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門外傳來了沙廣海的聲音“呂堂主,發生了什麼事?”
林嘯天一驚,想是剛剛擒住呂堂主時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屋外的人,他連忙用刀逼近呂堂主的咽喉,低聲道“你知道該怎麼說?”
呂堂主點點頭,林嘯天撤下了堵在他嘴上的茶杯,呂堂主幹笑兩聲,說道“沒事,我正在和林公子說話,你們不要打擾。”
沙廣海應了一聲“是。”雖然腹中懷疑,但他相信呂堂主的武功要強於林嘯天許多,於是放下心來,轉身而去。
林嘯天聽得沙廣海走遠,稍感安心,連忙又問道“說,解藥在哪?”
呂堂主道“我沒有解藥。”
林嘯天冷笑一聲,道“你現在還想和我耍花樣?”
呂堂主道“我何必與你耍花樣,不信的話你自己在我身上找一找。”
林嘯天一怔,說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會找了麼?我偏要搜你一搜。”說著林嘯天在呂堂主身上搜索起來,但是上上下下都翻了個遍,卻隻找到了那瓶毒藥和幾錠元寶,別無其他。
呂堂主冷笑著道“我早說了我身上沒有解藥。”
林嘯天不禁有些驚慌起來,又沉聲問道“解藥到底在哪裏?是不是在外麵那幾人的手上?”
呂堂主冷哼一聲道“我是這夥人的頭頭,如果有解藥,我怎會放在他們那裏?”
林嘯天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一定不肯說的了?”
呂堂主冷笑著道“哼哼,這三十六散除了我教的獨門解藥,天下沒有第二種解法,你如果想要解藥,那便放了我,帶我們去找聖毒經,否則你現在就算殺了我都沒用。”
林嘯天冷聲道“既然你也沒有解藥,那留你還有何用?”
呂堂主大吃一驚,叫道“姓林的,你真敢殺我?”隻是他的喉結已被林嘯天掐住,聲音全都卡在了喉嚨裏。
隻見林嘯天將那毒藥的瓶塞拔去,然後將整個藥瓶都塞進了呂堂主的嘴裏,輕輕一拍瓶底,將那瓶中所剩的三十六散一股腦的灌進了呂堂主了口中,拿起茶壺,對準呂堂主的嘴倒了下去,水柱將所有的毒藥全都衝入了呂堂主的腹中。
呂堂主咳不出,咽不下,嗆得滿目眼淚,喉中咕咕作響,直到他把這壺水喝了個幹淨,林嘯天才放下茶壺,呂堂主喘息不止。
林嘯天低聲問道“現在大家都中了毒,你還知不知道解藥在哪裏?別說你不怕死,否則你也不會一直都不出聲叫喊了。”
呂堂主喘了幾口粗氣,恨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三十六散是我教中聖藥,這次出來辦事我也隻是帶了這一小瓶而已,解藥是什麼樣我見都沒有見過。”
林嘯天冷哼一聲,說道“你現在派沙廣海回去取解藥。”
呂堂主神色惶恐,語氣緩和了下來,小聲說道“林公子,我這樣辦事不利,教主是萬萬不會賜予解藥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拿著聖毒經去獻給教主,來求教主賜藥,為。。。就算是為了蕭姑娘,你就把它交給我吧,我拿去獻給教主,換來解藥大夥一起服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林嘯天凝視呂堂主半晌,見其眼中充滿了求生之念,再無平時的淡定模樣,不似說謊,心中不由得暗道‘看來她是真的沒有解藥,難道我和蕭兄就真的要這樣死了?’想著,隻覺身上越來越無力,腦中一陣陣眩暈。
呂堂主又低聲道“林公子,你還是將聖毒經交出來吧,那至少能換咱三人幾十年的時光,否則咱們三日之後歸了西,還何求長生?”
林嘯天心中紛亂,不願再言,轉頭望了望蕭若水,見其眼中滿是哀傷之意,心中更是懊悔、內疚。
蕭若水淒然一笑,出言安慰道“嘯天,這就是命,認了吧。”
林嘯天癱坐在椅上,低聲道“若水,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蕭若水低聲道“事到如今,還說這些。”
呂堂主聞言,更是驚恐,顫聲道“林。。。你真的沒有聖毒經?”
林嘯天身心俱疲,緩緩搖了搖頭。
呂堂主也頹然道“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突聞一片紛亂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似有數匹馬正沿著山路疾馳而來,林嘯天忙抬頭問呂堂主道“這又是你們的人?”
呂堂主也是微微詫異,搖搖頭示意不是,心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隻聽有人在門外問道“呂堂主,有人向這邊來了,多半是衝著咱們的,怎麼辦?”
林嘯天冷目望向呂堂主,呂堂主臉露苦笑,隨即朗聲說道“你們先應付著,我還有事和林公子商議。”
“是。”門外那人應了一聲,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