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高原線上,極目望去,分為黃白兩個色調,黃、白交融、分立,讓人望去心生肅穆古樸之感。
而在那漫漫高原上,一條鐵軌臥在其上,就像一道猙獰的疤痕,刻在了高原的身體上。
“嗚~~”
嘹亮的汽笛聲穿過時空,回響在這片高原的天空。
在黃白交接之地一輛火車呼哧呼哧的緩慢移動。
那是一輛老式貨車,頭部正滾滾的冒著濃煙。車上裝滿了礦物和木材。
一節空車廂內,一個身形高大,身材精瘦的男人枯坐在車廂右側,身體靠著鐵皮,胸口起伏,如風箱般。
男人皮膚偏黃,下巴尖尖,如鷹喙,眉角細長,使得他本就銳利的眸光更尖峭了幾分。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聲音中帶著厚重的痰音,應該是傷了肺腑。
一雙如枯枝般的手撫了撫麵頰,眸光盯著腳下的車廂,有些呆滯。
………
他於幾個月前蘇醒,蘇醒不過幾日,便收到了來自袍澤土行孫的求援信。
危,速援!
他看完神力所化的信,信帛便消散了。
“哈賣批!”
男子輕聲低喃。
“老子才醒過來,神力還沒恢複多少,就給老子惹這個球事,找到你給你一通老拳。”
男子嘟嘟囔囔的出發了,土行孫的神力波動尚在,說明沒有生命危險,邊抱怨邊離了洞府,朝土行孫的方位趕去。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半路上他便感受不到土行孫的神力波動了。
土行孫死了!
他知道土行孫雖然神力不高,卻極善遁術,若是一心逃跑,恐怕自己也拿他沒有辦法,現在卻死了。
他心中憤然,土行孫和自己有萬年的交情了,想不到在眾神涅槃蘇醒後遭遇了毒手,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他這樣想著,加速朝昆侖飛去。
………
他見到了那個小矮子的屍體,屍體旁一個身穿皮衣的魁梧男子靜默的坐在一旁。
不是東方人的樣貌,金發碧眼,容貌俊美,眸光如電。
“你是誰?”
“索爾。”
“是你殺了他?”
索爾不置可否。
他勃然大怒,手一握,黃金棍憑空出現,棍上神光彌漫,雷光滾滾。
“我會殺了你。”
索爾淡然一笑。
“如果您有這個實力的話,我會很榮幸死在您的棍下!”
黃金棍裹挾著風雷之聲,朝著索爾掄去。這條黃金棍隨他主人在遠古時期收割了無數的生命,沉寂了幾千年終於又一次綻放它的光芒。
索爾皮衣一甩,腳步微側,險之又險的避開這風雷一棍。
他見一擊不成,又把黃金棍舞出重重棍影,欺身而上。
索爾每每險而又險的躲開黃金棍的攻擊,閃轉騰挪,身姿颯爽。
他眸光凝了凝,望著不遠處麵目帶笑的索爾,麵色沉了沉,悶哼一聲,雙手結印,把手中黃金棍一拋,黃金棍在空中分裂出千百根,金光照亮了附近一小方天地,他口中念念有詞。
“著!”
所有的黃金棍如潮水般朝著索爾擊去,索爾神情重了重,右手舉起,一道流星劃破天際,進入索爾的手中。
一柄戰錘,錘上雷光奔湧,濃鬱的雷電之力讓他瞳孔驟然一縮。
電光翻湧,瞬間淹沒所有的黃金棍,隻一瞬間肆掠的雷電就擊破了他的施法。其中一道雷電如莽龍般朝著他飛來。
雷光轉瞬即至,他隻堪堪抬起雙臂擋於胸前,雷光把他淹沒,極致的痛感瞬間傳遍全身。他也來不及多想,身後風雷雙翼展開,驅動雙翼吸收胸前的那道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