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馬子涵都沒說過一句話，隻是默默地打著水，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沈羽桐在下午，訓練的激情也少了不少，和上午的幹勁十足形成鮮明對比。
時間不會因為二人的狀態不好，就停留等待，夜幕很快就降臨了，二人一起回到了洞裏，桌子上放著一塊藍紫色方巾，上麵有兩顆藥丸，這顯然就是二人的晚餐了。
“快吃吧，今天早點睡，不要想這麼多了。”
沈羽桐拿了其中一顆，吃了以後就去洗浴了，她現在也不避諱馬子涵了，背對著馬子涵脫掉了衣服，露出了潔白的酮體，進了浴桶。
要是在平時，馬子涵一定獸性大發，但是今天的他，一直若有所思，回到山洞後更是晚飯都沒吃，就呆坐在床上，目光無神。
“我洗好了，你趕緊吃晚飯，然後來洗吧。”
其實沈羽桐對馬子涵沒有偷看自己洗澡還是很驚訝的，放在平時他肯定會忍不住撲上來的。
“哦。”
馬子涵就隻是這麼簡單地回複了她，隨後吃晚飯，洗澡，一切都靜得可怕。
這一切都結束後，馬子涵就躺在了床上，沒用多久，呼吸就變得緩慢平和了。
“靠，今天怎麼這麼冷淡？”
能讓沈羽桐這樣的淑女都爆粗口，可見今天的馬子涵到底有多麼不正常了。
之前在秦木林裏殺了那麼多實力不強的士兵的時候，他一點波動都沒啊，難道真的因為不是自己殺的，不能安慰自己接受嗎？
“不管了，本姑娘也睡了。”
在蝴蝶這裏生活的第三天，準確的說應該是第四天，很快就到來了，馬子涵醒得格外早，他已經徹底想通了，他現在就要去找蝴蝶。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不然不會這麼早來找我。”
“前輩，我還沒出洞呢。”
“一眼就能看出你想來找我，說說你的理解吧。”
“我覺得前輩昨天濫殺無辜還是不對，但是我已經想通了之前殺趙國士兵的事，那都是為了我的生存，我如果不殺他們，我就不會死，所以，為了生我能幹出任何事！”
“希望你以後還是會這麼說，還是會為了生幹出任何事，去泡澡吧，昨天我殺的其實不是獵戶，而是匈國的士兵，他們一直在這裏尋找某種特殊草藥，而我會殺他們是私人恩怨，想必你也能理解。”
“前輩，就算晚輩不理解，也要理解吧。”
話剛說出口，蝴蝶的臉就貼了上來，就快要親上了，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笑，不過這個笑有點令人心寒。
“有些話，說破就沒意思了。”
蝴蝶在說這話時，馬子涵覺得整個人都被定住了，動彈不得，這就是來自靈分境強者的靈魂層麵的壓迫。
一陣狂風吹過，蝴蝶消失了，馬子涵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剛剛那種壓迫感，可能一輩子都經曆不了幾回，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壓爆了。
山洞內出現了兩個浴桶，不用想，肯定和昨天一樣，是一桶綠油油的東西和一桶雜七雜八的東西。
洗完以後還是熟悉的一頓暴打，馬子涵再次鼻青臉腫的回到了洞裏，但這一次被打以後，他覺得自己身體明顯舒服了很多，身體內的雜質似乎都被打出來了，整個人都很清爽，修煉起來也更加通暢了。
至於滿身的傷麼，反正用不了多久就會好，這本練體書可能是提升人的體質的，每個人出生時候，體內就會有雜質阻撓修煉，而那些天才都是雜質非常少，所以才能進步神速，那些天資低下的或許也能通過食用天材地寶讓身體清爽，但靠外物終究不如靠自己。
這個說法馬子涵是從錢宇霄那兒聽來的，他也不知道究竟對不對，但按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等到沈羽桐也醒了，洗漱過後，蝴蝶從洞口走了進來，今天她要給他們普及一些小知識。
“你們都知道人出生體內或多或少都會有雜質阻撓修煉吧？”
聽到這個問題，馬子涵眼睛一亮，難道剛剛自己還不確定的問題，現在要被證實了嗎？
“其實這個說法是錯的！”
如一盆冷水澆下，馬子涵那明亮的雙眸，頓時黯淡了許多。
“每個人出生體質確實會有差異，但決定人天賦的並非是那所謂的雜質，而是你的靈氣種類。”
“前輩，靈氣不是隻分顏色嗎？而且不同顏色的靈氣並沒有高下之分啊。”
沈羽桐好歹曾經也在名門望族居住過一段時間，還是有點見識的，她依稀記得小時候聽過教書的先生在和學生閑聊的時候提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