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走了這麼久依舊是沒有消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派出去的人馬找遍了半個中原都沒能看的見他的蹤影,跛二始終相信,他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不然以這個孩子的心性斷然不會這樣。
可是他到底是有什麼事連這個做師傅的都瞞著,跛二實在是不得其解。
杜澤和杜明依舊留在王府裏,這些日子雲起不在,張文尋了多時才回來,跛二守著這府裏是萬分的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陳府鑽了空子,後果他不敢想。
這麼多時候雲起尚未有消息,杜澤有些忍不住了,他對著跛二說道:“雲起多好的孩子,如今卻不知所蹤,這件事多半和陳府脫不了幹係,不行,我幹脆拿著劍殺了陳持重,為夫人報仇。”
“杜兄,你先冷靜一下,我知道,你心裏的苦,隻是如今雲起不在,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尊夫人雖說屍骨未寒,可是我們手裏卻沒有確鑿的證據,縱使你一身本領無人能及,可是別人眼裏師出無名,恐怕是要被有心人利用的。”
“難道要我白白忍下這口氣?”杜澤說話聲音裏帶著悲傷,一陣悲切湧上心頭,杜明趕忙在一旁勸道:“我去殺了那個混蛋,為娘報仇。”
“站住。”杜明剛轉身走了出去,卻當時便被跛二叫在原地,她眉頭微皺,粉拳緊握,跛二知道她的脾氣,可是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亂來的。
“杜兄。”跛二叫了杜澤一聲,杜澤歎了口氣看著杜明道:“可恨這仇敵盡在眼前我卻不能動手,我咽不下這口氣,陳持重來日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以慰辛娘在天之靈。”說罷杜澤拂袖而去,杜明站在原地眼圈含著淚。
跛二想著說什麼,杜明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跛二的手留在原地,隻看到杜明決絕離去的蹤影。
午後,張文小跑著到了跛二的院子,跛二猛地起身問道:“怎麼了,可是有雲起的消息了?”
“杜澤,杜前輩要走了。”張文急忙吐出了這句話,跛二一時心驚,小三子和阿成趕緊上前扶著跛二除了門。
大門外,杜澤已經上了馬,跛二匆匆趕到問道:“杜兄,這個時候要走?”
“既然大仇報不了,如今我便陪在辛娘身邊,也不至於她趕到寂寞。”
“那杜明呢?”跛二沒看見杜明的身影忙問道。
“跛兄弟,杜明就暫時托付給你了,我一個人先回康城,後會有期。”說完沒給跛二留說話的機會便策馬而去,跛二在後麵使勁的喊著:
“後會有期!”
對麵聚品樓上的窗戶開著條縫,陳持品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淚,若說是杜澤回康城那也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可是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太愉快。
果真這王府隱藏著很多秘密啊,陳持品看的有趣,自己忍不住笑起來,四喜問道:“二少什麼事這麼高興?”
陳持品看著四喜道:“有多少日子沒有看到王雲起出府了?”
“倒真是有些日子了,這些日子王雲起的貼身隨從阿成也不經常出來,所有買辦的小事都是王府裏的叫阿春的出來辦的,可是嘴太嚴實問不出什麼來。”
陳持品這下心裏有數了,四喜看著陳持品的表情問道:“二少可是有什麼不妥?”
“王府裏一直去藥鋪嗎?”
“沒有啊,這陣子也沒有人去請過大夫,拿過藥,也就是那日從咱府裏中毒之後的幾日拿過藥,在沒有王府的人進過藥鋪的。”
“二少,您在懷疑什麼?”
陳持品看著對麵的王府,笑得越發的厲害,整個眼都眯了起來,四喜少見二少這般樣子有些奇怪,卻聽見陳持品開了口:“四喜,我猜現在王雲起根本不在王府裏。”
陳持品轉過看臉看著四喜說道,四喜一時驚愕的說道:“王雲起不在,不在王府裏?不可能吧。若真是這樣王府裏肯定鬧翻了天的。”
陳持品笑笑:“這怕這次連王府的人都沒有任何防備,應該說也是沒想到。”
四喜一時還沒有想過來,陳持品則在那裏自顧自的喝起酒來,杜澤走後,跛二問了張文道:“杜明現在哪裏?”
“現在正在自己的房裏,說什麼都不肯跟著杜前輩走呢。”
跛二想了想道:“這個小丫頭鬼著呢,看好了她,別是自己打了陳持重的主意,到時候吃虧那可不得了了。”
張文聽明白了跛二的話趕忙吩咐了手下去看著杜明,如今杜澤一走,身邊少了得力的助手,跛二一時也有些空嘮嘮的。雲起不知所蹤,另一個徒兒又嫁了他人,這些日子與雲起在一起習慣了熱鬧,猛不丁的,突然冷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