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哥放下那杯可樂之後,拿回了他的煙就進店裏了,走進去之前還不忘給我眨眨眼。
董緋月也把她母親已經病了三年多的事情告訴我。由於她母親的腎衰竭需要長期治療,每隔兩個星期就需要到醫院去做透析,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她有想過把自己的腎移植給母親,可卻匹配不上,好不容易她母親的腎找到有匹配的了,但手術費用需要五十萬。這就是為什麼她這麼急著想要錢的原因。
她母親這病發作之後,她就輟學了,原本還差一年就能中專畢業的她放棄了學業,而是出來打工賺錢,順便照顧母親。
可以她的學曆根本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所以她就換過了好幾次工作。經曆過幾次的欺騙讓她也快速適應了許多險惡的環境。而就在一年前的一個偶然機會,她認識了沉淵集團的老總陳立垣。她把握住這個色老頭的本性,讓她能以一份較高的薪酬做著前台的工作。慶幸的是她在這之前已經學會了催眠,所以才能從這虎口中多次逃生。
“這陳總跟他那個秘書的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那個岑秘書的老公也是厲害,明知道自己老婆跟自己老板在樓頂幹那事都還能忍受,隻不過大家都在背後說他那個市場部總監的位置是把自己老婆賣掉換來的。”董緋月談到今天見到的那個岑秘書的時候,盡顯鄙視。
我一直在默默的當著一位忠實的聽眾,聽她講述她正在麵對的困難。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她點起了來到這裏之後的第四根煙,似笑非笑的對我說,“說說看,你能怎麼幫我吧?”
的確,錢方麵我也確實沒辦法幫助她。一方麵我並不是出生在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父母雙方都是工薪一族;另一方麵我也還是個學生,目前的我還在讀書,根本沒有什麼收入。唯一可以讓我能幫她分擔的恐怕隻有當下這場桌遊大賽的高額獎金了。
但是問題來了,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代表同一個桌遊店出賽,而且我本來就想著真的勝出了,獎金是給頹哥用來把善水這個鋪麵徹底買下,不用再按月租下去的。
可董緋月的事確實讓我動搖了,我開口說道:“緋月,如果我贏了這場比賽,我那份獎金都給你的話……”
“噗嗤,哈哈哈……”她笑出聲來,“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好辦法呢。好吧,我就暫且當真吧。那我先謝謝你了。”
確實啊,要贏這場比賽哪有那麼容易啊,通過初賽之後都還有十五家對手,還不知道第二輪的淘汰賽會是怎麼樣的規則。難免董緋月覺得可笑。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說完她放下一百塊,“等一下幫我拿進去結賬吧,有多的就當打賞你這個解說員了。”她站起來就要離開了。
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
“緋月,這頓我請吧,你還得照顧……”我一刹那間不知道怎麼稱呼她母親比較合適,想不到該用什麼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