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京城(2 / 2)

秦鳳儀問,“媳婦,難道他們是刻意說給我聽的?”

“不是刻意說給你聽,如何就那麼巧叫你聽到。”李鏡道。

秦鳳儀此方恍然大悟,唏噓道,“這人可真壞啊。我跟他們,認都不認得,更是無冤無仇的。怎麼這麼壞呀!”

“人為了利益,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李鏡對於這等小人倒很是平淡,這樣的小人,她見得多了。

秦鳳儀憤慨了一回,李鏡勸他道,“對這樣的人,生氣都抬舉了他們。你先回翰林念書,下午我去看看,這倆到底是誰家的小子,這般大膽。”

秦鳳儀應了。

李鏡直接送他到翰林,看他進去,方回了婆家。

秦老爺秦太太一見媳婦回來了,都過去見媳婦,李鏡原是想換過衣裳再去跟公婆問安的,沒想到公婆倒是先過來了。李鏡一看他們那神色就知道在擔心什麼,李鏡道,“相公已是好了,我送他去了翰林才回來的。”

秦太太一聽,心先放下一半,想著可見兒子無甚大礙,不然,也不能直接去翰林。秦老爺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是個場麵人,還問了問親家身體可好的話。

李鏡笑道,“父親也讓我代他向您二老問好。”

公婆跟媳婦,其實也多少話說,尤其是做公公的,秦老爺見無事,便讓媳婦歇著,他們夫妻也回房歇著去了。秦太太路上還與丈夫說呢,“看來是沒事了。”

秦老爺也是這樣想的,道,“沒事就好。”

秦太太道,“你說阿鳳,兩口子拌嘴,跑嶽家去算怎麼回事?”人嶽家還不偏著自己閨女呀。

秦老爺很是了解兒子,“定是去告狀的。”

“那親家肯定也是偏著兒媳婦的。”

“唉呀,這個咱們就不要管了,他們小兩口高興就行啦。”秦老爺很是看得開,“新婚小夫妻,哪裏有不拌嘴的。”

秦太太也是過來人了,一笑道,“這也是。”又說,“平日裏看著兒子待兒媳婦那樣喜歡,你說,昨兒咋發那麼大脾氣哩,把桌子都砸爛了。”

“定是想左了,正因待兒媳婦上心,乍聽那等閑話,阿鳳如何忍得。”秦老爺也是男人,頗是理解兒子的心。

老兩口此時還認為,那花幾是自家兒子砸爛的。

當然,過了今日,夫妻倆便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因為,當天下午,李鏡幹了件名震京城的事。

李鏡可不是吃素的啊,她生在侯府,是她爹景川侯府的嫡長女,小時候就在宮裏陪大公主念書,宮裏那樣的地方,哪怕李鏡當時是給裴太後拎出來做了個靶子,可能叫平郡王府拿出孫輩第一繼承人的親事相換,可見李鏡也不是尋常的靶子。

是的,平嵐他爹是平郡王世子,平嵐身為他爹的嫡長子,他祖父平郡王對這個長孫十分看重。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平嵐便是第三代的平郡王,如果這門親事做成,那麼,李鏡便是第三代的平郡王妃。

平家,這也不是等閑之家,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他們拿出郡王妃之位來交易的。

可見李鏡自身素質不凡。

但以往,人們說李鏡這裏好那裏好,把她與平郡王府的小郡主並立為京城雙姝,多是權貴圈在說,一些中低階官宦人家是不大知道她的。這一回,不要說中低階官宦之家了,大半個京城全都知道秦大奶奶李鏡之名了。

正是落衙時分,夕陽西下,李鏡提早些就出門了,坐在車裏,在翰林外等著相公。秦鳳儀知道他媳婦今天過來,也是一落衙就往外跑,見他媳婦的車馬就在外頭,秦鳳儀連忙跑過去說話,李鏡也就下得車去,與秦鳳儀道,“一會兒見到那兩個說我閑話的,指出來告訴我。”

秦鳳儀點頭應了,摸摸他媳婦的手問,“媳婦,冷不冷?”這會兒,天已是冷了。

“車裏的暖爐,不冷。”

媳婦說不冷,秦鳳儀還是握著他媳婦的手,給他媳婦暖暖手。翰林裏當差的,也就幾十號人,一時那倆人就出來了,秦鳳儀指給媳婦看,問,“媳婦,你認識他們不?”

李鏡先時閨閣女子,哪裏能認得,不過,她鳳眼微眯,沉聲道,“馬上就能認得了。”

李鏡牽著相公的手過去,到那倆人跟前,問,“你們為何說我閑話?”

那倆人真是悔不當初啊,他倆不過是受人之托,說兩句罷了。哪裏曉得這對夫妻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先是叫秦鳳儀在茅坑堵了個正著,昨兒就聽說秦鳳儀給這母老虎打慘了,今天可不就臉上帶傷的過來上課麼。如今,他倆又被這母老虎堵到衙門口,倆人剛要開口辯白一二,李鏡根本不想聽他倆再說什麼,掄起大巴掌,啪啪啪啪四聲脆響,兩個活生生的翰林,就被李鏡一人兩記大耳光的抽翻在地。

真的是,活生生的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