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所論述的人們口中的做法的那部分隻是一種普遍的情形,而讀者最容易犯錯誤的也正是這一點。因此,我將不可避免地會受到人們的攻擊,而這些攻擊或許正是讓人引以為傲的地方。讀過這本書後,人們或許會產生這樣一種看法:自己所閱讀的隻是一個空想家對教育的幻想,而非一篇教育論文。但這是無可避免的,因為我要敘述的是我自己而非別人的思想。盡管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人們會因為我和他們不同的看法而指責我,但我絕不能讓別人的思想影響自己,更加不能采納別人的看法。我能做的,隻是盡量不要讓自己執著於自己的看法,不要讓自己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那個人。當然,我還必須做到堅持我的觀點,但是允許別人懷疑。因此,如果我有時候在用斷然的語氣敘述,並不是要強迫讀者接受我的意見,而是要將我的看法向讀者進行陳述。我是出於確切地闡述自己心中想法的目的,才用懷疑的方式來提出在我自己看來確信無疑的事情的。
為了更好地讓人衡量我的意見,以及能對我這個人進行評判,我在無所顧慮陳述觀點時連帶著把我的理由也予以了說明,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意見並不是一種權威。在我看來,由於這些和別人不同的原則並非可有可無,因此我應該將它們發表出來,而不是認死理地堅持自己的看法。這些原則能夠讓人辨別真偽,同時還可以為人類謀福。
人們總是這樣告訴我:“提出可行的辦法,應該同大家正在使用的辦法關聯起來,最起碼要在一定程度上結合好的辦法和壞的辦法。”但是不能不說,在某些方麵,相較於我的想法,這種想法還要更加不堪。因為這樣一種結合不僅不能讓壞的部分變好,甚至還會讓好的部分也變質。對於我而言,不願意隻將好的辦法采用一半,反而更願意按照舊的辦法來行事。因為這樣可以減少人身上的矛盾,一個人想要達到兩個相反的目標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實現的。天下的父母,我深知可行的辦法就是你們喜歡采用的辦法,但是我有這樣一個疑慮:我是否應該遵從你們的這種意願?
但凡要製定一個計劃,有兩方麵不得不考慮:一方麵是這個計劃是否最完美的方案,另一方麵是它能否最容易實行。
對於第一點而言,它隻需要讓事物的性質和自身具備的好處相符合,因為一個計劃起碼要能夠讓人們接受和實行。比如說,我們提出一個教育方法,隻需要看它是否和一個人以及人心相適應。
但對另一點的要求就不那麼簡單了,它必須要考慮一些情況中存在的關係。這些關係可以有多種表現形式,並且因為對事物來說並非必然出現,所以也並不需要一定存在。無疑會有這樣一種差別:能在瑞士實行的某種教育製度,卻並不適用於法國;在有產階級當中這種教育適用,但對於貴族而言適用的又是那種教育。而如果要說它們實行起來的難易程度,則取決於各種不同的情況。要確定它們能起到怎樣的作用,需要看它們是在某個國家個別使用,還是在某種情況下使用。但我並不準備論述這種個別的應用問題,因為它們無關乎我所論述的題目。對於這方麵的問題,隻要誰想要研究,他完全可以去研究,一個人將精力投入他想研究的國家或情況當中,是完全被允許的。我隻需要做到一點:我提出的方法所有人都適用,不分出生地點,並且能夠把他們塑造成和我想象當中一樣的人。隻要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就算做了一件有益於別人的事情。鑒於我隻是做出了這一點承諾,因此,如果我不能踐行這個諾言,那麼罪責在我;而如果我踐行這個諾言別人還要對我提出更多的要求,那麼錯誤就在他們。
這本書所論述的人們口中的做法的那部分隻是一種普遍的情形,而讀者最容易犯錯誤的也正是這一點。因此,我將不可避免地會受到人們的攻擊,而這些攻擊或許正是讓人引以為傲的地方。讀過這本書後,人們或許會產生這樣一種看法:自己所閱讀的隻是一個空想家對教育的幻想,而非一篇教育論文。但這是無可避免的,因為我要敘述的是我自己而非別人的思想。盡管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人們會因為我和他們不同的看法而指責我,但我絕不能讓別人的思想影響自己,更加不能采納別人的看法。我能做的,隻是盡量不要讓自己執著於自己的看法,不要讓自己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那個人。當然,我還必須做到堅持我的觀點,但是允許別人懷疑。因此,如果我有時候在用斷然的語氣敘述,並不是要強迫讀者接受我的意見,而是要將我的看法向讀者進行陳述。我是出於確切地闡述自己心中想法的目的,才用懷疑的方式來提出在我自己看來確信無疑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