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問宋書明:“會不會是你們的記憶出了偏差?”
他這麼一問,林愫心裏倒有幾分打鼓,臉上情不自禁帶了些猶豫出來。
宋書明語氣仍是堅定:“我記得很清楚,前後就是十分鍾的時間,詹台不可能這麼快,就從我們眼前,到了景區入口處。”
民警聽他這麼說,也不願直接反駁,隻勸他們先回住的地方再找找。
“如果你們堅持,可以留下你們朋友的身份證號和聯絡信息,我們試著聯係一下他。”民警繼續說。
這下,倒輪到宋書明啞口無言。
他和林愫兩人,與詹台萍水相逢不過幾日時間,就連名字是哪兩個字,怎麼寫,都沒最終確認過,更別談其他信息了。
民警十分負責,認認真真記錄整理了兩人所說,皺著眉頭歸納總結道:“所以,一個好像是叫詹台的人,你們前兩天才認識的,既不知道手機號,也不知道身份證號,出生年月籍貫家人一概不知,和你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在景區與你們不告而別?”
林愫心中毫無底氣,弱弱的反駁道:“我們這幾天一直在一起,所以沒有想著留電話。他好像,年齡是十四歲?家裏有個師父?”
民警麵無表情,刷刷在筆錄上添上兩筆,將案卷一合說:“抱歉,目前的情況,我無法按失蹤立案。”
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兩人略有沮喪,還是打起精神馬不停蹄趕回酒店,多少還是希望詹台確已回來。
可回到酒店之後,兩人去前台詢問,詹台卻一直沒有回來。
兩人晚飯都沒有吃,在酒店大堂一直等到淩晨時分,絲毫消息也無。
林愫再坐不住,回到房間一股腦的將麻布小袋裏的東西都倒在了床上。
“黃紙符,桃木劍,銀杏露水,好在都有。”林愫長出一口氣,又從房間抽屜裏掏出一張敦煌旅遊地圖來,說道:“這術法十分高深,隻能追蹤同道中人,以往用來追殺叛變的同門。我小時候,老林為了哄我開心,施過兩次。如今情勢緊張,我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成不成的,能不能找到詹台,真說不準。”
兩人從房間出去,站在陽台上麵。月色皎皎,灑在林愫身上,更顯得她臉色慘白。
林愫咬緊嘴唇,仔細回憶一番,學著老林的樣子,將黃紙符疊成紙鶴模樣。她手生,紙鶴樣子頗醜,林愫無奈,伸出右手把那紙鶴挑在桃木劍尖。
她定一定神,左手捏決,口含銀杏露水,一口噴在桃木劍尖的紙鶴之上。
“三界三境,真靈臨軒,朱雀昭昭,道我必生。”
須臾片刻,紙鶴像在抽搐一般抖了兩下,顫顫巍巍從劍尖上立起,掙紮著撲了兩下翅膀,便一頭栽下。林愫心中焦急萬分,隻得舉起桃木劍,再將那紙鶴挑起來,一不留神,就在紙鶴身上戳了個小窟窿。
紙鶴更顯氣弱無力,呼扇著一邊翅膀,搖搖撞撞飛了起來,在林愫鋪在地上那張敦煌旅遊地圖上盤旋。
他想了想,問宋書明:“會不會是你們的記憶出了偏差?”
他這麼一問,林愫心裏倒有幾分打鼓,臉上情不自禁帶了些猶豫出來。
宋書明語氣仍是堅定:“我記得很清楚,前後就是十分鍾的時間,詹台不可能這麼快,就從我們眼前,到了景區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