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召召放下茶杯,笑著說道:“阿峰你瞧尚書大人的家就是不一樣,大廳的擺設充溢了文人的氣味。你瞧那一方硯台,漆黑發亮黑的耀眼,一看就是值錢的硯台。”
說著說著馮召召起身走到木架前,伸手就要摸硯台,被小廝攔下。
馮召召生氣的瞪眼睛,不滿的說道:“放肆,誰給你的膽量敢攔本少,曉得我是誰嗎,我是國公府的秦二少,馮夫人是我的姑姑。我想細心看硯台怎樣了,我就是摔了硯台,也沒事兒。”
小廝苦哈哈的說道:“二少你動怒,別跟君子一般見識。二少你有所不知,這方硯台是老爺喜歡的擺件,是名家大作非常難得。”
馮召召舉起折扇扇風,癟嘴說道:“小爺我這不是閑的無聊嘛,你也看到了,我靜坐在屋中大半天,不見尚書大人的麵兒。閑的無事自然要在屋內走動,瞧見稀罕物上前仔細觀看。你說尚書大人在忙什麼,不會是不想見我吧。”
小廝憨笑不敢接話,府上的人誰不曉得,老爺最瞧不起真才實學的敗家子。秦二少來京後的種種老爺都不喜歡,沒少上奏彈劾人呢,沒想到二少還敢來尚書府膽子真大。
阿峰是個好脾氣的人,眼見少爺被怠慢有些不滿,走上前啟齒說道:“二少我們回去吧,許是尚書大人在忙,我們別耽擱他忙大事。”
馮召召擺擺手說道:“回什麼,我今兒就想來見見尚書大人。哎對了,我聽說尚書府裏,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小姐,淑雅的大小姐和嬌美的三小姐,我還沒見過。阿峰你說小爺這般帥氣,能不能俘獲兩位小姐的芳心。”
阿峰是個真實人,聽見二少自戀的話,瞧見她自信的表情,唯有笑笑麵對。
馮召召拍拍折扇,大聲說道:“國公府和尚書府兩家交好,府上的小姐嫁給我,那是親上加親。我秦某人對才子最嗬護,定不會讓才子受半點兒冤枉。”
見二少不提馮二小姐,阿峰獵奇的訊問道:“二少你跟二小姐在一同,那才是親上加親。”
馮召召一揮手正直的說道:“召召表妹跟我一樣自幼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我體弱不能找藥罐子當妻子,要找身體好容貌好的男子,我視召召為親妹妹,對她無男女之情。”
站在門口當守衛的家丁,聽著二少越說越離譜,輕手輕腳的分開去找老爺回話。
待在書房練字的馮遠山,聽了家丁的彙報,放下毛筆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敗家子做什麼春秋大夢,想娶我的兩個女兒怎樣能夠。一個病秧子怎樣能厭棄我的二女兒,真可笑。”
管家把手絹遞給老爺,勸說道:“老爺你別跟敗家子一般見識,二少口無遮攔盡說混賬話。老爺你別理會二少,二少一定待不了多久,識趣的會分開。”
馮遠山搖頭說道:“你看這廝是識趣的人嗎,定然能厚著臉皮待一整天。我去會會二少,讓年輕人莫要做白日夢。”
馮遠山分開書房,徑直走進大廳,瞧見嬉皮笑臉的少年郎,馮遠山沒給好神色。
“聽聞二少一擲千金從建白玉觀,此事可曾和老夫人磋商過?”
馮召召笑著說道:“磋商什麼,我用本人掙的錢蓋房子,哪裏用得著和老夫人磋商。老夫人愛怒斥我,我不愛聽她嘮叨。”
馮遠山無法的搖搖頭,聽聽敗家子的話,被道人忽悠了還偷著樂真是傻。
“二少怎樣有空來尚書府,本官昔日雖沐修,還得檢查檔案有些忙,顧不得款待主人,二少無事請回吧。”
馮召召不走,笑眯眯的說道:“姑父你叫我扶柳就成,別叫二少,那顯得多見外。我在宮中見了你彈劾我的奏折,寢食難安,這不就來見你了。”
馮召召說著說著一臉冤枉,可憐巴巴的說道:“扶柳自問不是大奸大惡的人,離開京城當前規矩做人,為何姑父多次彈劾我。就由於我不是嫡出長孫嗎,若是這樣,侄兒一肚子苦水隻能咽到肚子裏。”
馮遠山不在乎敗家子的冤枉,抓到二少話中的關鍵點,皺眉頭說道:“你在禦書房見到我的奏折?可是你無禮亂翻東西?真是胡鬧,那是皇宮不是本人家,行事萬萬要留神。”
揮揮手讓屋內的閑雜人等退下,馮尚書決議替秦將軍,經驗這個沒規矩的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