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召召樂嗬的說道:“我秦某人說話算話,阿峰呐,去叫他來一趟。”
目送阿峰提著魚分開,鄭雲飛擔心了,轉身回小院忙活,籃子還沒有編完。
馮召召帶著兩位丫鬟跟上阿峰,狡詐的說道:“鄭秀才曉得給家人送魚,這可是喪事,我這個有功之人怎麼著,也得去鄭家走一趟。”
清寧誇獎說道:“奴才還是你凶猛,鄭秀才變化很大呢,曉得掙錢了,還曉得關懷家人。”
馮召召自詡的說道:“小意思,我會讓鄭秀才成為一個鮮活的人。”
離開鄭家,阿峰提著大魚上前敲門,見開門的人是鄭孔氏,舉著魚道祝賀,笑著說道:“鄭小兄弟住在國公府掛念家裏,這不作文章跟二少換了條魚,讓我送到鄭家。”
鄭孔氏很詫異,訊問半天信了阿峰的話,歡欣的說道:“瞧我太高興了,沒想到兒子會送魚回來,我很愛吃魚。幾位主人快進來說話,我給你們泡茶。”
鄭孔氏忙活起來,端來糕點款待主人,大鯉魚被放在水缸中。
鄭屠夫在屋裏喝酒,沒事兒愛小酌一杯,聽見院裏有動態,大步走出屋。
鄭孔氏見到丈夫,拉著他的手歡欣的說話,說著說著眼眶紅了,多難得兒子漸漸變得跟正常人一樣。
馮召召看著鄭屠夫一臉溫順的哄妻子,心想粗人也有柔情的一麵,鄭屠夫是個合格的丈夫。
鄭屠夫心境快樂,比掙了大錢還快樂,拱手跟馮召召道謝,笑著說道:“還是二少你有方法,我們拿雲飛沒有方法。我這就去找父親,讓他看看雲飛送的大魚。”
鄭屠夫大步分開,心境好走路帶風,想到兒子開悟了,心裏感謝二少的協助。
鄭誌高來的快,走進院子直奔廚房去,繞著水缸轉悠幾圈,連連說了幾聲好。
“這條鯉魚大,做成鹹魚,等我乖孫回來吃。”
鄭孔氏樂嗬的搖頭,當母親的有什麼吃食,情願給孩子留著。
鄭誌高心境好,帶著馮召召到屋內說話,不讓外人聽見他們的說話。
“再讓雲飛在國公府住一陣子,上次小石頭去了國公府,回來誇雲飛變了容貌。你擔心我承諾的事情不會認賬,我跟白玉觀裏的道人是舊識,你找我辦事雖然擔心。”
馮召召低聲說道:“依你老看,國公府那麼多護衛,能不能打得過道人,我怕道人不講理找我的費事。”
鄭誌高好笑的說道:“道人怎樣會不講理,是二少你無禮在先,就算你是雲中子的師傅,也不能打著他的旗幟做買賣。白玉觀的道人武功深邃,府上的護衛不是對手,由於道人會用毒用暗器,學的很雜。”
馮召召苦著臉說道:“你老給我指條明路,我該怎麼辦吧。我對雲中子長輩很敬重,不小心冒犯我很愧疚。”
鄭誌高沒在二少臉上看見愧疚兩個字,暗想如今的年輕人膽子真大。
“聽我一句勸,別想著打贏道人,贏了白玉觀,你會得罪全大周的道人。不如化敵為友,怎樣化你本人想方法。我會調查清楚白玉觀的內幕,你幫了雲飛,我記這個恩情。”
鄭誌高的提點,讓馮召召翻開新思路,拋開打打殺殺的念頭,或許會有更好的方法。交好白玉觀的道人有必要,不曉得道人有什麼缺陷,曉得一個人的缺陷,才幹不戰而勝。
分開房間,馮召召有了底氣,謝過鄭孔氏的熱情挽留,帶著人分開鄭家。
回到國公府,馮召召沒有歇著,拿著文章去找秦濤。
“六爺你看這篇文章作的怎麼樣,你有才學點評一下唄。”
秦濤接過文章細心看,看完笑著說道:“一篇很標準的文章,用詞造句契合作文章的要求,僅此而已。”
馮召召明白了,收好文章說道:“你是說這篇文章不是佳作,跟書本上的文章沒區別。”
秦濤點點頭說道:“作文章最難得的是想法,好的文章無不是文人嘔心瀝血的創作,有文人的秉性。你拿的這篇文章,我在外麵看到幾位大學者的行文作風,我不喜這般無靈氣的文章。”
馮召召婉言說道:“實不相瞞,文章是鄭秀才作的。六舅你說他還有必要在太學讀書嗎,做華美的文章考取功名,人生有什麼意義?”
鄭雲飛是好學不假,但是他缺乏生活知識,過著書呆子一樣的人生毫無意義。
在馮召召眼中,鄭雲飛還沒有阿峰牢靠,讀書人的刻板在鄭秀才身上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