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儀的厲害(2 / 2)

“誰說的誰說的?沒有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一路從城裏哭到城外,臉都哭腫了,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秦鳳儀堅決否認。

二皇子母子之事,不是件能往外說的事。要是說關美人不該裝病吧,就關美人這軟弱性子,說她一句,真得嚇死她。也不好說平皇後,人家平皇後什麼都沒幹啊,又不是平皇後讓關美人裝病的。

饒是景安帝九五之尊,如今也隻好不去鳳儀宮,改去裴貴妃那裏了。

平皇後簡直是摸不著頭腦的就失了寵。

原本,大皇子給景安帝生了個不得了的皇孫,景安帝近些天一直宿在鳳儀宮,與平皇後好的仿若初婚。這完全不知因何而起,景安帝就不往鳳儀宮去了。就是初一十五這兩日,也沒往鳳儀宮去。平皇後這下子可坐不住了,平皇後與母親哭訴,“若是我哪裏不好,也得有個緣故?無緣無故的就如此,叫我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知往何處訴去。”

平郡王妃問,“是不是你哪裏不合陛下的心意了?”

“前一天還好好兒的,問了我不少永哥兒的事,也不曉得如何就這般了?”平皇後說著,眼淚都下來了。夫妻這些年,關鍵是,倆人感情一直不錯,突然間,丈夫移情別戀了,不自政治利益上講,就是夫妻情分,這叫誰能受得住呢。

平郡王妃悄聲道,“有沒有問一問陛下身邊的近人。”

“他們也不曉得。”

“那馬公公呢?”

“那老東西,憑誰也甭想從他嘴裏問出什麼來。”

平郡王妃一時也沒法子了,安慰了女兒半日,道,“這你也別急,我回去尋你父親拿個主意。”

平皇後點點頭。

平郡王妃當天晚上與丈夫說了這事,平郡王濃眉微擰,“絕不會沒有緣故,陛下何曾這樣發作過皇後。”

便是隻有夫妻二人,平郡王妃聲音都壓得極低道,“打聽都打聽不出來。”

“陛下禦前之事,不好私自窺視。”平郡王問,“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呢。”

平郡王閉目想了想,道,“陛下把秦探花派給了二皇子,近來,二皇子母子那裏可有什麼事沒?”

平郡王妃道,“這個我倒是不曉得,要不,明兒我進宮問一問娘娘。”

“先不要進宮。”平郡王道,“明天讓阿嵐去找秦探花打聽打聽。”

平郡王妃道,“二皇子母子素不受寵,難不成,是因著他母子,陛下發作娘娘?”

“這話何其糊塗,就是不受寵,關美人不打緊,二皇子那也是陛下親生骨肉。”平郡王道,“現在諸皇子都長大了,當差的當差,成親的成親,就是看著皇子的麵子,待皇子生母也要和氣些才是。”

平郡王妃道,“你放心吧,娘娘也不是刻薄人,何況,關娘娘是自小就跟著娘娘的,她們姐妹一般。”

平郡王道,“讓阿嵐打聽一二再說吧。”

平嵐與秦鳳儀一向能說得上話,平嵐親自來打聽,秦鳳儀挺想跟平家人念叨一二的,可他在禦前當差,想著平嵐都來找他打聽了,可見是宮裏啥都沒打聽出來。

這事就不好說了。何況,他與大皇子一向有過節,平皇後又是平嵐親姑媽,疏不間親,也不好跟人家侄兒說人家姑媽的不是。秦鳳儀想了想,道,“不是我沒義氣,我師父說了,禦前的事,半句不能往外說。就是我師父來問,我師父也叫我不能說的。”

平嵐一聽,就知道必是有什麼事的,他也知宮中規矩,忙道,“鳳儀,我並沒有私窺禦前的意思。隻是想請你指點一二。”

秦鳳儀思量半晌,道,“阿嵐,你救過我的命,我也不好就叫你回去。這麼說吧,合不合適的,你聽一聽。”

“鳳儀請講。”

秦鳳儀琢磨了一番,方開口道,“像先時大公主與柳家的親事,陛下自是好心,覺著,降公主於侯府,天大恩典,柳家必然對公主恭敬以待。但後來,柳家認為,當年德妃娘娘是柳家的侍女,公主固然尊貴,也不過是柳家侍婢之女。聽說,前幾年柳伯夫人還時不時就要與公主說一說當年對德妃娘娘如何的大恩大德。”

秦鳳儀雖然個性奇特,但他能在禦前盛寵不衰,就必然有自己的本事。他是個極會說話的人,他這話一說,平嵐當下就愧的了不得。平嵐欲辯,“平家可萬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知道。我也隻是一說,阿嵐你一聽便罷了。”

平嵐坐也坐不住,略說幾句,心驚肉跳的辭了秦鳳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