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山村之夜(1 / 2)

李明村,一個不起眼的山村,但風景卻獨具一格。西麵和北麵都是山,南麵和東麵北一條河扇形的繞過。

村裏地少,種出來的糧食勉強夠吃,前些年村民農閑的時候都到山上弄些野味拿到集市賣,最近幾年才跟上了外出務工的潮流。大年三十這天下午,村裏這麼一波年輕人湊到了一起。

32歲的李東裕今天邀請村裏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出外的人到他家喝酒吃飯,他們這一批是村裏老人們幾年前組織外出的,寄托著村裏的不少希望。

李東裕是兩年前在縣城有了自己的公司,包一些小工程,收入不菲。今年難得大家都在家過年,所以他叫了大家來聚聚。

一桌共7個人,期中兩個女的。大家喝的帶酒了就開始暢聊了。

李東裕對一個女的說道:“小月,你和成林都在市裏,經常見麵吧?”

李成月搖搖頭說道:“不是經常見麵,我那裏計件工資,所以很少休班。”

李成月旁邊的女的笑著開口道:“我倒是有幾次路過成林那裏,但忙的也沒顧得上跟成林打招呼。”

她這句話說完,大家都把目光轉向她。

李成林看看說話的女的,名字叫李成麗,小時候很少跟村裏的同齡人一起玩,聽說現在是某個大老板的秘書。當然,這隻是傳言,她自己隻說在本縣一家知名企業做職員。

李成麗用略帶傲慢的口氣說道:“成林,你開的那個小店還不如來我的單位上班掙的多吧?”

這時一個胖子說道:“成麗,你這是想搶占優質資源嗎?”

大家一聲哄笑。

這個胖子叫李東寶,是李東裕的叔伯哥哥。

大家酒足飯飽後,有人提議一起玩牌。李東林不喜歡玩牌,就先走了。剛到家門口,李成宇在後麵追過來。剛才他也在酒桌,但沉默寡言,不是讓人注意的那種。

“成林,聽說你在市藝校附近開的店,生意挺好的,過完年我跟你去吧,我現在上班的廠裏效益實在是不好,計件工資,掙不多少錢。”李成宇隨後又說道:“我不會麻煩你太久,找到好點的工作我就走。”

“嗯,好吧。”

李成宇沒想到這事這麼痛快就成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來我家坐坐吧?”

李成宇尷尬的說道,:“不了。那﹉那什麼,我到你那以後工資看著給就行。”

“我那開春也正想臨時雇個人,你來了正好。”

倆人聊了幾句後李成宇走了,李成林進屋看到父母正在包餃子。

李成林的母親叫王愛雲,見兒子進屋就問到:“成宇是不是有事找你?”

“媽,他想到我店裏幹一段時間。”

“你答應了?”李成林的母親盯著兒子問到。

李成林正色道:“是。”

王愛雲一撇嘴:“你那個店那麼小,你再雇個人還掙錢嗎?你給少了回來大家都說你的不對。”王愛雲搖搖頭:“我總感覺看到成宇這孩子就心裏不踏實。”

“媽,成宇他臉皮薄,能來找我說明他現在有難處。”

李成林的父親叫李東書,見自己老婆還想繼續說下去便接話:“成宇打小他爹就得病過世,跟爺爺奶奶一起長大,是挺難的。”

接著對兒子說道:“成林,你爺爺說等你回來去他屋,有事跟你說。”

李成林這次過年回來總感覺自己的爺爺變了個人似的,沉默寡言、深居簡出的。

過了一會李東書夫婦就聽兒子在院裏喊了一聲:“我陪爺爺出去走走!”

王愛雲聽了連忙說:“早點回來!”

“知道了”

大街上幾乎沒人,老人們在家忙著包餃子,年輕人基本都紮堆玩牌打麻將,孩子們也都在家看電視,街上基本看不到人。想想自己小時候,過年的時候都在大街上放鞭炮,玩的不亦樂乎,現在過年總感覺少點什麼。

李成林跟著爺爺一路走到村後的山上,這是個很陡峭的小山峰,風景不錯。前幾年有個大老板要承包下來搞旅遊,村裏老人們死活不同意,鄉政府的人出麵也沒說合成。

李成林的爺爺忽然停下,一指前麵:“就是那裏。”

李成林心生疑惑,爺爺帶自己來的地方是村裏人們公認的禁區,除了上了年紀的老人們外,基本不讓其他人來,據老人們說是供奉祖先的地方。

李成林順著爺爺指的方向看到一處藤蔓灌木叢生的地方,記得小時候爺爺就經常告誡自己不能靠近這個地方的,說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