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凡笑,“起碼在大執事這裏你是不敢的。”
景雲睿強忍著才沒爆發,不待秦鳳儀問,他就自己呱啦呱啦的說了,“是遇著了騙子,結果沒想到是一群,才打了起來。”
“你們怎麼遇著騙子的?”秦鳳儀問。
幾人都麵有鬱悶,還是景雲宣說了,“我們到馬市買馬,門口有個經紀帶著我們去挑馬。先時看了一匹,原說二百兩,談好了一百兩,後來又見著一匹差不離的,人家才要五十兩。我們又不傻,明顯那經紀在蒙人哪,哪時能叫人當冤大頭,既未付錢,我們自然買五十兩的這匹。大執事你不曉得,那經紀,上前就把五十兩馬的這家主人給踹老遠。我們也不能怕他啊,就打起來了。他們地頭蛇,武功倒尋常,就是人多,虧得遇著嚴大姐,嚴大姐把他們全揍翻了。我們便一道來的南夷,路上也有個照應。”
秦鳳儀說他們,“真是蠢才,還用得著自己買馬,你們在杭州雇個鏢行,讓他們送你們過來不就行了。”
景雲睿不解,“鏢行不都是押送貨物的嗎?”
“你們把自己當貨物,也是一樣的啊。”秦鳳儀道,“走遠路的人時常這般,請鏢行做保的。”
這幾人方知曉出遠門還能這般。
秦鳳儀問他們,“你們這樣偷著跑出來,家裏能不著急?”
景雲宣道,“我們留信了。先時好商好量的,都不讓我們來。在京城呆著可沒勁了,大執事以前在學裏不常與我們說嘛,男子漢大丈夫,當建一番事業!我們過來跟著大執事建功立業了!”
景雲睿還問秦鳳儀,“不會這麼沒義氣,還要把我們送回去吧。”
秦鳳儀道,“來都來了,先住下吧。”
幾人立刻一聲歡呼,圍上來守著秦鳳儀說長道短的,還說來的匆忙,也沒給大執事帶些禮物啥的。秦鳳儀打量他們,“看你們這落魄樣兒,估計出門都不曉得多帶幾兩銀子。”這些家夥們平日裏非名駒不騎,如今竟淪落到買幾十兩銀子一匹的馬,秦鳳儀隻要想到來,便心下暗笑。
景雲睿是個實在人,道,“以前用錢跟家裏要就是,沒想到存私房,出門才想到,該提前拿兩件金玉擺設出來,賣當鋪還能換些銀子呢。”說著,景雲睿還道,“大執事,我們都沒錢了,你給我們點兒花銷,也好打賞人。”
景雲睿主要是根本沒把大執事當外人,一則師生關係本就是極親密的關係了,二則大執事既是皇族,大家便是親戚,景雲睿大大咧咧的,就直接說了。
“想得美,爺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你們不是來我這裏效力的嗎?”秦鳳儀道,“就你們這年紀,課業上就不指望你們了,自己給自己弄個學習進度,別耽擱課業啊。你們在我這裏,吃穿用度,花銷另算。這些賬單,我著人寄給你們父母,由他們支付。你們平日裏想賺零用,就先學著做些差使吧。”
幾人一聽竟有差使給他們幹,當下精神抖擻,也不介意大執事這般小氣的事兒了。景雲睿還拍拍胸脯,“大執事隻管吩咐!”
秦鳳儀卻是神秘一笑,“你們這遠道而來的,這樣,先去洗漱一二,也歇一歇,換一換衣裳。今兒給你們放半日假,明兒再說差使的事。”喚來管事,給他們安排了一套院子,便打發幾人下去了。
秦鳳儀令人把範正找了來,笑嘻嘻的與範正道,“老範,你不是抱怨現在街上的治安不大好管嗎?我給你尋了幾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