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皇上隻是受到了驚嚇,驚懼過度,才會昏睡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醒了,燒也退了,就不會再有大礙,隻需要安心休養就好了。”
太醫烏央烏央的過來,又烏央烏央的離開。
方容摸摸自己心髒的位置,自己這個掉涼水裏就能生一場大病的小身板,還真是難為了。
等等……一天一夜?!
這不是當天晚上啊!
方容立馬準備起身,問沈清:“將軍呢?”
沈清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回答他:“將軍從地牢裏出來之後就出宮去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還能去哪?肯定是去找問香閣去了吧?
自己也得去啊,不能讓自己陷入被動。
方容麻溜的穿衣服,穿著穿著忽然讓沈清停了。
“不行,皇上大半夜的跑出宮去,太引人注目了。朕的行蹤,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沈清點點頭,試探性的提議:“那要不然,皇上別穿自己的衣服了?偽裝成別人出去?”
“言之有理。”方容肯定了他的想法,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把你衣服借我穿穿。”
“不可以啊皇上!萬萬不可!”沈清急的又要跪下了:“皇上怎麼能穿奴才這樣醃臢之人的衣服!而且,萬一要是被發現了,皇上的臉麵可往哪隔啊?!”
方容也很無奈:“那你說怎麼辦?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有!”沈清想了想,堅定的點頭。
“皇上既然要偽裝成別人出去,萬一被發現了就麻煩了,所以,一定得偽裝成讓別人想不到的,發現不了的。就是那種,就算是站在麵前,就不會聯想到時皇上的。”
話是這麼說……方容怎麼就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像他說的這樣的你?
“皇上稍微等一下,奴才去去就回。”
沈清一溜煙飛奔出去了,過了一會,抱著一套衣服回來了。
“就是這個?”方容看著這個配色,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呢?
“是!”沈清一臉驕傲的展示給他看:“這是皇上之前讓製衣坊送來,打算賞給美人的。一直都沒賞出去,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方容傻眼了:“女裝?!”
我一定是被這個世界給同化了,要不然就是剛剛實在太驚嚇過度,給嚇出點毛病來了。
不然的話……
方容站在牆角的陰影裏,像是麵壁思過一樣,忍不住碎碎念。
捏著紗製的衣裙,隻恨不得也能像昨天晚上那樣直接暈過去得了,依然如故。
怎樣就信了沈清的鬼話?!
這的確是不容易被發現,由於不管是誰也想不到,堂堂一個皇上會有穿女裝的嗜好呀。
但是,更大的成績來了。這萬一要是被發現,他這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再次摸了摸臉上的麵紗確認一下,深吸一口氣,走出拐角。
努力收緊著本人的手腳,小步小步的挪,好顯出本人是個名副其實的女孩子。
“什麼人?!”
這麼晚了,還在裏麵晃悠,實屬可疑。
方容剛走到宮道上,離門還有好遠呢,就被守門的侍衛大聲嗬責。
好在本人曾經預備好了。
不慌不忙的走到他們的麵前,從本人挎著的木盒裏拿出一個金色令牌。
這代表著這個皇上賦予的最高權限,不是他們這種等級的侍衛能過問的事情。
這原本就是祁裕之前為了本人行事方便,專門定下的一條潛規則,方容對此胸中有數。
侍衛們重複反省了令牌之後,確認了是真的,立馬就恭敬的讓開,給方容開門。
隻不過,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分,方容總覺得他們看本人的眼神很不對勁。
算了,能夠是本人如今太過敏感了吧,不論了。
方容出去之後,立馬就找了個中央,把這身衣服給換下去。
他挎著的那個木盒裏裝的,也不過就是一身衣裳。
裝扮成一個公子哥,能看出來身世非凡,但又財不外露的那種,最是在任何場所方便行事,都吃得開的了。
就是這京城這麼大,他也是第一次,焦急的就出來了,隻能瞎貓碰死耗子,看看運氣了。
“公子。”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甜軟的女人聲響。方容看過來,是一個賣餛飩的小攤。攤主是一個婆婆,和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看他回頭了,害臊的直拿手絹遮臉,吞吞吐吐的呼喊:“夜晚天涼,吃碗餛飩暖暖吧。”
想了想,方容搖頭應下了。
這個小攤兒在這,南來北往的,以婆婆的年歲,應該會曉得不少事兒吧。
和人打聽事兒的話,還是得先買點東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