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籠月呆愣了許久,自問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蘇子溢拉起他妹妹就走:“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的了。”
“哥,我不走......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走......”蘇籠月抓著門框不放手,直嚷嚷道。
“人家有認可你嗎?”蘇子溢心累得很,心愛的女子被自己最疼愛的親妹放跑了,親妹又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他不管她的意願,強行將她拉走了。
屋子裏突然安靜下來,隻剩他孤身一人。
“夜弦。”顧東籬召喚道。
“公子。屬下在。”夜弦從外麵跑了進來。
“昨日你為何不跟著夫人。我讓你一直跟隨夫人左右,不得離開夫人半步,你說你去幹什麼了?”一腔的怒火隻能對著夜弦發泄。
“公子息怒。夫人昨日將我支開去照顧朝歌,才一會會的時間,夫人便失蹤了。找遍整個皇宮也不見其蹤影,在屬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公子又被人抬了回來,屬下隻能先顧好公子的安危,再去找夫人的下落......可仍然杳無音信。隨後屬下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去找楊挺大王尋求幫助。可公子中的迷煙難解,楊挺大王一夜無眠為公子運功排毒,直到現在才......”夜弦解釋道。
“廢話連篇。你什麼時候學朝歌會放那麼多屁話了?”顧東籬撐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罵道。
“公子,我怎麼躺著也中槍啊?”朝歌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才緩過勁來,這還沒下床走上幾步路就聽見他家公子說他壞話。他表示很無奈啊。
“唉,公子。”二人尖叫聲迭起,隻因顧東籬又昏迷了過去。
等他自然醒轉過來已經是二日以後。
“公子,你可算醒了。”朝歌在一邊假意抹淚,帶著哭腔道。
“公子,大澤皇帝說若你醒了便去他那一趟。”夜弦將顧東籬扶坐起來。
昏睡的時間有些長,他感激整個人好累好累,或許是她走了吧,由心累導致了身累。她跟著沈譽走了也好,就當她隻是出去遊玩幾天,不日便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不過在那之前,他也得重整丞相府了,為她掃清一些不必要的威脅,再接她回來。
如今她身懷六甲,路途顛簸,艱難險阻總會有,不過他相信沈譽一定能護好她。隻要她安康,他便放心了。
他喝了點白粥,便去見了大澤皇帝。
禦書房內,皇帝坐在桌案後麵,見他進來,便起身上前迎接並慚愧道:“顧丞相,朕真是太愧對於你了。由於朕教女無方,禍害了丞相一家。還請丞相不要生小月的氣,她隻是孩子心性,並無惡意。”
顧東籬冷笑道:“到現在您還護著她呢,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要我不生氣也行,我要退婚。本來這樁婚事就是因她小孩子心性才釀成的,那便讓它就此終結,從此進水不犯河水。”
“可這,還是得由她自己來解除。朕若貿然替她決定,非跟朕鬧翻不可。”皇帝愁眉苦臉,對於女兒的婚姻大事亦像尋常人家的老父親焦慮得不知如何是好。
顧東籬便抓著“愛女”之名勸誡道:“皇上真是愛女如命,那既然如此為何還讓她往火坑裏跳?當初公主舉著金兔令非要嫁給我時,我相信皇上一定去盛沐調查過我,亦知我已有妻子且愛她勝過愛我自己,肯定也查清了盛沐的懷川公主嫁進丞相府之後過得是什麼日子,難道您寧可不與您的愛女鬧翻一次,待之後重歸於好,也要讓她也過得如懷川公主一般,空守園子,寂寞常伴,孤獨終老?”
“這......”皇帝啞口無言,愛她卻會害了她。
“皇上遠嫁愛女已經於心不忍了,重要的是隻要她幸福美滿就好,可惜她所托非人,遠嫁對她來說隻是一種長期的折磨而已。她不會令我動半分的心。”顧東籬知道皇帝開始動搖了,便再次進行勸說。
“好。朕答應撤銷這門親事。在盛沐雖然你們行了夫妻禮,但在大澤還並未行大禮,也做不得數,那便取消了吧。”皇帝深思熟慮後終於鬆了口。
“父皇,我不同意。”蘇籠月急呼呼地闖了進來,哭喊著道,“父皇您說過不會幹涉我的婚姻大事的,我隻是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您怎麼可以擅自為我做主?”
“公主,你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可以,但千萬別找我,因為我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