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魏榮隻覺得全身仿佛遭受了電擊,頭痛欲裂,雙手狠狠地擠著頭,上躥下跳,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魏榮隻記得自己被別撞到了腦袋,那一瞬間的疼痛,似乎過了許久才體現出來。
“二弟,沒事吧?”
悠悠地,旁邊忽然冒出一聲。
“誰?”魏榮冷不及防,嚇了一跳,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窮屌絲一枚,無父無母,從小住在孤兒院,至於在他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他也懶得去理會,晃了晃腦袋,繼續去擠著他的頭,時不時地搖晃兩下。
“二弟,你別出事啊。”
剛才那聲音剛說完,魏榮就感覺有人推自己。
“難道真是叫我?”魏榮停頓了一會兒,可立馬就生氣了,想自己出門在外,別人都是叫小弟的,今天居然有人改叫二弟,這真是不符合道上的規矩了。魏榮噗通一聲跳起,一個鯉魚打滾,正要一個“草”字說出口,粗略地瞟了下,眼前一體格粗壯的男子直盯盯地看著自己,連忙止住了嘴,禍從口出啊,魏榮小心地提醒自己。
魏榮隨即又偷偷看了眼前這體格粗壯的男子,卻見這人頭發高束,穿著一件綢布大衣,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發放的。對於這種人,還是男人,魏榮瞬間失去了觀望的心思,轉過神看旁邊。
“嘶~”
這回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便嚇一跳。魏榮隻記得自己明明在扶一位老太過馬路,因為老太不要過馬路,又讓他送過去,正巧給車撞到了。按著規律,自己要麼醒不來,要麼躺在醫院裏。可現在隻見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屋內的床上,身上穿著一套不知布料的服飾。雖然魏榮沒有找到上衣和褲子的分接口,但感覺上很柔滑。屋內擺放一套桌椅,不過好像是木頭的。桌子上放著一台燭燈,沒錯是燭燈,魏榮麵色一黯,不過一想想麵前這莫名其妙的男子,又似乎情有可原。
“二弟,你怎麼了,說句話啊。”麵前男子顯然沒耐心等魏榮繼續看下去,又連續推了幾下。
“額,大哥,這是哪裏?”魏榮很是客氣地用了句大哥,平常都是叫帥哥的,不過一想想這人總叫自己二弟,叫大哥似乎妥當些。
“什麼大哥啊,這是咱家廂房裏啊!”陌生男子見魏榮終於開口說話了,連忙回道。
“我?”魏榮又是一頓無解,自己那個狗窩,雖然比這個房子小了些,東西也少了些,冬天也冷了些,也沒紗網,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狗窩啊,魏榮心裏在咆哮著,還我的狗窩。
“是啊。”陌生男子呼了口氣,看了看門外,又回過頭小聲說道,“剛才咱倆比武,我失手把你腦子拍到了,所幸是刀背。不過現在沒事了,你也不要告訴父親,多一事少一事。改天我請你喝酒,咋樣?”說完又拍了拍魏榮,直把魏榮拍得連咳嗽才停下來。
“大哥,不說這裏是哪裏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但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地給我加一個爹啊。”雖然魏榮從小被丟棄,但也不希望自己隨隨便便就有了一個爹。
“你?”陌生男子再一次直盯盯地看著魏榮,伸手拍了拍魏榮腦袋,有些害怕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誰?”
“我啊?好說,本小帥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魏榮是也。”魏榮屁顛顛地下了床,一失腳踩到那陌生男子,連忙挪開,左手托著下巴,擺出一副我很酷的姿勢。
“還好,還知道自己是誰。”陌生男子又一次呼了口氣,直接無視了其毫無規矩的語言,接著問道,“那你知道父親,魏延是誰不?”
“魏延?”魏榮一納悶,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魏延,中國同名同姓的人好多啊。“莫非是蜀漢魏延?”魏榮偷偷地看著陌生男子,給了一個他曆史人物的答案。
“那你知道魏昌是誰不?”陌生男子對魏榮這個回答不知怎麼說,又問了個人。
“胃腸?”魏榮偷偷一笑,哪有人叫這個名字,連忙搖頭道,“不認識。”
這句“不認識”又讓陌生男子緊張了起來,所幸直接說道,“魏昌是你大兄啊,就是我啊,我們都是魏延的兒子啊,難道你都不記得了?”說完又是使勁搖著魏榮。
“什麼?”魏榮一愣,原來自己聽錯了,是魏昌,不是胃腸。不過,怎麼稱呼大哥叫大兄,這位其貌不揚的男人不會是看三國看傻了吧,也不對啊,沒聽說魏延的兒子叫啥的啊,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魏榮搖了搖頭。確定了這位“魏昌”三國迷是個精神病患者後,魏榮沒心情再聽下去了,轉身就推開門,抬起腿就準備走出去。
“呀!”
“踩到啥了!”
兩聲同時響起,魏榮連忙收回腳,看向腳下,卻見一個和魏昌同樣打扮的十六、七歲模樣的青年蹲在地上,直摸著頭。
“草,你又是誰,出門不長眼的啊!”頭次碰到踩到別人頭的情況,魏榮也是一陣無語。
“二兄,我是你弟弟魏猛魏子勇啊。”魏猛直摸著頭,直看著魏榮,一臉無辜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