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等得可有點兒久,舒陽估摸著得有一兩個小時,她都已經在娘的懷裏小睡了一覺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家裏來過不少人,在她身前嘀嘀咕咕的,也沒聽清楚都說了些啥。
一直睡到嗓子疼醒了,抬手摸向脖子。哎媽,居然用個拳手大的大包,帶著右半邊臉得脖子都腫得老高。
“明兒,別碰脖子。來,喝藥了哦,士雲,你把著腿,士敏,你把著胳膊。我灌。”娘一邊哄著舒陽,一邊兒叫人,這是怕她不肯喝藥,打算硬灌了?
果然,之前抱她回來那個特別好看的姑娘過來抱著她的腿,那個發現她的姑娘過來緊緊的把她的胳膊按在身子兩側。頭也被娘用胳膊夾著固定住了。還有一個年紀很小,看著也就六七歲的小姑娘在邊兒上看熱鬧。緊接著一碗藥就送到了嘴邊。
嗯,真苦啊,就是她這早就被藥湯子鍛煉出來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別說才是還抱在懷裏的孩子了。怪不得喂個藥這麼大陣仗,不灌是真沒法喝吧。
舒陽是三十幾歲的大人,喝藥什麼的,哪裏好意思鬧別扭。鼻子已經被捏住了,正好,憋著氣,一口喝下去拉倒。
娘幾個也沒發覺異常,估計還以為舒陽是病得沒力氣掙紮了呢。
藥苦是苦了些,但是真的挺有用的。喝下去沒多大一會,嗓子就沒那麼疼了,還是火燒火燎的,但是能忍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舒陽被喂了半碗米湯,小米的,熬出了米油那種。喝下去,出了一身汗,嗓子好像更好些了。也沒那麼餓了。
嗯,還好還好。不是還在吃奶的奶娃娃。
“嬸兒,小明子又活了嗎?”外間兒竄進來一個特別歡實的皮猴子,三兩下就爬上炕,盯著舒陽好奇的看。哎喲,是個小黑人兒啊。這膚色,掉地裏都找不著吧?
“你又上哪淘去了?你給我離明子遠點兒。去叫你爺和你叔、你姐回家吃飯。”明子娘坐在炕頭兒正縫衣服,抬頭照著皮小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人攆走了。
這家怎麼是叔嬸養著一幫侄子侄女嗎?
舒陽嗓子不舒服,正好不用開口說話,省得露餡兒。也能安靜的觀察觀察環境,畢竟,這就是她日後的家了嘛。
至於適應突然改變的環境啥的,舒陽根本用不著,她做為撲街老寫手,穿越什麼的,簡直不能更熟悉。一點都不會水土不服,適應不良。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觀察,加上她的生活經驗。這裏應該是在農村,還是年代比較久遠的農村。土坯房,窗紙,土炕,席子,孩子死了隨便卷個破草席子扔了了事,再加上已經見過的幾個人的穿著打扮,至少得是五六十年代了。她從小在城裏長大的,就沒到過農村,要不是以前看過電視劇還有寫小說的時候查過資料,估計,連這些也是猜不出來的。
這家裏的人陸續的回來吃飯了。
一張炕桌,擠了九個人。
這一會兒,等得可有點兒久,舒陽估摸著得有一兩個小時,她都已經在娘的懷裏小睡了一覺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家裏來過不少人,在她身前嘀嘀咕咕的,也沒聽清楚都說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