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有些猶豫,麵露難色的問道:“小姐,攝政王若是阻攔,恐怕我們連上京城都出不去。”
聞言,楚妗妍神色一怔,隨即道:“他會放我走的。”
“可是……”紫兒還想說什麼,楚妗妍卻攔住她,道:“現在離天明還有些時辰,你先去休息吧。”
紫兒有些不情願,但在楚妗妍的眼神震懾下,還是乖乖的退出了房間。
翌日。
天邊一片鴉青,冬日的晨間,寒氣逼人,一輛黑金色雙驅馬車緩緩停在了攝政王府的後門,不過半息,車身便落滿了霜華。
楚妗妍一身黑袍罩身,在紫兒的攙扶下出了王府後院,準備上馬車。
在彎身進馬車的刹那,楚妗妍仿佛有預感一般,朝身後看了一眼,身形頓時定住。
在她身後,站著一身著朝服的青年男子,冷硬的麵龐上滿是寒氣,他俊美的臉龐緊繃著,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深沉,不怒自威。
紫兒嚇得手一抖,顫巍巍的喊了聲:“王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來人正是南朝手握重權的攝政王,陸璟安。
楚妗妍歎了一口氣,直起身,目光與陸璟安相交,她的眼眸清明,如同寒秋重露,澄澈幽深。
“王爺。”楚妗妍下了馬車,走到陸璟安身前,雙手交疊在額前,俯身頷首,行了個大禮。
“這些年來,多謝王爺的悉心照拂,我是時候該走了。”楚妗妍的聲音毫無起伏:“沒有當麵辭別,是妗妍的過失,還望王爺見諒。”
陸璟安盯著楚妗妍,臉色陰沉得嚇人,過了許久,他才冷冷道:“本王若是不見諒呢?”
楚妗妍愣了愣,饒是能言善辯如她,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本王的王妃憑空消失,你讓本王如何見諒?”陸璟安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聞言,楚妗妍深吸了一口氣,迎視著陸璟安的目光,淡淡道:“王爺是人中龍鳳,誌在高堂,妗妍身負血海深仇,滿身戾氣,麵目可憎,並非王爺良配。今日一別,王爺便可宣示天下,王妃染疾而亡。王爺也可……另擇佳人。”
楚妗妍的聲音不高,但紫兒卻聽得心驚膽戰的。南朝誰不知道這位攝政王殿下手段狠辣,堪比地獄修羅?
看著陸璟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紫兒臉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楚妗妍卻像沒有瞧見陸璟安的怒色一般,朝陸璟安行了個禮,道:“王爺保重。”
語罷,楚妗妍便轉身欲走,手腕卻被抓住。
“非走不可?”
“勢在必行。”
四周寂靜無聲,不知過了多久,楚妗妍察覺手腕處一鬆,身後傳來一道冷硬的聲音:“萬事小心。”
楚妗妍鼻尖一酸,卻強壓下不適,道:“多謝王爺。”
說完,楚妗妍便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
紫兒見了,連忙跟上,根本不敢再看陸璟安。
馬車很快消失在人煙稀少的街頭,出了城。
紫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楚妗妍的麵色,自從和陸璟安告別之後,楚妗妍便始終緊閉雙目,一言不發。
紫兒有些猶豫,麵露難色的問道:“小姐,攝政王若是阻攔,恐怕我們連上京城都出不去。”
聞言,楚妗妍神色一怔,隨即道:“他會放我走的。”
“可是……”紫兒還想說什麼,楚妗妍卻攔住她,道:“現在離天明還有些時辰,你先去休息吧。”
紫兒有些不情願,但在楚妗妍的眼神震懾下,還是乖乖的退出了房間。
翌日。
天邊一片鴉青,冬日的晨間,寒氣逼人,一輛黑金色雙驅馬車緩緩停在了攝政王府的後門,不過半息,車身便落滿了霜華。
楚妗妍一身黑袍罩身,在紫兒的攙扶下出了王府後院,準備上馬車。
在彎身進馬車的刹那,楚妗妍仿佛有預感一般,朝身後看了一眼,身形頓時定住。
在她身後,站著一身著朝服的青年男子,冷硬的麵龐上滿是寒氣,他俊美的臉龐緊繃著,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深沉,不怒自威。
紫兒嚇得手一抖,顫巍巍的喊了聲:“王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來人正是南朝手握重權的攝政王,陸璟安。
楚妗妍歎了一口氣,直起身,目光與陸璟安相交,她的眼眸清明,如同寒秋重露,澄澈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