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不知怎麼特別的冷,已經下了倆場大雪了。因為陳國在大陸南麵,往年冬天也就冷些,下點冬雨,地上結點霜,凍壞一些綠植,很少有下雪的氣候。
大雪給大地蓋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被子。
天地一片白茫茫,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這樣的景色,這樣的大雪,在南方這邊,如果不是非常窮的人,看見雪怎麼都是開心的。可是李金方確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李金方看見今年這樣的大雪,想著不知道今年又要凍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今年冬天種的糧食要顆粒無收了……
李金方討厭雪,不是因為他憂國憂民,不是因為下大雪就表示帶著天災,也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李金方的父親。因為李金方的父親就是因為十歲那年,李金方人生的第二場雪,導致他家的人生大變。李金方還記得那年:那年也是下今年這樣的大雪,李金方開心壞了,拉著父母,爺奶就在院子裏麵玩雪,打雪仗,堆雪人闔家歡樂。
突然家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著急忙慌的敲著李金方家的門。李金方娘親去開門,看見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滿臉憔悴,滿身風霜。進來就跪在李金方父親麵前,用力的給李金方父親磕頭,請李金方父親去救救他家妻子。李金方父親感緊去扶男子起來,讓他緩氣慢慢說。李金方母親趕緊去準備熱水,李金方父親,爺奶趕緊把男子帶進屋裏。男子一直說趕緊去救他妻子,李家眾人一時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男子過了一會反應過來,一時這樣也解釋不清楚,就在李家眾人規勸下進屋。緩解一會,解釋到了,說他是珙城外狼村過來的,名字是:郎狗,是村子裏的獵戶。家裏妻子早產,之前也沒有注意,早產來的著急,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出來的時候已經開始出血了,村子裏有經驗的婦女都沒有辦法。李金方父親一聽這個,就知道壞了,趕緊問到什麼時候開始陣痛的,男子著急的說,還問這些做什麼。去了不就都知道了嗎,而且早去我妻子早有救啊,李大夫。李芍說:我要知道基本情況,好帶東西過去啊,不然這幾十裏路,要是拿差了什麼東西,怎麼來回取,不差這一會。男子是獵戶也知道一些,基本醫理。隻是剛才著急,忘了,忙解釋關心則亂嗎。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說到今晚下午,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開始。李金方父親又問,貴夫人是第幾胎。男子說是第一胎。李芍父親瞬間臉色大變。所有人都知道,女子的第一胎是最凶險的。
李金方的母親,煮好了茶水拿上來。男子補充了一些熱氣,加上休息了,一會體力回複了一些。李金方的母親很懂丈夫,就去準備熱水袋,幹糧,棉衣,一切要出診的裝備。李金方奶奶就說,這麼晚了,雪還下這麼大。路也不好走,連看見都是困難的。這怎麼去啊,你沒有看見獵戶身體這麼強壯的,走到我們家,都這樣了,還怎麼去啊。你身體還這麼弱。李芍一直安慰著母親,獵戶說自己一直是十裏八村最好的獵戶,就是閉著眼睛也可以把,珙城和附近幾個城鎮走遍。讓老夫人放心,一定把李大夫安全的帶一個來回。獵戶聲情並茂的保證著。一邊求著李家眾人。李金方奶奶一直堅持說著,等明天早上再去,李芍隻記得人命關天,應該盡快啟辰。倆邊都是劍拔弩張,各說各理。
最後還是,一直在旁邊聽,沒有說話的李金方爺爺,說了讓李金方自己決定。最後李芍還是堅持要去。獵戶男子開心的接過一切出診裝備,和路上倆人所需用品。李芍即將出發,李金方奶奶推了一下李金方,李金方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李芍瞪了一眼李金方,李金方便老實了。李芍撫摸著李金方的頭說,等爹回來跟你一起把雪人堆完,李金方開心的說好。奶奶看沒有辦法,就進去房間裏了。李芍對李金方說,要好好睡覺啊,不許踢被子,表現好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李金方聽見有好吃的,就揮手跳著跑回母親身邊了。
李金方父親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李家眾人等了好久,李金方困了,在母親懷裏睡著了。李金方母親說肯定是就在獵戶家裏就休息了,等天亮了,雪停了再回來。一家人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房間睡覺,結果今天李家就李金方一個人睡了,其他人都沒有睡好。就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敲李家的門,李金方母親以為李芍回來了,趕緊開心的跑去開門。結果看見的是三個男子站在門口,穿著冬天的獵戶便服,李金方母親判斷他們應該是郎村那邊過來的,所以沒有關門趕人。但是李金方母親就有點不祥的預感,緊張的問道你們都是誰啊。三個男子忙解釋到,說他們是狼村來的。昨晚是不是有個獵戶,也是狼村來的,叫郎狗。來找李大夫求醫。李金方母親越聽越怕,後背都嚇出汗了,恍惚了一會,回複了理智。忙解釋到,是有這麼一回事,反問到怎麼了。李金方母親回應著眾人忙把他們迎進院子裏。
三位男子忙說,那就是郎獵戶已經到嫂子家了。李金方母親解釋到,到過了,說他妻子難產,我夫君陪著郎獵戶冒雪去他家了。郎獵戶家妻子怎麼樣了。三人一驚,表情變嚴肅了。李金方母親心裏更加亂了。忙讓眾人進屋子裏去。李家老人也被吵醒了,本來就沒有怎麼睡著。三人進去一說,李金方從今天起,家就變了。
三個獵戶進來,已經大致猜到什麼了,都不願意先開口。還是一個獵戶實在沒有辦法,而且救人如救火,現在結果還說不定勒,便開口說道:昨天下午郎獵戶家妻子早產,傍晚開始出血,郎獵戶就一個人說來鎮上請醫生,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回去。李家眾人直接嚇麵如土色。不知道怎麼說話。還是李金方爺爺鎮定,繼續問到這麼回事。一個獵戶說到,昨晚郎獵戶的妻子因為大出血已經去了,李家眾人皆驚訝,去了。三個獵戶都點頭表示肯定。那李金方爺爺問,那現在什麼情況。獵戶說到因為郎獵戶的妻子故去了,現在家裏要他回去張羅。李家終於聽見重點了,所有人的心裏都咯噔一下。空了,李金方奶奶抓著,獵戶哭著問道怎麼可能,郎獵戶昨天和我兒亥時走的,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到。獵戶也不好怎麼說,還是旁邊一個獵戶說可能是我們路上錯過了。或者昨天因為下大雪,郎獵戶和李大夫可能不好走路,去路上村子裏麵借宿了。
一個獵戶忙安慰李家眾人解釋到說:之前李大夫,就在今年夏天因為下暴雨出診,所以在我們郎村借宿過。
李金方爺爺情緒低落,但是還是鎮定的說道:昨晚這麼大的雪,萬一他們在路上迷路了。還是要幾位幫忙再尋找一下。這大冬天的,加上又是下大雪,要是在路上那發生點什麼,可不的了。
三個獵戶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樣。本來出來就隻是,來找村子裏的郎獵戶。他也做好了,可能郎獵戶路上出事的最壞打算。沒有想到,現在多出來一位李大夫。
忙說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