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糾正,“賞給三位大人的。”既不是“借”,也不是“給”,是“賞”!
秦鳳儀與方悅道,“這回家,我得先給祖宗供一供,我還是我家第一個探花呢。”
方悅陸瑜都說,“先敬祖宗,這是應當的。”能得三鼎甲,便是方悅陸瑜這樣的才子,也不會淡然視之。時人都重先祖,故而,秦鳳儀這話,頗得二人讚同。
學過規矩後,三人就各領了衣裳回家了。
衣裳依舊不大合身,但這次的質地顯然比上回的貢士服強得多,上等雲錦。而且帽子上簪的是金花,隻看材質就知道很值錢了。
隻是,秦鳳儀穿了給爹娘一看,依舊不大合身。秦鳳儀試了試,就讓瓊花幫他改合身去了。
秦太太問,“我兒,這探花啥時候遊街哩?”
秦老爺糾正,“這叫誇街,不叫遊街,那犯了罪的,才叫遊街哪。”
“其實也差不多啦。”秦鳳儀道,“三天後就是,娘,你跟我爹,還有阿鏡,你們可得提前定下永寧街上的好位置,到時都去看我。聽說可威風了,半城人都會出過去看。”
“成!”
結果,秦家人去定,還沒定到包廂,人家老板都說,去得晚了,好地段兒都給人包下了。李鏡知道這事後,送了信兒過去,讓公婆隻管跟她家一道去,她家已提前定好了。每界三鼎甲誇街的日子都是一定的,景川侯府自然早有準備。
天街誇官前,倒是有一事,讓秦鳳儀歡喜了一回。
他在賭場押的金子,這些天全家上下因著他中探花的事忙得腳不沾地,何況,秦家也不是差錢的人家,自然是先忙秦鳳儀的事,這關撲的事就給忘了。結果,賭場敲鑼打鼓的給他送家來了。
這來的,還不是賭場的掌櫃,而是賭場的東家,秦鳳儀命家裏賬房稱清楚份量,請何東家到屋裏吃茶,笑道,“我都忘這一茬了。說來,我贏了這許多,你們還想著把金子給我送過來,還真有信義。沒見我贏太多,你們跑路。”
那東家笑道,“自來生意場上,耍奸耍詐不耍賴。我們本就是做銀莊的,便是虧些銀子,能來給探花老爺賀喜,也是我們的福氣。”
“原來你們是做錢莊的。是哪家錢莊?”秦老爺問。
“京城恒昌票號。”
“失敬失敬。”秦家也是做生意的,秦鳳儀不懂生意的事,秦老爺懂啊,秦老爺道,“原來你們是晉商的本錢。”
那東家顯然也是做過打聽的,知道秦探花家裏以前是鹽商,說來,兩家以往同屬商賈。而秦家別看有錢,與晉商票號可是沒的比。秦鳳儀也知道票號的生意,笑道,“雖則我家生意不比你家,可都是經商的,以前算是同行。”
恒昌票號的東家聽這話,那叫一個親切,越發奉承起秦家父子來。秦鳳儀這慣愛聽好話的,立碼給人哄得見牙不見眼,待這恒昌票號的東家告辭時,秦鳳儀還起身相送。好在,秦鳳儀是個愣頭,這位票號東家可是人精,秦家這眼瞅已是魚躍龍門,如何敢托大叫秦鳳儀相送,再三道,“探花郎留步,您是天上文曲星,可別折煞小的了。”
內侍糾正,“賞給三位大人的。”既不是“借”,也不是“給”,是“賞”!
秦鳳儀與方悅道,“這回家,我得先給祖宗供一供,我還是我家第一個探花呢。”
方悅陸瑜都說,“先敬祖宗,這是應當的。”能得三鼎甲,便是方悅陸瑜這樣的才子,也不會淡然視之。時人都重先祖,故而,秦鳳儀這話,頗得二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