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莫西幹一見他鬥篷上的三顆刺客徽章,囂張的笑容就掛不住了,於是伸出還能用力的左手捏住旁邊小弟受傷的肩膀大吼道:“你怎麼沒告訴我他是個高級刺客?”
那小弟痛苦地哀嚎道:“我剛才想說的來著,可你說你不怕他。”
還是莫西幹放開那個小弟,如今騎虎難下,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臉上再次掛起囂張跋扈的笑容,對著遠處的人得意的說道:“你今天不該來的,因為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也不該作惡’他心裏想說,可是心裏有愧。如果不是當年他心軟放過了此人,又怎麼會造就他如今的殺業。
紅色好習慣說是要幹掉他,可是當年連刺了麵前的這個人十幾刀之後,他仍然若無其事的站著,甚至連傷口都沒有留下,如同惡魔一樣,怎麼殺都殺不死,最後還打壞了自己握刀的那隻手掌,每當傷口回憶起當時的痛苦時,他又開始懼怕起這個邪神來。
最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相信他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於是才敢把這些年來積壓的所有緣起都發泄在那個死人妖身上的,打死了人之後,曾經的那種殺生的快感才再一次湧上來。好不容易才再一次相信世界就是自己的了,現在才過了兩天他就找上門來了。
“好啊!來啊!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心裏如此想著,可是一看到他那雙茹毛飲血的鷹眼時,所有與對他的恐懼所伴生的怨念和憎恨都是那麼的無力。紅色莫西幹外表故作鎮定,內心顫抖著,心裏胡亂想著,也許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他終於動了,紅色莫西幹隻能下意識的舉起手槍去抵禦。見他開始跑將起來了,於是慌忙開槍。其他小弟看見了也跟著開火,衝鋒槍,自動步槍,散彈槍,一時間就像是放鞭炮驅趕邪神一樣,槍聲劈裏啪啦作響。
他卻隻是掀起‘連蹇帆’將身體包裹住,所有的子彈‘鐺鐺鐺’地全打在了上麵,就像是打在了銅牆鐵壁上一樣。
而別鬥篷裹著的他依舊憑借著墊步移動著,平移在地上的鬥篷就像一個棕色亡魂一樣朝他們一眾人飄蕩而來,擾得他們一個個人心惶惶。
那化作一團的黑衣幽靈終於開進了第一個人,眾人怕傷了自己人於是停止了開火。他借著快速移動過去的勢頭直接撞到了那個人,然後鉤索的彈頭釘在了他的鎖骨上,他也不管被釘住的人疼痛,一躍而起將他吊在了梁上,疼的他嗷嗷大叫。
眾人凝望過去,看盡被吊起來的同夥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憑依一樣,伸手到頭上去捉,隨後卻是又一聲的痛苦哀嚎。
等到那個同夥把被劃傷的手張開之後才發現——那是一條鋒利的透明細線。如果不是絲線上沾染了同夥的血滴還真看不出他是怎麼被吊上去的。
旁邊的同夥見了他這般慘狀,連忙開槍,可他的子彈已經在剛才亂射的時候已經打完了,有慌忙地裝填子彈。他從鬥篷裏摸出一個手柄,手柄一伸長就變成了一直筆直的長矛。他信手一擲長矛就穿過了那人的肩膀,將那人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廢掉了兩人之後,他又掃視了一番剩下的人,那些人也感知他要過來了,於是又紛紛朝他開槍。他將‘連蹇帆’掀起,將自己的真個身形都遮掩住,擋了一波子彈之後,忽然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那鬥篷不僅能擋子彈,居然還能隱身。
反應快的立刻戴上了熱感應儀,可縱使是感應到了他的熱量,他們依舊不能奈何。
隱身之後,他的動作變得更快,蹤跡變得更詭異了。二十米的距離他眨眼間就到了他們的身後,一個個就像剛才的兩人一樣,不是被釘在了牆上,就是被鉤索釘住吊了起來。有的更是被他連續揮舞十多刀,傷口血流不止。
慘叫聲不斷,他像幽靈一樣穿梭來回於眾人的身邊,卻不見蹤影。還不消一分鍾就已經廢了十多人,擾的他們人心惶惶。
有的人眼看著著邪神就要來去他們的性命了,丟下武器撒腿就跑。
“都回來,你們這些無膽匪類。”紅色莫西幹話音才剛落,那些逃走的人就被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飛鏢擊穿了腿部,一個個再也跑動不得。
紅色莫西幹隻是個地痞惡霸而已,哪裏懂得對付高級刺客,隻能下意識的開槍亂射,最後不知所措的紅色莫西幹居然想到了他會出現在被襲擊的小弟身邊,於是在他對小弟動手的時候就朝著他亂射,也不顧小弟的安危,一通亂射打死了好幾個小弟。
其他小弟見形勢已經控製不住了,而且老大還瘋了,於是紛紛棄械而逃。
紅色莫西幹知道擋不住他了,於是慌忙逃回了倉庫裏麵。
他沒有追來,想來是去追那些四處逃散的小弟去了。
外麵果然紛紛傳來小弟們的慘叫聲。紅色莫西幹不管不顧,慌忙翻出一件防彈背心套上身。一邊穿著一邊慌張的朝門口的防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