現在我們又暴露了,周圍的敵人很快就會追過來,而我們就快到河邊了,北極熊發現河邊有一家紡織廠,就叫淫蟲把車開往那裏,現在城裏那麼亂,那個工廠肯定已經停產,止好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藏身之地,隻是不知道敵人現在是否把那裏作為據點了,可是現在也沒時間去考慮這些,先過去再說。
到了紡織廠門口,那裏關門上鎖,看來敵人並沒有把這裏當做據點猴子下車去把大門打開,車子開了進去。
脫險
車子開進工廠之後,我跳下車和猴子一起過去把大門關好,其他人也都下了車。接著鼻涕蟲和嬉皮士一起把鐵錘的屍體抬了下來,其他人也跟著下了車。
鐵錘的眼球被安了回去,鼻涕蟲用繃帶包紮固定好了,嬉皮士和鼻涕蟲把鐵錘的屍體慢慢地放在地上,大家圍在屍體旁邊呆呆地站著,眼神裏帶著一股深深的悲涼,曾經親密的夥伴,親愛的戰友現在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這使得大家的心裏都很難受,而對於一群雇傭兵來說,眼前的屍體往往就是大家的歸宿,所以他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失去戰友了,鐵錘這個人平時雖然木訥少語,可畢竟也是在一起生活戰鬥了快兩年的戰友啊,可是他的死去給我帶來的悲痛卻沒有第一次失去戰友時那樣厲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可能是以前經曆過,所以漸漸地開始習慣了吧。我的心裏突然也湧起一陣說不出的感受,自從加入傭兵隊伍這一年多來,我雖然參加過很多的戰鬥,可每次總是有驚無險,而這次卻真實地讓我感受到了死亡隨時都會降臨到我這麼一個普通的雇傭兵身上。常在河邊走都會打濕鞋子,同樣,常在戰場混也終有陣亡的那一天,這是絕大部分雇傭兵的歸宿,而受傷致殘退出雇傭兵隊伍,讓我拖著殘疾的身軀渡過餘生這也是我無法想象的,唉,這確實是一條不歸路啊。
在我們這群人中,我經曆的戰爭是最少的,就算是年齡比我小的蠍子經曆得都比我多,畢竟他是在戰爭中長大的,所以在我還在悲痛的時候他們已經從悲痛中蘇醒過來,我們還在敵人的包圍之中啊,敵人隨時都會發現我們,現在確實不是悲傷的時候。沒用北極熊吩咐,猴子和加百列已經開始了對周圍的查探,鼻涕蟲和嬉皮士也開始行動了,雖然這個工廠已經停工,可難保沒有人在裏麵看守,如果他們給敵人報信的話我們必將萬劫不複。
鼻涕蟲和嬉皮士進了廠房之後很快就出來了,他們手裏拿著幾根棍子和一個盛布的大袋子還有些繩子,他們兩個用木棍和繩子做了一個擔架,用布袋把鐵錘的屍體裝在裏麵放到了擔架上,而其他人都在汽車附近警戒。
過了一會兒,猴子和加百列出了廠房向我們這邊一揮手,示意裏麵安全,北極熊見了就叫大家進去,於是鼻涕蟲和嬉皮士抬起了鐵錘,而其他人在他們周圍跟著一起進了廠房。
廠房裏麵很亂,到處堆放著線紗和布匹,廠房中間的兩台機器上麵布滿了灰塵,看樣子這個廠停產的時間並不短。鼻涕蟲和嬉皮士把鐵錘的屍體小心地放在了一堆布上,我們就在屍體旁邊坐了下來北極熊拿出電台跟上頭聯絡,希望上頭能派人來接應我們一下,上頭說美軍的作戰行動已經全部展開,現在雖然遇上了一些麻煩,但總的來說進展還算順利,要我們待在那裏保持聯絡,等美軍攻到那裏的時候跟他們配合一下,跟美軍大部隊會合之後我們就可以撤退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北極熊倒是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於是大家放心地躺了下來。我們從今天淩晨到現在都沒怎麼休息,激烈的戰鬥再加上戰友的陣亡讓我們不管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感到疲勞,特種兵也不是鐵打的,而現在終於閑下來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現在已經中午1點多了,大家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於是都拿出野戰口糧開始祭五髒廟,鐵錘的死並沒有影響我們的食欲,畢竟我們所處的環境要求我們必須保持充沛的體力,多一分體力也就多了一分生存的希望。吃完飯,北極熊安排好崗哨,大家準備睡上一覺。鼻涕蟲這時候又開始忙活起來,他拿出急救包開始給大家處理傷口,而我並沒有麻煩他,從水袋裏吸了一口水小心地噴在腿上的傷口上,找了塊幹布簡單擦了一下,灑上止血粉包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