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一陣馬蹄聲打破了池州(今安徽安慶)的寧靜。馬的頭左右搖擺,好像顯示自己的不滿,原來馬上正坐著兩人,兩個男人。其中一名男子做小廝打扮,很明顯,他是一名大戶人家的奴仆。另一位男子相貌普通,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衣著也較為普通,頭戴綸巾,現在有些狼狽,隻見他坐在小廝背後,雙臂緊緊抱著小廝,怕從馬上掉下來。抱著小廝的男子叫李弘翼,是南唐中主李璟的長子,說到李璟可能大家不是很熟悉,但是說到他的第六子李煜,大家就十分清楚了,隻不過現在他不叫李煜,叫李從嘉。
其實李弘翼不是原來那個李弘翼,他原本是生活在21世紀的一個大學畢業生,叫張三,因為新冠疫情不好找工作,就在家待業。一天晚上他躲在被窩裏玩《爐石傳說》,被子沒蓋好,第二天感冒了,去醫院買了盒感冒藥,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個小女孩闖紅燈,遠處來了一輛五菱宏光,張三就去拉那個小女孩,把小女孩拉回來了。這時候意外發生了,遠處又來一輛大眾,把張三撞飛了。很狗血,張三醒來發現自己穿越了,他於是想到裏麵的那些男主角,虎軀一震,四方來降,自帶係統金手指於是便想看自己有什麼“特異功能”,“金
手指”,在看了幾個小時以後,張三終於發現了——一盒感冒藥,原來他買的那盒,在觀察幾個小時後,張三發現,那僅僅隻是一盒感冒藥。
後來張三感到頭一陣疼,發現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李弘翼,是南唐中主李璟的長子,前麵剛被封為太子,經過許久,張三才接受了這個事實,也接受了這個身份,張三心中暗道:李弘翼啊李弘翼,感謝你讓我重活一回,你的父母我會好好孝順的。
李弘翼此時腦子裏浮想起一些事,他記得後世的南唐,沒有一位叫李弘翼的君主,後世的曆史載:南唐曆經三主,烈祖李昪,中主李璟,後主李煜。沒李弘翼什麼事,而且他記得李煜24歲繼位,而現在是960年,李煜現在是23歲,距離他繼位僅有一年,這一年發生了什麼?李弘翼想道:“登基不登基的無所謂,關鍵是廢太子日子不好過!”
這時候,一天前發生的一件事湧入李弘翼腦海,他一天前派遣刺客行刺他叔李景遂。於是李弘翼自然而然的想道:“莫非是這個原因導致我被廢?”
於是李弘翼馬上從王府裏挑選出一位騎術不錯的小廝,去追趕刺客,這才有了前麵那幕。
李弘翼其叔李景遂,先前被中主李璟立為皇太弟,入主東宮13年,後屢次請求歸藩,改字退身。在蕭儼、孫晟等人堅持立李弘翼為太子的前提下,李弘翼最終入住東宮。其叔後被授天策上將軍、洪州大都督、尚書令、晉王銜。
後李弘翼怕其叔李景遂重新掌權,派刺客欲於其叔負任途中將其殺害。
李弘翼邊追邊罵,暗道晦氣,穿個越還有這麼多破事。連續兩天的趕路,李弘翼覺得屁股的知覺已經沒了,疼得沒感覺了。“不行,得趕快追上李景遂,不然下半輩子就完了!”李弘翼如是想到。
“殿下,馬上到池州了,晉王殿下是走水路,我等快馬加鞭,一定能趕上。”小廝吳彥祖如此說到。是的,此小廝就叫吳彥祖,李弘翼剛知道他的名字時,盯著他看了許久,心中罵道:“就你這樣還吳彥祖,那我還彭於晏呢!”
“彥祖啊,再快點,我與皇叔這一別,就不知道何時能見麵了,追上皇叔重重有賞!”李弘翼催促道。
不一會兒,李弘翼兩人趕到池州碼頭,發現碼頭並無李景遂,便暗自鬆了口氣。等了約兩個小時後,隻見江上一艘大船迎麵而來,船上旌旗飄展,船上約一二百人,均披堅執銳,為首的一人身穿戎裝,氣度不凡,李弘翼想起,此人名叫朱俊,官居殿前都虞侯。
李弘翼此刻心中思索著,要如何迎接李景遂,才能給他一個“震撼”的結果。
於是李弘翼一咬牙,緊忙跪下,高呼:“侄兒弘翼恭候皇叔!”心中想道:“跪他的叔叔也不吃虧,膝蓋軟點就軟點。”
吳彥祖見狀,也慌忙跪下,不知道殿下為何如此,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朱俊見狀,馬上疾入船內,少頃,一位雍容華貴的男子從船艙內出來,李弘翼還是現實中第一次見到李景遂,和其父李璟有七八分像,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兩個字:富態。
隻見李景遂頭戴金絲冠,眉毛粗大,眼睛微眯,嘴唇微薄,胡須較長。
李弘翼打量李景遂的時候李景遂也在打量李弘翼,李景遂心想:“我這個侄子一向與我不和,這是演哪一出,他為何會出現在裏?”
於是李景遂惶恐道:“太子為君,我為臣,我雖是你叔,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在父前,太子殿下行此大禮,豈不是陷我於不義?”
李弘翼忙道:“百善孝為先,無父安得有君?今叔負任洪都,侄恐今日一別,何時能夠相見?且今天下兵荒馬亂,時政動蕩,此時不盡孝,更待何時?”
李景遂心生疑。疾步下船,走到李弘翼身邊,將其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