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著養著,心機也就飛遠了,她累得睡了過來。
一連做了好多夢,也不知夢到了什麼,尖叫了一聲,把本人給叫醒了。她一睜眼,冷汗潺潺。
車夫聽到了外麵的動態,加快了車速,聲響透著擔憂道:“夫人,出什麼事情了?”
驚魂未定之下,她讓本人冷靜了一會兒:“沒事!做惡夢了!”她虛脫地答複道。
掀開窗簾,隻見朝光初現,不多會魚肚白也就出來了,馬上就要到香竹林了,一想到這個,她心境也好了大半,不再被惡夢糾纏而耿耿於懷。
“沒事就好!我們就要到了!夫人若是感到不舒適再堅持一下!”馬車夫還算比擬貼心,看著天露微光,路途也能依稀看清個大約,他便盡量避開坑坑窪窪的中央,使馬車跑得平順一點,不至於太過顛簸讓人反胃。
方容不再答複,拾掇了金絲被,人就往車簾外鑽了出去,一屁股坐在車夫的另一邊。
車夫看到她出來,微一詫異:“夫人,您身體受不得寒,這會正是凝露結露之時,裏麵濕氣絕對會比擬大,還是出來小憩一會兒吧!到了小的會喊您的!”
“沒事!我受得住!”方容不聽勸,獨斷專行。她覺得偶然任性一次也沒有關係,在宮裏待久了,連任性是什麼味道,她都有點遺忘了。這次就讓她好好回味回味吧!
車夫低低歎息,可又拗不過人家,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若是被秦大人曉得他拚死相救的夫人居然如此不顧惜本人的身體,估量會氣得想吐血吧!
這一早晨還真是長得可以,她都睡了一覺悟來了天居然還是黑的。
黑就黑吧,她可以等的!等天亮了就能見到他了......
“夫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車夫的聲響中帶著一點緊張。
方容輕輕蹙眉:“怎樣了?”到都快到了,可千萬別處什麼岔子啊!
“仿佛後麵有狀況!夫人坐穩了!”車夫眯著眼,警覺地說道,他非但沒有加速,反而愈加狠狠地抽了馬屁股幾鞭。馬兒吃痛便“嘶嘶嘶”地吼了幾聲,拚了命地往前跑去。
方容被突如其來的減速因慣性身子往後倒去,慌張中抓住了一根木軸才穩住了身子:“能不能避開突發狀況?”她可急著去見人,不想途中遇到什麼費事而耽擱行程!
“這......”車夫有那麼一刻的進展,剛想說盡力而為之時,便碰到了那個所謂的“突發狀況”!
“這麼窮也敢上京?這特麼的找死!”
“大哥,我看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哢’把他給做了吧,依然如故!”
“就是啊大哥,放了他就等於養虎遺患!”
“嗯!這小子一定會去報官的!到時候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幾個粗野壯實的大漢磋商著如何處置躺在地上被打地鼻青臉腫的人,言語間竟是血腥與殘酷,想來是慣犯。
被洗劫之人麵臨九死一生。
“幾位大哥,好漢,英雄,饒命啊,小生絕不會去報官的,我曾經把一切值錢的東西都給你們了,你們就繞了我的小命吧!”那人不顧本人的傷痛連滾帶爬地起來跪在地上拚命磕著頭求饒著。
其中一個大漢拿著一把大菜刀在他眼前晃了晃:“還是直接送你下黃泉吧!”
眾人見他嚇得直翻白眼,都興高采烈地大笑起來:“真是個孬種!”
合謀立功的話語聲穿過未明沉寂的林子入了趕馬車的兩個人耳朵裏。
馬車上的兩人相視一望。
“夫人,若不管閑事,小的就要快要加鞭衝過去了,否則我們也會有風險!”馬車夫冷靜地說道。
方容咬著唇,聽方才那些人的聲響像是土匪,且數量至多在五個以上,他們正在她的必經之路上謀財害命。馬車速度若是慢了有能夠會被這些土匪劫持,那麼他倆也會被殺。假如馬不停蹄,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就沒有多大的成績,可是那個被劫持之人就會死。
她突然想起了九幽山寨山腰處的那四個大善人,為了規避那些人的追擊,她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想到跳崖的那霎時她不由後背一涼。
掃了一眼四周,這裏是大片大片的林子,她就算想跳崖也無處可跳。
唉,這世道不太平,所以善人頻出,從中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