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始六年、華夏天命七年七月二十日夜,毌丘儉一舉突破沸流水高句驪營寨,殺至梁口。
消息傳至丸都,高句驪東襄王高憂位居一臉嚴肅,漢人終於開始報複了。
“大王,漢人襲擊沸流水,來勢洶洶,我等該如何應對?”一肥胖高句驪人滿臉憂慮,雙腳有些顫抖,對於漢人軍隊,他是打心底地畏懼。
“哼,怕什麼!高句驪有寡人在,決不會畏懼!傳寡人令,起大軍兩萬,寡人要親自坐鎮梁口,與漢人決一死戰!”高憂位居大聲喝道,作為一國之主,他自然不會就此罷手。
二十五日正午,梁口營寨正門外,兩軍對陣。
魏軍中軍,毌丘儉一身銀甲,手持長刀,直視高句驪中軍的高憂位居。
高憂位居一身金甲,手拄長劍,同樣直視著毌丘儉。別看高句驪有兩萬多人馬,而魏軍隻有一萬人,但高憂位居心底也是有些猶豫,高句驪士兵的能力與漢人相比,簡直沒得比,單看穿著,高句驪這邊大都一身布衣,而漢人皆是一身黑甲,就這氣勢,就能讓人起了退意。
毌丘儉身旁,毌丘秀出列,扯著嗓子,大喊道:“對麵的高句驪人聽著,大魏國度遼將軍、護羌校尉、安邑侯毌丘儉今日受大魏天子令,收複故土。爾等蠻夷,不識中原之勢,膽敢冒犯,如今兵臨城下,還不下馬受降!”
“哼!荒謬!”高憂位居冷哼一聲,隨即回頭,掃視眾將,最後盯向一強壯的高句驪將領,嚴肅地說道,“足幾仆,你乃高句驪國最勇猛的將領,孤命你殺了方才喊話的漢人,你可有膽魄?”
足幾仆挺了挺胸膛,躬身拜道:“大王放心,吾定當將其斬殺,為大王立威!”
足幾仆操起一杆長槍出陣,緩緩走向魏軍陣列。
毌丘儉撇了眼足幾仆,隨後看向毌丘秀,笑道:“嗬嗬,看來高句驪人不怕死了,想要來挑戰,叔恭,按計策行事,務必一舉擊垮敵軍!”
“兄長放心!”毌丘秀拱手一拜,隨即拿了一杆長刀迎向足幾仆。
毌丘秀知道對麵高句驪人肯定聽不懂自己的話,也不囉嗦,操起長刀就衝向足幾仆。
足幾仆揮了揮長槍,迎向毌丘秀。
“鏘”地一聲,二人各自分開,毌丘秀佯裝震驚,雙手打顫,不敢再前進一步。
“哈哈,漢人也不過如此!”足幾仆欣喜不已,沒想到這漢人如此弱小,隨即使出十分力氣,劈向毌丘秀。
“鏘”
“啊!”
毌丘秀抵擋不住,連長刀都被擊飛,慌亂不已,連忙拔馬往回跑。
“漢人,哪裏走!”足幾仆答應了高憂位居,怎會放毌丘秀離去,拍馬趕上。
“哈哈,漢人當真懦弱,勇士們,隨我殺!”高憂位居揮出長劍,下令衝鋒。
“哦咯哦咯哦咯~”高句驪人高喊著,全軍出動,衝向魏軍。
“退!”毌丘儉輕吐一聲,隨即拔馬轉身。
“追!”高憂位居大有一勞永逸的想法,猛追不舍。
“大王,漢人狡詐,不可貪功啊。”高憂位居身後,一老者騎著馬,快速趕了過來,勸說道。
高憂位居瞥了眼那老者,又看了看魏軍,眉頭一凝,不為所動,自顧自地追向魏軍。
追至一狹窄穀口時,有偏將快馬趕上,拉住高憂位居馬韁,提醒以防埋伏。
高憂位居正追得興起,哪裏管他,揚鞭催馬,繼續追殺。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