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女郎白玉般的胳膊上有一條血痕,不斷湧出鮮血,女郎也不作理會,飛身來到周大金身前,揮起玉臂,一巴掌向周大金打去,周大金想要閃避,但剛才擲劍已用上了全身的力道,此刻已無力可用,隻能硬生生的挨了女郎一巴掌,那女郎這一巴掌用上了真力,直把周大金打的飛起老高,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撞在了一棵樹上,然後才重重摔落。
女郎冷笑一聲,道“我們敬你是個有身份的高手,不願以多取勝,沒想到你竟使這等卑鄙的手段。”
周大金躺在地上,怒視著女郎,掙紮了幾下,便暈死過去。
黑袍人看了看周大金,然後緩步走了過來,咳了兩聲,對女郎道“你沒事吧?”
那女郎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搖了搖頭,道“沒事。”
黑袍人道“東西找到了麼?”
女郎搖搖頭,道“沒有,我在他們身上搜了兩邊,什麼也沒找到,想來應該是在他身上。”指了指昏迷的周大金。
黑袍人點點頭,蹲下身子,開始在周大金身上摸索起來,過了片刻,黑袍人站了起來,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以示無所收獲。
女郎驚道“什麼?沒有?”
黑袍人點了點頭,女郎蹲下身,又搜了一遍,片刻後女郎站了起來,跺了跺腳,恨聲道“該死,害得本姑娘白白犧牲色相。”
黑袍人歎了口氣,道“現在怎麼辦,這人是留著慢慢審訊,還是。。。”
女郎沉吟片刻,道“留不得。”
黑袍人點了點頭,然後彎身拾起了地麵上的斷刃,剛要動手,卻忽然反手拉住了女郎的手腕,低聲道“有人來了。”說著拉起女郎快步走進了樹林。
雨下的越來越急,好像天與地都已被這無數的雨絲連到了一塊,在雨幕中,走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人,雨中看不清他的容貌如何,卻能清楚的看見他那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
雨水似箭般落在他的身上,他卻不急不躁,依然優雅的漫步而行,任由雨水打濕他飄逸的長發,然後從頭發上流淌到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
忽然,年輕人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見了躺在不遠處的周大金,微微錯愕後,快步走了過去,來到周大金的身旁,年輕人蹲下身來,試著喚道“這位大哥,你怎麼。。。”
這年輕人本想問‘這位大哥,你怎麼躺在這裏?’,但喚了一聲後見周大金並無反應,轉目又瞧地麵上的斷劍和打鬥後留下的痕跡,心中已然明了,那下半句便沒有說出口來。
年輕人伸手探了探周大金的脖頸,但覺溫熱尚在,波動雖微弱,但亦未停止,連忙伸手在周大金的人中穴上推拿了幾下,片刻過後,周大金緩緩張開了眼睛。
年輕人欣喜萬分,但哪知周大金張口便罵,道“你這兔崽子又是哪一路妖人?要殺你周爺爺盡管下手,又要搞什麼古怪?”話還沒說完,周大金又劇烈的喘息起來。
年輕人連忙道“這位大哥,小弟隻是路過這裏,見你獨自躺在小路上便過來看看,其餘情由小弟一概不知,你可切莫誤會。”
周大金呸了一聲,道“你周大爺若不是遭了你們的算計,定要將你們這些邪魔碎屍萬段,狗生的雜中,此時來裝什麼好人?”
那年輕人眉頭微皺,看了周大金片刻,心道這人怎的這樣無禮?神色間頗有不悅,但又不忍心見死不救,於是不溫不冷的道“你傷的不輕,不易多說話,先在這裏躺著,我略懂醫道,先去尋一些止痛安神的草藥來。”
周大金還要大罵,但是他的嘴巴剛剛張開還沒有發出聲音,隻見那年輕人隨手抓起了一把野草,全都塞到了周大金的嘴巴裏,然後那年輕人微笑著道“安靜點,我不用你謝我,但也不想聽你罵我。”
說完,也不理會周大金,徑直走到了路邊,蹲下身子尋找草藥。
周大金怒目圓睜,口中‘唔’‘唔’大叫,但也無可奈何,他的肋骨已經斷裂,手臂隻要稍微抬起就會牽動傷處,疼的撕心裂肺,隻好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不覺間又暈了過去。
林間,早有兩個人在冷眼注視著這一切,黑袍人低聲問道“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女郎略微沉吟了下,搖搖頭,道“不知道。”
原來二人察覺到有人向這邊走來後,並未就此離去,而是躲在樹林中窺視,此時見到來的隻有一個年輕人,又隻是路過,這也放下心來,隻是二人等了半晌,卻仍不見那年輕人離去,黑袍人一直盯著年輕人,突然陰沉著道“隻怪你命不好,闖到了鬼門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