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戰從一旁身後的季鬆手上接過白玉冠,為季權帶上,為其戴冠後,滿意的笑道:“權兒,你既以弱冠,要取個表字,為父是個粗人,就不必費我這個腦筋了,你二叔肚子裏文墨水鬼點子多,由你二叔為你取個像樣的表字如何?”
季權有些緊張:“願憑父親大人安排”,又轉身對季平拱手行禮道:“有勞二叔取字了!”
季平有些鬱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含笑道:“大哥取笑了!”
季平想了一下道:“子軒如何,寓意精神飽滿,氣度不凡,正配權兒!”
見季權遲疑悶著,季戰忙道“子軒還不趕快謝過你二叔”
季權這才反應過來:“謝二叔賜字!”
季平笑著點頭示意回應,見季戰還有話說,對其又行了一禮便又轉身落座。
季戰又開口笑道:“說來也巧,除了我季家今日中秋會議,子軒你今日可是有三件喜事,你可知道?”
“孩兒今日行及弱冠之禮,算一件喜事,其餘兩件孩兒不知!”季權倒也實懇的回道。
季戰見此,又對著眾人又道:“諸位!本主就來公布第二件喜事,子軒這幾年在軍中勤勤懇懇大大小小立了不少功勞,倒也算中規中矩,我也極為滿意,既然他已然弱冠,今日便正式成為我季家的少族長,還望諸位以後多多扶持!”
這才是重頭戲呀,眾人心裏暗道,雖然眾人心裏各懷不一,但季戰在季家威望極高,誰敢反對,何況季權本就是嫡長子。
要說心有不甘的,大概就是季宇了,包括季文在內的許多人下意識的瞄了下這位季家老四季宇的反應,而季宇此時正鐵青著臉心裏正怨恨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本來都是嫡子,將來大家都還有機會,季宇以十三歲考上童生後更是有這個可能,這兩年來誰見了他不對其吹捧,說季宇之才更甚其哥哥季權,父親季戰更是經常當著眾人的麵數落季權而讚揚他,這讓他心裏更是覺得有有那麼絲可能,少族長的位置是他的,而季權資質平平,本該早就被立少族長的他,卻被遲遲不立,而讓許多有心人便盯上了他季宇,季家內部也時常傳出季宇是季家少族長的消息,正所謂捧的越高摔的越痛,聽到這個消息季宇心裏如遭雷劈。
見父親不時在望向他,季宇對其一笑,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隨後又低著頭,但心裏卻有了怎麼也除之不去的隔閡。隨即跟著眾人起身對著季權行禮道:“見過少主,恭賀少主!”
“這第三件事也是喜事,這清河羅家與我季家乃是世交,在很久前本主便為權兒與安北侯羅通之女之間定下這門親事,權兒這些年一直在軍中磨煉耽誤了婚姻大事,而安北侯羅通也於不久前赴任上黨郡守,過幾日本主便帶權兒上門提親,把這事給定下來,好叫各位知曉!”
季文聽聞後這才知道羅通之前為啥聽聞他是季家子後的莫名笑意,感情還有這層關係在裏麵,又想起諸葛星前不久才對羅嫣瀾心生好感,不由苦澀的拍了拍腦門。
皆下來便是季家幾位核心人物商討要事,季文也沒有細聽更沒資格聽,與其他幾位季家子弟恭賀一下大哥季權後,季文等季家子嗣在晚宴後便緩緩退去。季文更是出了府門,今晚還要去參加另外一場晚宴。
由於是中秋佳節,上黨的鬧市格外的熱鬧,這時候讀書人們往往會聚在一起開一個詩詞宴會,這不!上黨的才子佳人便搞了個詩詞晚會,諸葛星在前不久就邀季文一同參加了,一直在書鋪內等候著季文,見季文緩緩來遲。
“就等你了,詩會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我兩現在去還來的及嗎!”諸葛星笑著說道。
一邊說著便又拉著季文上了馬車,催著馬夫快點出發。
“星兄這麼急迫,可是因為這詩會羅嫣瀾姑娘也要來,才如此的吧!”季文打趣道,心裏卻是不忍告訴諸葛星那羅嫣瀾即將成為自己的嫂子。
“文兄就會取笑我,我這不是怕晚些到了,落了人家臉麵不太好嘛!”
很快便來到了鳳凰苑這條街道,揭開簾子一看,隻見門口車馬轎子排成一條龍,十分擁堵。
“得,堵上了,我們下來走走吧”季文道,諸葛星欣然同意,又吩咐馬夫找個落腳處停著等候。
頓時長長的馬車在排隊,就季文諸葛星二人步行,別樣異類。
很明顯這些轎子馬車上的都是些上黨郡內的名流子弟,個個礙於臉麵,不願下轎,又都是家裏過完晚宴才來此,於是便堵在這裏,動彈不得,而那些寒門子弟,卻是早早的便入了鳳凰樓等待。
隻見大門上牌匾寫著“鳳凰苑”,門頂倆邊掛著幾個紅燈籠,兩邊長長的牆身拉滿彩帶,大門下是官府的衛兵把守著維持現場的秩序,顯然出動了官府,眾人都紛紛有序的進入,季文隨著諸葛星入了內院,開闊可見是一片大湖,湖中央又有一湖心島,島上有一閣樓,約有七層,旁邊又停有不少遊船船,岸邊沿途上人群喧嘩聲不止,好不熱鬧,可見許多士子慕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