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尚書對方閣老一向敬重,當真是不明白這位閣老大人如何收了這麼個沒頭腦做關門弟子。
秦鳳儀想著,原來盧尚書就是那告狀精,看來,這回關係是拉不成了。
二人對彼此的印象,都是一般中的一般。
不過,有方家的麵子,方悅與秦鳳儀拿出此彼做的文章給盧尚書過目,盧尚書一看方悅的文章,便是擊節而讚,直道,“觀阿悅文章,方知何為錦繡二字啊。非但文筆好,立意更好。”把方悅誇得,那就是一朵花。方悅請盧尚書指點的時候,盧尚書道,“你這樣的文章,便是讓我看,也沒有半點不好的地方了。唯一想說的就是,待春闈,必要保持這等水準才好。”
方悅認真聽了,躬身謝過。
待到秦鳳儀的文章,盧尚書那眉毛皺的,能夾起個把蒼蠅了。秦鳳儀一個勁兒的拿小眼神瞟他,想著這老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這看他文章呢,又不是便秘,瞧瞧那麵目表情!真個白瞎了這儒雅相貌!
盧尚書勉強看過,抬頭就見秦鳳儀的小眼神瞟來瞟去,一點讀書人的沉靜都沒有。盧尚書輕咳一聲,實在不耐指點這等文章,盧尚書道,“秦公子這文章,恕我直言,便是下科再來,亦是使得的。”
要是熟悉這位尚書大人的,就會知道,這位尚書大人一向是有話直言的性子。當然,秦鳳儀也是這性子,故而,秦鳳儀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好在,他曉得這是在尚書府,縱心下不滿,也沒說什麼。隻是他那雙大大的桃花眼裏的不滿,隻要盧尚書還不瞎,就看得出來。
盧尚書更是不悅,將文章還給秦鳳儀,道,“秦公子若是不信,不妨再請人去看。”
秦鳳儀固然性子有些與眾不同,但,大麵上的應酬他自小做到大,對這些官員更不陌生。於是,秦鳳儀立換了一張笑臉,道,“盧大人點評的是,隻是,小子原本雄心勃勃,自中舉後也頗受了些誇讚,一時就把人家誇我的話當了真。倘不是盧大人與我說了這些話,我現在還蒙蔽著呢。大人讓我看到了真實,大人您就是我的指路星星啊!我對大人的感激,滿滿的溢在我的胸口,我所能說出的,不過是十之一二罷了!大人,您就是那傳說中的神醫聖手,讓我這個瞎子重見光明啊!”說著,秦鳳儀上前,握住盧尚書的雙手使勁搖了兩搖,神色鄭重,一臉認真,“從今日起,學生必要苦讀詩書,勤做文章,方不負大人這番指點啊!”
盧尚書覺著,再叫這姓秦的小子這麼“啊”下去,他得心率不齊。
盧尚書使勁掙脫出秦鳳儀那兩隻手,淡淡道,“秦公子回去用功吧!”
憑盧尚書如何冷淡,秦鳳儀總是那幅笑嘻嘻的模樣,笑道,“成!待我文章大成,我再過來給尚書大人請安!”
盧尚書也忙,後頭不知多少人等著接見,方大老爺便帶著師弟與兒子告辭了。
盧尚書對方閣老一向敬重,當真是不明白這位閣老大人如何收了這麼個沒頭腦做關門弟子。
秦鳳儀想著,原來盧尚書就是那告狀精,看來,這回關係是拉不成了。
二人對彼此的印象,都是一般中的一般。
不過,有方家的麵子,方悅與秦鳳儀拿出此彼做的文章給盧尚書過目,盧尚書一看方悅的文章,便是擊節而讚,直道,“觀阿悅文章,方知何為錦繡二字啊。非但文筆好,立意更好。”把方悅誇得,那就是一朵花。方悅請盧尚書指點的時候,盧尚書道,“你這樣的文章,便是讓我看,也沒有半點不好的地方了。唯一想說的就是,待春闈,必要保持這等水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