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儀發現,這做事啊,倒不是事情難做,而是人際關係難搞。秦鳳儀與媳婦道,“禁衛軍那裏,倒沒人敢說什麼,這是陛下的親衛。東西大營,可是不得了了,為著誰排前誰排後,還在那兒吵吵哪。”
李鏡道,“官場上素來如此,有時為了爭個高低,彼此之間下絆子的事都不少。”
秦鳳儀道,“我得想個法子,再叫他們這樣磨唧下來,閱兵還不知拖到什麼時候哪。”
李鏡道,“你上頭多少大員,你出這個頭,難免惹人眼。”
“你不知道,我見到給嶽父跑腿,就為他們兩處的事,我一天跑八回,腿都跑細了。”秦鳳儀道,“我不怕得罪人,管他們哪,一個個的仗著身份。我與你說,都是老油條。尚書大人就會嗬嗬嗬,郡王那裏都是,問大皇子的意思。大皇子則是,郡王怎麼說,嚴大將軍怎麼說,尚書大人怎麼說,然後,看他們意見不一致,大皇子就一句,再議吧。便要重新商量。嶽父更是滑頭,就知道叫我見天的跑腿,那兩家還沒吵出個高個,他也是一字都不言。我快累死了。”
李鏡給他捏捏腿,問,“腿酸哈?”
“嗯,這隻也給捏捏。”秦鳳儀大咧咧的把兩條腿擱媳婦腿上,叫媳婦給捏,李鏡給秦鳳儀捏著腿,問,“這事不是大皇子主持麼?大皇子怎麼說?”
秦鳳儀道,“大皇子就是個和稀泥的。我就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陛下這明擺著是要威懾一下北蠻人與南夷人,還不麻溜兒的把事兒給辦好了。他也不想想,這事可是他的頭,他這樣磨唧的不辦事,到時陛下第一個問的就是他。”
一麵叫媳婦捏著腿,秦鳳儀一麵把自己的主意說了,“讓他們東西大營,兩營各出三個勇士,打一場,誰贏了,誰就在前頭,誰輸了,誰就在後頭,如何?”
李鏡笑道,“你這是打出癮來了?”
秦鳳儀笑,“這樣最簡單。”
李鏡道,“問問父親,你再去辦這事。”
秦鳳儀第二日就同嶽父講了,景川侯呷著茶,慢悠悠道,“這事我不好插手,你去問一問大皇子。”
秦鳳儀便去了,大皇子還說呢,“郡王的意思呢?”
秦鳳儀平生最恨這等沒主意的人,秦鳳儀道,“殿下,閱兵的安排,可是陛下交給殿下的。臣不問殿下,難道去問郡王?”
大皇子笑道,“郡王老成持重,總不好不叫他知道?”
秦鳳儀道,“就是問郡王,郡王也是得聽您的。”
“那也得去問一問,顯得敬重。”
秦鳳儀跑一趟,平郡王笑眯眯地,“殿下的意思呢?”
秦鳳儀道,“殿下讓小臣來問郡王的意思。”
平郡王笑道,“殿下的主意,自然是好的。”
秦鳳儀心說,你老頭兒還算有些個眼力,回頭與大皇子一眼,大皇子又問,“嚴大將軍、兵部鄭尚書、還有景川侯的意思呢?”
秦鳳儀勸大皇子道,“殿下是陛下嫡長子,您定了這事兒,他們誰要是有二話,臣去與他們分說!”
秦鳳儀發現,這做事啊,倒不是事情難做,而是人際關係難搞。秦鳳儀與媳婦道,“禁衛軍那裏,倒沒人敢說什麼,這是陛下的親衛。東西大營,可是不得了了,為著誰排前誰排後,還在那兒吵吵哪。”
李鏡道,“官場上素來如此,有時為了爭個高低,彼此之間下絆子的事都不少。”
秦鳳儀道,“我得想個法子,再叫他們這樣磨唧下來,閱兵還不知拖到什麼時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