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天心中大為驚駭,暗想‘看來他與我的兩次相遇絕非偶然,但。。。他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的算計於我?我之前可從沒見過他啊。。。’林嘯天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會裝扮成一個農家漢來暗害自己,當下冷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王二進屋之後,他的一雙眼睛便一直盯著裏麵的臥床,他將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臥房裏的那張床上,又怎能想得到林嘯天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後?
隻見他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一步一頓的走向臥房,完全沒有察覺到站在他身後的林嘯天。
林嘯天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團不解,所以不願就此出手傷他,見其鬼祟模樣,林嘯天也未驚擾,而是施展輕功,輕手輕腳的跟在了他的身後,林嘯天的輕功不比王二差,他也是不發一絲聲音,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捕獵者卻反被獵物悄悄跟上,模樣既是古怪又是詭異。
林嘯天看著王二的背影,種種疑惑困在他的心頭,心想自己與他無怨無仇,他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己?他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漢,那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時,王二已經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隻見他緩緩的從後腰處抽出一根麻繩提在右手,左手便去掀床帳,床帳掀開,卻見床上空無一人。
王二一愕,這時身後突然有人輕輕的幹咳了一聲,王二心知不妙,驚駭之下連忙轉過身來,見到的卻是一隻大手,手上托著一隻茶杯頂在自己麵前,抬眼一瞧,隻見自己費盡心機要擒住的林嘯天此刻正冷眼望著自己。
王二大驚失色,隻見林嘯天突然手掌一翻,將杯子扣在了王二的口鼻之上,王二慌亂之下吸入了兩口奇特的香氣,突然間隻覺得腦中昏昏沉沉的,接著兩眼發直,視線漸漸模糊,沒晃幾下便栽倒了下去。
原來適才林嘯天以內力將迷香聚於杯中,這時卻反用在王二的身上,王二吸入的奇特香氣,正是他自己的迷香。
林嘯天低頭瞧了瞧王二,見其著實已經昏迷,便靠著椅子坐了下來,苦思前因後果,但總是想不明白,突然想到‘剛才若不是有人敲了一下窗戶,也許現在躺在地下的人就是我了。。。’,林嘯天本來沒想到是有人故意敲窗,但現在想來那一定是有人在警示自己,而知道自己住在這裏的隻有蕭若水,林嘯天歡喜道“一定是蕭兄。”
林嘯天連忙疾步出門,剛走到門外,果然見到蕭若水搖著折扇站在那裏,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見到林嘯天出來,蕭若水笑著道“還好還好,不算太笨,我本以為還要在這等你一會呢。”
林嘯天喜道“蕭。。。蕭兄,果然是你!”突然見到蕭若水,林嘯天的心中卻有些慌亂起來,想到自己昨天一夜都在夢著她,臉上不由得微微一紅。
蕭若水雖見到林嘯天表情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在意,笑著道“門是半掩著的,我見那廝走進你的房間後,你卻從門後走出來跟在他的身後,便知道無需擔心了,所以便等在這裏。”
林嘯天心中大為感動,問道“蕭兄,你怎知王二要來害我?”
蕭若水說道“我昨天見他眼神飄忽不定,便心中生疑,於是四下轉轉,後來得知這鎮子不大,姓王的隻有三戶,卻沒有‘王二’這個人。”
林嘯天一怔,原來她昨夜竟在為自己四處奔波,心中頓生憐惜,情不自禁的拉住蕭若水的手,說道“蕭兄,累得你為我勞累,我。。。”
蕭若水臉上一紅,輕輕抽回手掌,微微嗔道“若非如此,你定然不信他不是好人。”
林嘯天也沒想到自己竟會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她的手,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唐突,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你怎知我住在哪一間房?”
蕭若水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不知道啦,所以我在每一間房的窗戶上都扔了一顆石子,我想你的內功那麼高,總不會聽不見的。”
林嘯天又是憐惜又是感激的說道“蕭兄,我真要謝謝你。”
蕭若水嗔道“不拿我當朋友,你就謝我吧。”
林嘯天連忙道“是,是,我又失言了。”
蕭若水莞爾一笑,然後正色問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究竟為什麼要害你?”
林嘯天答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好久,但沒想出什麼結果來,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蕭若水又問“你平時有什麼仇家?”
林嘯天搖搖頭說道“我從小便與師父隱居,從未結過什麼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