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為難了嗎?這不是?
方容咳了兩聲緩解為難,若無其事的持續往前走,妥妥的當了一回雙標人士:“在裏麵別說皇上和微臣,萬一被他人聽見了怎麼辦?”
“是。”
南宮蒲昱跟上去,和他一同穿越在人群裏,並排走著。
方容還是第一次走在這樣的街景裏,有一種置身於電視劇裏,亦或是古玩城景區的即視感。
但是顯然,這樣無比真實又觸手可及的中央,比起在隔著一層屏幕裏看到的,要有些意思的多。
除了四周的店鋪,街道兩旁的小攤販也是很多。
方容一路走一路看,南宮蒲昱發現他對什麼都仿佛挺感興趣的,卻不斷沒有停下腳步來。
思索了一下,小聲提示了一句:“難得有這麼好的時機,等回去了,可就別想再出來了。”
這算是給他的暗示嗎?
失掉了默許,方容自然不多想了。
拽著他就奔進了一家糕點鋪,店家說什麼好吃,他就都拿什麼,像是要推銷幾十口人的飯後甜點一樣。
最初算錢的時分,直接把手伸向南宮蒲昱:“不好意思呀,讓你花費了。”
南宮蒲昱可沒看出來他有哪點不好意思。
花了他這麼多錢,方容勉為其難的分給他一串糖葫蘆。
他在將軍府裏喝了那麼多天的苦藥,想了那麼多天的這口甜,終於吃到嘴裏了。
方才看南宮蒲昱掏錢掏的那麼小氣,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啊。
偏偏就是連一包最廉價的糖都不肯買給他,誠心和他唱反調。
正預備持續往前走,方容突然被旁邊的一個賣簪子的小攤販喊住了。
“姑娘!”小攤販拿著本人手裏的一根簪子,熱情的像他們倆推銷:“看你這麼美麗,過去挑個首飾吧,相對的如虎添翼,好上加上。”
究竟是哪個眼睛看他是個姑娘的?!
連這點兒眼力見都沒有,難怪你生意不好。
方容在本人默默地腹誹,原本還想去看兩眼的心境都蕩然無存了。
“這位公子!”小攤販看方容完全不理睬本人,立馬就把話頭轉向站在他身邊的南宮蒲昱:“你幫這位姑娘挑一隻吧。我這兒用的都是上好的資料和玉石,相對稱得上姑娘的貌美無雙,和公子的氣宇不凡。”
就這麼兩步路的功夫,他們倆還一句話沒說呢,小攤販就曾經叭叭叭的說了一大堆了。
推銷的這麼賣力,方容原本想禮貌的說一句拒絕的,後果卻看見,南宮蒲昱走上前去了。
南宮蒲昱一邊看,一邊還要順著小攤販的話,回過頭來勸她:“看一看你喜歡哪種?這位姑娘?”
南宮蒲昱刻意減輕了前麵四個字,想也曉得他是安的什麼心。
方容才不過來。
小攤販為了賣東西,可不閑著。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飄了兩趟,給南宮蒲昱出謀劃策:“公子可是惹姑娘生氣了。那就更要挑一個和姑娘心意的,好好哄一下了。”
“是呀。”南宮蒲昱重新走到方容的身邊,壓低了本人的聲響,似笑非笑的靠近:“美人這張臉,用來生氣,可就太糜費了。”
嗯?!方容眼睛瞪得比手裏的糖葫蘆都要大了。
我......方容想罵髒話的心都有了。
南宮蒲昱你可快做團體吧!
居然為了惡心他,連本人都不論了,可以做到這種境地。
“行!”
方容咬牙切齒的應下,把手裏的東西全都一股腦塞給他,憤憤的走到攤子前。
“老板,把你們這兒最貴的幾樣東西拿出來。”
姑娘就姑娘唄,一個稱謂罷了,他又不會掉塊肉。
反正到最初花錢的也不是他。
來唄,相互損傷唄。
小攤販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急忙把本人壓箱底的東西掏出來,拿出了一個看起來還挺精致的小木盒。
翻開,外麵是一隻通體白玉的簪子。
“這個簪子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的,而且用料這麼費,那得是多好的一塊玉,才幹用來雕琢成這樣的成品啊。”
“這個簪子就像是姑娘你一樣,好像白玉,潔白無瑕又超凡脫俗。”
“我賣了這麼多年的貨了,可沒見過哪個人的氣質能像姑娘你這樣的。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這支簪子了。換做是旁人,我還覺得他人配不上,都不舍得拿出來呢。”
可太能說了,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方容可不信,有人出錢,他還有不肯賣的道理。
南宮蒲昱拿起來看了一眼,算不上是什麼好料子,隻是勝在沒有什麼分明的瑕疵,樣式複雜小氣,不會特別抓眼,但也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