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暮光下,月色也是冷清的。
一個人影避過了保衛的巡邏,出現在了圍欄的外圍。圍欄就是常規的鐵柵欄,約在二米二的高度。這個人影手腳並用,馬上翻過了圍欄。
這個人影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卓踐。他彎著腰,輕手輕腳地朝著前麵而去。
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池塘。
此時,有一陣風撲麵而來。仲夏時節,本該是涼爽才是,但卓踐卻是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果然是有名堂!
此時,他直起腰來,大踏步地走向了池塘。
月光灑在池塘上,可以一覽無餘地看到它的整個麵貌,這是一個約有兩百左右平方米麵積的池塘。僅僅是在底部見有幾處水窪,大部分麵積是一片幹枯。
池塘的正麵有一堵並不高的圍牆,圍牆的後麵正是學校的四號宿舍樓。第四間寢室的後窗正是朝著池塘的最近位置。
隻是,圍牆的建築似乎是有些怪異,反正是與平常見到的圍牆都是不一樣,之於是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
池塘內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這就是讓整個學校為之心驚膽顫,且封存了七年的池塘?
卓踐冷笑一聲,大聲說道:“有膽子鬧,為什麼沒有膽子出來見我?我不管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學校內裝神弄鬼?”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在住校的第一個晚上,自己是被大踏步的腳步聲驚醒的。
他的話音剛落,池塘內卷起一陣風來,吹起了滾滾的泥塵,朝著卓踐劈頭蓋臉衝來。
卓踐意念一動,揮手怒喝道:“滾回去,少用這些來唬人,有膽子的,當麵聊聊!”
這氣勢洶洶的滾滾泥塵,就在卓踐的揮手之下,頓時掉轉方向,嘩沙沙地落在了池塘內。
接著,傳來一陣吃吃的怪笑聲。又接著,有一個好像在哭泣,又好像在哀訴的聲音傳來。聲音極其刺耳。有一種極不舒服的寒意籠罩了他的全身。
就在這時,卓踐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從自己的肚臍處擴散了開來,頓時將這種極不舒服的寒意驅散得無影無蹤。
有一個聲音冷哼著,從他的口中脫口而出,“小兒把戲!”
他知道這是另一個他在發揮作用了。
池塘在他的冷哼聲中歸於平靜。
“你,你是什麼人!為,為什麼要來此地!”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你又是什麼怪物,死活賴在學校的池塘裏不肯走?”
“我隻是一個無處可去,被困在此地的孤魂!”聲音有些憤憤不平。
卓踐有些驚訝了。
這個世上有鬼魂,倒退至前段時間,他是打死也不信,但是現在,他自己的身上,就是有這麼個的存在。他驚訝的是,人死後,靈魂為什麼會沒有歸處?又有誰能困得了靈魂呢?
“你騙誰呢?靈魂是虛無縹緲的存在,誰又困得了靈魂,是你自己不肯走吧!”卓踐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說道。
聲音再次歸於平靜,良久後,聲音再次傳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擋魂牆隻是擋住了往學校內的去路,但是,並沒有阻擋我離去的路。隻是,就這麼走了,我不甘心呀!”
“這圍牆叫擋魂牆?難怪這麼怪異的!”卓踐奇怪地問道:“既然有擋魂牆攔著你了,為什麼你還能進去四號宿舍樓?”
卓踐接著問道:“你有什麼不甘心的?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七年前,你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跳樓自殺呢!”
傳來長長的歎氣聲。
“我能進去四號宿舍樓,因為,四號宿舍樓是我從肉體過渡到靈魂體的一個橋梁,所以,我能夠隨時到達四號宿舍樓,但是,要是我再跨前一步,就被攔住了。”
“我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跳樓自殺!我本來活得好好的,幹什麼要自殺!”聲音顯得激動起來。
卓踐的表情十分的複雜。
原來,七年前,亡魂的原名叫賈圖,他有一個從初一開始就同一個班級的同學,叫彪子。平時倆人的關係極好,但是賈圖的成績一直在彪子之上。高考前夕,學校進行了高考前的測試,凡是成績不合格的,或排名在全班最後的幾名將被取消高考資格。
測試成績出來後,彪子因為與賈圖的成績五分之差,排在賈圖的後麵,並被列在了全班最後的幾名的名單之中。
但是幾天後,學校對成績進行了新的排名。因為,有同學舉報,說是賈圖的成績是作弊的,舉報人還遞交了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