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事情的順利,讓舒曼無比高興。
道斯緩緩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又把頭扭過去繼續看正在追殺其他詭術師的雷蒙德。
雷蒙德身材高大,體型壯碩,肩寬背厚的,提著一把非常長的屠狗刀,纖細的屠狗刀與他的體格並不相匹配,但是每刀下去皆能將一位詭術師,或者秘文戰士,劈成兩半。
阿瑟長老不斷嚐試著他的新詭器,哈哈大笑著追殺那些比他弱的詭術師。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戮。
當馬倫死去以後。
他視若珍寶的女兒和兒子相繼被殺死。
場麵並不宏大。
被符婆婆的法箭刺破王級庇護術,其身上又亮起一道神靈級的庇護術,又被裏多長了頭上的花環射出一道彩色的光刺破,接著,就被阿瑟長老或者雷蒙德殺死。
不管他們死前用了什麼詭術,都無力回天,隻能在驚恐中被屠戮。
變故來的如此之快。
這件事情高度機密。
就連擺攤的四果村戰士們,都以為這是一次正常的集會。
卻沒想到剛剛才談好生意的那個人,已經被舒曼用一道法箭殺死。
稍微有實力的秘文戰士,身上的秘文紛紛開啟,法力不要錢一樣使用,把身上的詭物詭器紛紛接連拋出使用,隻為阻擋身後的追兵。
有的四果村戰士還試圖追擊一下,可是要麼害怕對方拚命而不敢上前,要麼被對方丟出的寶物吸引,隻得放過對方,讓其逃走。
有的人幹脆就是沒有反應過來,無法感知這場變革。
四果村的詭術師就那麼幾位。
要不是符婆婆,仗著符篆以多欺少,以勢壓人,這幾位還真無法留住那麼多詭術師和秘文戰士。
終究還是逃走了兩個身穿銀寶衣的詭術師和幾個秘文戰士。
實力最強的和實力最弱的都永遠的留在這片土地上。
隻有實力不上不下的人才有機會逃走。
接下來就是收刮戰利品。
大隊長雷蒙德指揮起戰士接收金寶村那些人帶來的貨物和屍體上的寶物,甚至就連他們的屍體之後也會作為材料被帶回去煆燒。
當然首先就是要剝下他們的眉輪骨。
這些可是可以直接作為詭物使用的寶物,隻需要試清楚效果就好。
舒曼的那句誇讚讓道斯心裏的煩悶更上一層。
“我雖然隻殺了馬倫一人,但我感覺這裏留下的所有人都與我有關。”
道斯如果非要這樣想,其實也對。
可是村與村之間資源的爭奪,這就像是野外搶占生態位的兩個物種一般,往往最後隻有一個物種能留在這個生態位上。
在爭奪之前仔細謀劃,爭奪之中悍然出手,爭奪之後悲風傷秋或得意慶祝。
這個順序絕對不能亂。
若是在爭奪之前就優柔寡斷,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傷感了。
道斯當然懂得這個道理。
所以他在戰爭結束之後,呆呆站著不動,思考著君不死於我手,卻因我而死這個問題,完全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地方。
反正勝利者無論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
無論勝利者是洋洋得意。
無論勝利者是固步自封。
無論勝利者是悲風傷秋。
無論勝利者是修改曆史。
這些都是勝利者應有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