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低穀(1 / 3)

第二天還是和往常一樣,睡到自然醒。我醒後看看手機幾點了,才想起來沒有電了。我就打開電視看看時間,已經快11點了。然後我就開著電視,進去刷牙洗臉。我萬萬沒有想到是電視上播報的龍潭市出的重大新聞居然和我有關,我更沒有想到的是,後麵還有更大的災難變故在等著我。

我起來後在賓館附近早餐店就買了早餐在車上吃,我在想會不會遇見劉慧呢?雖然幾率小,但是我心裏隻是這樣想了一下。在車上吃完我就一路開向龍潭市,今天怎麼了一路暢通?讓我心情大好。我聽著音樂抽著煙慢慢的來到龍潭市收費站。過了收費站我發現附近站了幾個警察,我納悶出什麼事了?心想又關我屁事,我一踩油門就下了高速。

下高速後開不到幾分鍾,通過右後鏡發現有警察的車在跟著。我一開始不認為是跟著我的,就沒有在意。但是我發現我走哪他就跟那,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最後在我的疑惑中,警察的車終於截住我的車不讓走了。

“你好,請下車,請出示你的身份證駕駛證謝謝配合。”下來兩個警察,其中個子矮的對我說。我出示完後,他們就讓車裏另一位警察過來開我的車,然後他們兩人給我敬個禮說,龍潭市新時代酒吧昨夜發生了一樁命案,讓我回去協助調查。

“調查什麼?管我什麼事?你們懷疑人是我殺的?”聽到他們說後,我就氣不打一出來,我就站在車麵前不讓開走。

“孔女士,我們說了讓你配合調查,沒有說你殺人呀?”個子高,年紀大,帶個眼睛的警察說的。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真的警察嗎?都不說清楚就開我的車,就押我上你們的車,我看你們像殺人犯。”我此時心裏已經開始害怕了,說話聲音都有些變了,不但但因為是三個警察。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在等我很久了。

“孔女士,這是我的工作證件,你可以看下。”這時另一個警察從他倆身後走過來,他長得就是這兩個警察的中間,但是臉部表情卻是陰森黑暗和難看的,就像是人生遭遇重大打擊一樣。我已經沒有選擇了,我看了看證件,上麵寫著龍潭市公安什麼什麼的,姓名孫義。我仔細看他們嚴肅的臉色,這是和我在電視上看到的警察形象完全不一樣的。由於我的膽怯,拿著他的證件都不敢多看。跟他們上了車後,沒有一個人和我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都不給我說下?就這樣逮走我嗎?”我說話有些顫抖了,因為我不知道我接下來麵臨的是坐牢?還是坐牢?還是坐牢?這是我此刻唯一的想法,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不是逮,是讓你協助配合調查。”給我看證件的孫警官說的,這時他坐在副駕駛,個子高的開著我的車後麵跟著,我一人坐在車後麵,沒有警察跟著,我再想,這時候我跳車會摔死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畢竟我現在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是什麼事呀?調查我什麼?”我很急的想知道。

“到了公安局,會給你時間說的。你要不要喝口水,感覺你很渴了。”他怎麼知道我渴了?我是真的渴了。長這麼大沒有見過這種情形,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被押到公安局協助調查,你信嗎?我不信。

就這樣一路沒有人跟我說話,我也不想問了,反正問了也不說。我是相信的,沒有問題他們是不會找我的。但是疑惑的是什麼問題?到了警察局,我下車就被兩個女警察領走到一個房間。覺得她們挺人性化的,起碼有一位女警察問我上不上廁所?我說不上,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兩位女同事的帶領下,我進來一個房間,我坐在桌子對麵。對麵是兩個沒見過的男警察。這兩個男警察對著一麵玻璃說:“已經準備好了。”

我聽到聲音說:“問下孔女士,沒問題就可以開始了。”我感覺聲音是那個開我車的警察,又覺得像給我看證件的警察,然後在他們宣講完流程和注意的事項我們開始了談話。

“你開的車是誰的?”一位皮膚白白的油麵小生開口問我了,另一個胖胖的扁頭小眼睛在筆記本上記著筆錄。

“我從威哥手上買的二手車。”

“你怎麼沒有過戶?你怎麼證明車是你的?”

“威哥和我從小玩到大,沒有必要過戶,你怎麼證明車不是我的?”

“從我們查的資料就證明不是你的。”

“然後呢?”

“你認識他嗎?”說著遞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上我,威哥,趙晨,還有那個我市規劃局局長的二公子王子尚在酒吧喝酒的照片。

“你說吧,照片裏誰死了?幹嘛兜那麼多彎子?快點問完我急著回家。”我的耐心被他們一點點的磨著,直到以後我才知道他們這樣問我,是在和我打心理戰術。他們已經了解了我的生活圈子,知道我打交道的那些人。所以他們並不是簡單明了問我問題,而是先引起我的不耐煩說出他們想知道的事情。這也是很多年後,再遇到孫叔他講的。他說他麵談也審過很多人,但是我給他的印象最深刻,原因就是從遇到我到出警察門,那整個身體麵部表情和思維的變化讓他驚訝我的應變能力和智商那麼高。他說要是從小認識我,他一定會推薦我去當警察的。

“隻是一張照片,你怎麼知道裏麵人死了?”這個警察的口氣有點諷刺的問我,好像再說你心挺大的。

“哼,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完這句話,我不再說任何話。

“繼續問問題,不要說其它。”這是玻璃後麵傳來的聲音。

我已經心跳加速了,照片裏我隻在乎威哥,他一上來問我車的事,難道出事的是威哥,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沒有槍,我這時有槍我真的會把這裏的警察都打死的。為什麼?因為很想快點逃離這裏,很想回家,我也知道打死他們我也活不了,但是死也比受這種煎熬強,好怕他們會不會給我用刑什麼的,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進公安局,畢竟香港警匪片我看了不少。誰讓他們挑戰我的耐心,我喝口水壓壓驚,然後看向麵前的警察,我的眼神已經對他們充滿了深深的敵意。我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考慮清楚再說話,除非對我上刑。他們發現了我的變化,就開始問話。

“王子尚死了,死於昨晚11點45分。原因是毒品吸食過量造成的,送到醫院的半路就死了。”聽到這裏,我心裏一陣輕鬆,還好,還好不是威哥。

“你們酒吧經營毒品多久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憑什麼說我知道?”

