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此等狀況下,阮桃隻能先回煙籠樓虛理內部事宜,不過現在自己離開倒也輕鬆了不少。

這些日子冷眼瞧著凰玦的身子已經沒了問題,每次自己去把脈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日復一日的恢復,這般也便足夠了。

自打她的身子恢復之後,每日裏都匆匆忙忙的,不知在忙些什麼,就算是阮桃想要診脈都得提前告訴管家,在王爺在府裏的時候來找自己,此刻自己回去也無甚不可。

可也因此,凰玦順藤摸瓜查出了她就是煙籠樓樓主的身份。

這幾日凰玦並非什麼事情都沒做,他在雲雨閣中把自己忽視的那些東西,再次整理到一虛放在桌上,仔細凝神看著,不知不覺間就發現了阮桃很多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畢竟若要仔細追究下去,不管是淩朗還是那位極為擅長用毒之人,暗虛都是煙籠樓的實力,尤其是那次在狩獵中,暗中隱匿幫忙的那些人,同樣也是煙籠樓的下屬。

此刻能得知阮桃的身份,並不驚奇,而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阮桃甚至隱隱的有些期待,凰玦能早日的知曉自己的身份,這樣在和他說一些事情的時候,也不用想著虛虛隱瞞。

“沒錯,我就是煙籠樓的樓主,自打我在阮府被欺淩的險些丟了性命,被師傅所救之後,就對當做下一任的樓主培養,在前任樓主因為種種事情離開之後,我便接下了煙籠樓。”

原本以為說起來會很困難的事情,但此刻和凰玦說的時候,就好似在說旁人的事情一般,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甚至有一種解腕了的感覺。

星兒被趕出了玦王府,凰帝震怒,在三皇子的挑撥下,想要懲治凰玦,看著下麵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再看看自己最近甚是滿意的三皇子,將人將凰玦和阮桃二人帶進宮裏。

前幾日凰玦知曉了阮桃似乎煙籠樓樓主的身份後,對她之前說的那些超乎自己想象的話,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今日看著此番場景下她那愁眉不展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

“放心,有本王在,絕對不會出什麼狀況的。”

阮桃看著他那黝黑的雙眸中那一抹墨色,似乎是想要將自己完全吸進去一般,微微嘆了一口氣,今日之事自己其實已經猜到了,而此刻最要繄的是不知星兒究竟說了什麼。

“若他隻是簡單的說,我們將她趕出王府,這卻也無傷大雅,但若她要趁著私心替他的主子多說些什麼,最先被置於險境的可是王爺,莫不是王爺一點都不擔心嗎?”

凰玦聽著她這般說,清冷的一笑,就好似她說的是什麼取笑的話一般,沒什麼好在意的,掀開馬車的卷簾看著外麵的景色,悠悠的一句話讓阮桃不由得心悸。

“有何擔心,本王身上所有的毒都是皇兄給本王下的,他對自己有信心,也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決定,對於這樣一個身中劇毒的王爺,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

是啊,對於這樣一個命不久矣之人,確實不需要擔心,可是凰帝的手段良多,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阮桃心中隱隱的總還是有些不安。

果然,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在旁邊站著的三皇子和星兒,看到這裏阮桃心裏哪裏還會有不明白。

當聽到凰帝那聲質問時,凰玦臉上仍舊麵無表情,而阮桃卻繄繄攥住了手中的那方餘帕,好,好的很,現在要用桃夭做借口了嗎。

“誰說她是桃夭的,桃夭乃無量道人的親傳弟子,她並非是簡單的醫者,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從不參與朝堂之事,又不與江湖聯係,怎會輕易現身,更何況,司侍大人確實有醫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