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十年代初期,先後有幾位創作者進行了嚐試,主張推理小說回歸本色,重拾“福爾摩斯式”的浪漫主義。其中,最具影響力的莫過於有“推理之神”之稱的島田莊司和他的代表作《占星術殺人魔法》。
八十年代末,在島田莊司的指引和支持下,京都大學的推理社團高舉“複興本格”的大旗,湧現出一大批推理小說創作者,成為新式推理小說的發源地。這些創作者創作的小說被評論家稱為“新本格派”,而其中成就最高、影響力最大的,莫過於綾辻行人和他的“館係列”。
“館係列”的靈感來源於綾辻行人的老師島田莊司的作品《斜屋犯罪》,是當時非常典型的新本格式的“建築推理”。所謂“建築推理”,是指故事圍繞一座建築物展開,而這座建築通常是宏大的、奢華的、病態的、附有某種機關或功能的、現實中絕對不可能存在的。這種超現實主義舞台賦予了謎團全新的生命力,使其更加具有衝擊力。這種誕生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二十一世紀”的推理,正是新本格派的存在價值和最高追求。值得一提的是,“館係列”的主人公偵探名叫“島田潔”。這個名字來自於“島田莊司”和島田莊司筆下的名偵探“禦手洗潔”,也是綾辻行人以另一種方式在向老師致敬。
發表於一九八七年的《十角館事件》是“館係列”的第一部,截止到二〇一二年出版的《奇麵館事件》,這個係列總共出版了九部,並且還在繼續創作當中。在這個係列裏,綾辻行人運用了本格推理中幾乎可以想到的所有手法,將“機關”滲透於故事的設置、陳述、誤導、逆轉、破解等各個層麵。十角館、水車館、迷宮館、人偶館、鍾表館、黑貓館、暗黑館、驚嚇館、奇麵館……綾辻行人的“館係列”猶如一部部懸疑大片,總能在故事被講述到“山窮水盡”時,從不可能而又極其合理之處帶給閱讀者一次又一次震撼。
“館係列”影響了當時所有從事推理創作的日本作家,直接鼓勵了麻耶雄嵩、我孫子武丸、法月綸太郎、歌野晶午等一大批人走上了推理之路,其中也包括綾辻行人的夫人小野不由美。而其後京極夏彥、西澤保彥、森博嗣的出道,也和“館係列”的啟發密不可分,以至於這三位作家被評論界稱為“新本格二期”。出道於二〇〇〇年以後的伊阪幸太郎、道尾秀介、東川篤哉、湊佳苗等新人,也都不同程度受到了“館係列”的熏陶。二〇一二年獲得直木大獎的女作家辻村深月更是為了向綾辻行人表達敬意,特意起了“辻村深月”這個筆名。如果說島田莊司是當時第一個向“清張魔咒”發起挑戰的作家,那麼綾辻行人就是第一個擊碎“清張魔咒”的推理作家。
之前中國內地曾有出版社引進、出版過“館係列”,但一直沒能出全;已出版的幾冊也因當時出版理念的影響,未能很好地展現這個係列的原貌,甚至出現了刪改原版結局的情況。近幾年,綾辻行人對“館係列”做了修訂,在日本講談社出版了新版,而中國讀者還沒有機會閱讀這個版本,不能不說又是一大遺憾。
在八十年代初期,先後有幾位創作者進行了嚐試,主張推理小說回歸本色,重拾“福爾摩斯式”的浪漫主義。其中,最具影響力的莫過於有“推理之神”之稱的島田莊司和他的代表作《占星術殺人魔法》。
八十年代末,在島田莊司的指引和支持下,京都大學的推理社團高舉“複興本格”的大旗,湧現出一大批推理小說創作者,成為新式推理小說的發源地。這些創作者創作的小說被評論家稱為“新本格派”,而其中成就最高、影響力最大的,莫過於綾辻行人和他的“館係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