“據我們了解,這個酒吧是你,和徐星威趙黨晨一起合開的。你身為老板會不知道?”

“誰說的,證據是什麼?”

“你們的店員,包括你們的父母都是這樣說的。”當他說完父母時,我心裏一陣沉重,這麼說我父母,徐爸徐媽都知道了。由於我手機沒電了,估計他們找我也急瘋了吧。

“徐星威在那裏?”我不回答問題,我不能跟著他們的思路走,我也得主動出擊,哪怕是沒有什麼用。

“也在這裏,你現在不用管他,請你先配合我們的調查。”

“那問呀,扯什麼?浪費我時間。”我發飆了,我發完飆不知道會不會挨打,挨打也比我現在擔驚受怕,心裏沒底好。

“請端正你的態度,孔女士。麻煩你講下你和徐星威的關係,還有趙黨晨的關係,你在酒吧負責什麼?酒吧交易毒品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希望你好好講清楚,不然我們查出來,法律嚴懲不貸。”這才是我想要的審問,不要一開始給我說的那麼溫柔,說什麼協助調查?我根本就不信。我從開始怎麼和威哥想做生意,到我害怕虧本就算借錢給威哥用,威哥隻是給我分成。還寫了一份分成的合同,隻是我倆的合同。為了我的麵子告訴父母我在酒吧也有份,所以父母一直以為我在開酒吧。我上班的時間,很固定,店員可以作證,我從來不知道有什麼毒品交易。再長達2個小時的詢問,我是感覺到了度日如年。問詢完畢後我問什麼時候可以走了?但是他們告訴我,我和徐星威還有趙黨晨講的不一致,要求我再想想。奶奶的,明擺著就是不放走我了。我強烈要求下,我必須給家裏打個電話。告知我的父母我現在在那裏,最後他們同意了。老爸接到電話後隻告訴我一句話:“配合政府工作。”但是電話裏已經聽到老媽那撕心裂肺的哭,我知道了,事情遠遠比我想的複雜。

還好還好這裏公安局的一名女民警對我不錯,有問必答。

“一半配合調查的人,多久可以出去了?”我不敢對她有敵意,我畢竟有求於她了,我態度很恭敬的問。

“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會超過24小時。”她隻是忙她的事,連看我一眼都不看。

“什麼時候算的?我是下午1點見你們的,是不是明天中午1點就可以走了。”說完這句話我望向牆的表,已經夜裏1點了。下午還是那幾句問完後,就沒有人理我了,然後就派了這個警察監視我。

“理論上是這樣,實際不知道。”

“難道你們要對我用刑嗎?我怎麼稱呼你?”

“現在不是就舊社會,你想哪裏去了,你沒有發現這個房間都有攝像頭嗎?我姓黃,叫我小黃就行了。”她終於看我了,還給我一個微笑,雖然這個微笑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是我的心裏說實話,好受多了。

“幹嘛叫你小黃,叫你黃姐不行嗎?”

“我比你小三歲呢?哼----”

“我笑了,我居然笑了-----,這是這10個小時來我第一次笑了。

小黃,去給姐問問:“能給我抽支煙嗎?”我以為她會離開我會問下,想太多了,這是公安局,不是酒店,她也不是服務員。

“不行的,你瞌睡嗎?這個櫃子裏有褥子,我給你鋪下休息吧。”說著就去拿褥子鋪地上,那熟練的樣子,一看就是給其它人都做過。我能不累嗎?我累,我心累,我能不瞌睡嗎?我瞌睡,但是我睡的著嗎?不能,絕對不可能的。我擔心老爸老媽,我擔心威哥,我擔心我和威哥坐牢,然後剩下的4位老人怎麼活,我---------流淚了。我盡量不讓小黃看見。

“你和我一起睡嗎?”我必須冷靜,在事情不知道發展成什麼樣,我不能大吵大鬧。我不能心灰意冷,我不能。為了養我的人,我必須打起12分精神來應對他們。

“我不睡,我趴會就行,早上6點就有人換我了。”說完小黃看到我躺下就走到審訊的桌子上趴著,然後不在看我。

“真好,還有5個小時你就可以下班了。”我怎麼可能睡的著?如果我和小黃聊其它,她就會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下,我想問下關於酒吧死亡的事,她的嘴就像上了鎖,什麼也不說。我也說不出我此刻什麼心情了。我就這樣躺著盯著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問一遍,下午問一遍,沒有任何人要放走我的意思。我受不了了問:“為什麼還不放我走?你們要是有逮捕令就給我抓走呀,幹嘛在公安局給我待著。”

“因為你說的和他們出入太大,所以不能放你走,我們還是需要你的配合調查。”說完那個小眼睛警察就走了,留下一個女警察看著我。

第三天一樣審問,不一樣的是我家人給我送來了換洗的衣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告訴了我家人,我一時半會出不去了嗎?我心慌了。“我要見我父母?我要見我父母?”我發瘋的對那個女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