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一定。”溫佑恒彎腰將慕至君丟在地上的碎紙片一張張撿起來,轉而遞給岑曼貞,“以前我跟小筠是朋友,但是以後,那就不好說了。”
他鮮少出現這樣強勢的姿態,從前不管怎麼樣當著他們的麵他總是很好的收斂起自己的感情,一時間岑曼貞卻也無從反駁。
的確,都這樣了,如果小筠真的要跟老三離婚,她能說什麼?
這一切,可不就是她們家老三自己一手作成的?
簡以筠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三人的一字一句她全都聽在耳裏,她很滿意自己的理智,居然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慕至君到底幹嘛去了。
或許吧,相同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多了,漸漸的也就麻木了。
就像手上的傷口,第一次給藥的時候鑽心疼的,次數多了,也就不覺得疼得了。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
想起剛懷孕那時候自己還曾跟慕至君說過把孩子打掉這樣的話,現在真的沒了,倒像是報應。已經完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就跟五髒六腑都被掏空了似的。
她覺得腦瓜仁兒疼得厲害,想重新逼迫自己進入睡夢中,卻發現怎麼也做不到了。
岑曼貞和溫佑恒走後,偌大的房間裏又變得無比安靜,耳畔隻有他和自己的心跳聲。
簡以筠聽到慕至君坐下來,也能感受到他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他曾經說過,握住她的手就打算一輩子都不再放開了,可是現在,簡以筠卻覺得自己不得不放開了,她已經沒有辦法跟慕至君在一起,更沒有辦法愛一個害死她兒子的男人,哪怕直到現在她仍然深愛著他,但,並不是所有愛情都適合在一起。
“雖然你不一定聽得到,雖然你不一定想聽,但是老婆,我還是必須把事實告訴你,因為我答應過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欺騙你。”
慕至君摩挲著她纖細的手指,心疼得厲害。
簡以筠昏睡了三天,已經瘦到脫相,手背的皮膚透著一股子不健康的白,就連皮膚下的毛細血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婚戒變得鬆動得厲害,哪怕現在仍舊套在她指間,他卻莫名擔心,怕有一天,這枚戒指再也套住這個人。
“樂樂就是丁叮,我也是知道今天才知道。”他說。
內心五味陳雜,嘴角的笑譏諷得厲害。
這一切,又何嚐不像個笑話?
外公縱使死了,還是給他們留下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她恨死了把她變成這樣的外公,也恨死了嫁給我的你,更恨沒有遵守諾言的我,所以她才會這樣瘋狂的報複我們……”
“我不想知道。”
緊握的手微微一顫,慕至君欣喜若狂的抬起眸,正對上那雙清冷寡淡的眼,心頭突然一涼,眼角酸澀得厲害。
“老婆,你醒了。”
簡以筠點點頭,卻是皺著眉,不知是反感他剛才的那段話,還是單純的反感他這聲“老婆”,她從他掌心將自己的手收回,掙紮著坐了起來。
“這可不一定。”溫佑恒彎腰將慕至君丟在地上的碎紙片一張張撿起來,轉而遞給岑曼貞,“以前我跟小筠是朋友,但是以後,那就不好說了。”
他鮮少出現這樣強勢的姿態,從前不管怎麼樣當著他們的麵他總是很好的收斂起自己的感情,一時間岑曼貞卻也無從反駁。
的確,都這樣了,如果小筠真的要跟老三離婚,她能說什麼?
這一切,可不就是她們家老三自己一手作成的?
簡以筠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三人的一字一句她全都聽在耳裏,她很滿意自己的理智,居然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慕至君到底幹嘛去了。
或許吧,相同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多了,漸漸的也就麻木了。
就像手上的傷口,第一次給藥的時候鑽心疼的,次數多了,也就不覺得疼得了。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
想起剛懷孕那時候自己還曾跟慕至君說過把孩子打掉這樣的話,現在真的沒了,倒像是報應。已經完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就跟五髒六腑都被掏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