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那十幾人中大部分都已經自殺。餘下幾個卻遲遲撬不開口。

幕後黑手,更是沒有發現絲毫蹤跡。

幾個城門口嚴加布控,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進出。

躲得這麼隱秘?在這幾方勢力的追擊下還能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其背後,定有人相助。

會是誰呢?

至於那個被滅口的花燈攤子老板,他們仔細查探,發現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既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高超手腕。

這樣的人,實在讓人不解,他哪裏來的本事,能弄到一盞如今稀罕至極的琉璃燈。

不過,經由此人,倒是給了他們靈感。他們又查了查其他幾個有著格外出彩的燈籠攤位。這才發現,那攤位老板竟然不止一例。

在他之外,還有六個普普通通的攤位老板,都忽然有了特別出彩的燈籠。他們上門詢問後,那些人不敢隱瞞,誠惶誠恐的說,這是花燈節前一日有人上門送給他們的。不求別的,隻求他們花燈節當晚掛上去,吸引客人的目光。

可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卻是不知道。也根本不會多想,白送上門的便宜,就照著做了。

仔細一想,這七盞燈籠,幾個攤位老板。正好遍布了京都最繁華熱鬧的幾條大街。

幕後之人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好消息是,查到這裏,一眾人的心情倒是明朗了些。

無他,這樣的燈籠,一盞還好說,七盞,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這樣的人,必然有蹤跡可尋。

果然,這一查之下,半個月前有一個南邊的商人進城,守城的人查車,就見過這花燈。

順著這條線查下去,那所謂的商人雖然無跡可尋,可有鄰居倒是說出了那商人帶著幾個美人,前幾日說是賣了燈,換了好宅子住去了。但是有人看見,分明是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前來帶走了他們。

聽那人口中的話音,這商人似乎是把美人獻給了他的主人。

這管家,就成了重點人物。

然而這京城王公貴族無數,想從其中找出一個管家,還是給主家尋摸美人的管家,還真是不容易。

“繼續查。”陳嘉賜不管容不容易,隻讓他們繼續查下去。

他養著這些人,不是為了聽他們說事情不好做的。

黑衣人立即應諾,繼續追查。

這一查,就是三天。

並且查到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人身上。

二皇子,陳重陽。

他在京都置了別院,那個管家就是別院的管家,專門為他搜羅美人。正因為如此,那個管家不怎麼和別家走動。一時半會還真查不出來。要不是最後遇到了一個跟二皇子關係不錯,恰好去過那個別院,見過那個管家的公子哥。

當時探查的人見他神情有異,再三追問,這才得知了結果。

查案的人不敢耽擱,立即趕去了別院。

可他們去晚了,那幾個美人得了二皇子喜歡,說是要出城遊玩散心,已經在上午離開了。

半日而已,刑部的人馬不停蹄的追出城外,隻找到了翻倒的馬車,並沒有所謂美人的蹤跡。

吳王府。

管家來報,二皇子陳重陽上門拜訪的時候,陳嘉賜正在書房聽黑衣人稟報。

“主人料對了,那些女子當中,並無童媛。眼下我們的人正暗中跟在她們身後,隻看她們什麼時候會和。”

原來,吳王府的探子早一步就查到了二皇子府上。而後更是在那些女子出城的時候就跟了上去,親眼看著她們製造了一個馬車遭劫的現場。卻沒有動作。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陳嘉賜早有預料,倒是並不驚訝。

能想出這些辦法的人,怎麼會把自己暴露的這麼明顯。她定然還有別的身份隱藏在京都。現在隻看,誰更能沉得住氣了。

至於陳重陽——

陳嘉賜皺眉不悅,說,“不見,讓他回去。”

他竟然絲毫沒有給陳重陽留情,直接拒絕了他的求見。

客廳,陳重陽聽見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稟,臉色一變,帶著些苦澀的模樣。隻歉意十足的說,“此次之事,我雖然絲毫不知,可到底是我識人不明的後果。還請管家轉告,請皇叔莫要生氣,我定會好生賠罪。”

說實話,他也很蒙。誰能知道自己收羅的幾個美人,竟然和陶家姑娘遇襲扯上關係了呢。這不,收到手下人傳信,他第一時間就上了吳王府的門賠罪。卻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

管家微笑,自然說好。

陳重陽回了自己的皇子府,正讓人準備好禮品準備上安國公府賠罪,宮中傳旨的人就到了。

得,這是要挨罵了。他心說,而後就苦著張臉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