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爺你上午不去東街,真是惋惜了。你若去,說不定一等獎的那頭牛,要被你牽回家,你出門騎牛多輕鬆。”
周立新黑著臉,冷冷的說道:“有勞二少掛念,我身體好愛步行,走十萬八千裏也沒事。不像某些人身體弱,走幾步路累的氣喘籲籲,這樣的人才需求騎牛出行。”
馮昭昭樂嗬的說道:“周少爺可以呀,幾日不見嘴巴變凶猛。我有事出城,下次有空我們好好聊聊。”
目送馬車分開,周立新恨的牙癢,這個秦扶柳嘴巴真毒,挖苦他是放牛郎嘛。
身旁的小兵,羨慕的說道:“周大少你沒見,一等獎的那頭水牛長的肉體,是個強健的水牛。”
周立新沒好氣的說道:“沒出息,你瞧京城誰家養牛?鄉下人才養牛,京城人騎馬。”
坐馬車離開王家莊,護衛護著馮昭昭離開村子西麵,指指破舊的泥巴房說道:“二少這就是王麻子的住處,他搬出村子在這裏落腳。”
馮昭昭端詳泥巴房瞧著稀罕,走上前看見門口擺著幾個竹筐,提起來掂掂分量很輕。
繞著泥巴房走一圈,馮昭昭啟齒說道:“王麻子的生活不富有,屋簷下連條鹹魚都沒有,我真擔憂水牛跟著他享樂。”
青檸不懂小姐的話外音,笑著說道:“小姐你別擔憂,水牛吃草,隻需王麻子勤快點兒,可以把水牛喂養好。白得了水牛,他一定精心照顧不敢懶惰。”
馮昭昭笑著說道:“從國公府走出去的牛,自然是國公府的一份子,我不擔心水牛在鄉下生活。鄉下農活重不說,你瞧瞧王麻子家裏連牛棚都沒有,早晨水牛睡哪兒。”
馮昭昭來挑事,看什麼都不順眼,這種環境下水牛住著受委屈。
青檸看看矮小的泥巴房,啟齒說道:“王麻子該搭個牛棚,林子裏有木頭好做。”
馮昭昭左右觀望,瞧見幾個莊稼漢腳步匆匆的走來,為首的老農神色驚慌。
王村長走進瞧見一行人穿著光鮮亮麗,站在後麵的少年郎,發帶上的寶石閃眼睛。再瞧護衛腰間別著刀,村長疑惑貴人怎樣來他們村。
麻溜的跪下,王村長央求說道:“少爺你行行好,別跟王麻子這個混人一般見識。是不是他衝撞了你,我替他向你抱歉。”
馮昭昭瞧見幾個漢子跪下,摸摸下巴覺得風趣,王家莊的人,怎樣幫王麻子求情。天煞孤星不受歡迎吧,眼前這一幕出乎人預料。
“你們幾人起身說話,王麻子沒生事。王麻子早上抽獎得了一頭牛你們知曉嗎,那牛是國公府的牛,我不擔心來看看。來了一看很絕望呢,瞧這中央人住著都壓製。”
村長的心放下一半,起身樂嗬嗬的說道:“你是秦二少吧,果真如傳言中的一樣英俊非凡。二少你擔心,王麻子不會冤枉水牛,他牽著牛去溪邊吃草了,計劃今天請人搭牛棚。”
馮昭昭獵奇的說道:“我聽說王麻子命硬克死全家,你們怎樣看,王家的植物死了沒?他會不會克死水牛。”
村長歎口氣說道:“二少你別誤會,王麻子他倒運,家裏人陸續分開跟他沒關係。王麻子的爺爺和父親,都是仁慈的人,在世的時分常常幫襯村裏人。有些人管不住嘴愛亂說,稱號是外村人起的。”
馮昭昭得知眼前的老農是村長,瞧著是個明智的人。
“王麻子搬到這裏住,是不是受村裏人排斥,聽說他有個喪門星的外號。”
村長慚愧的說道:“是我能幹,約束不了多嘴的婦人,村裏那些長舌婦嘴巴太能說。王麻子他不願住在村裏聽閑話,索性搬到村外,素日裏獨來獨往。村裏人跟他打交道,他也離得遠遠的,他認定本人不祥,怎樣勸都沒用。”
村長怕二少討厭王家莊的婦人,誇起那些老婆娘的好。
馮昭昭安靜的聽著,覺得王家莊很風趣,村長口中的幾位長舌婦,大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類型。王麻子能平穩長大,少不了村裏人的照顧。
“村長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你們村的婦人挺心愛的。”
隨便失掉的東西,人不會珍惜,這是馮昭昭走出校門當前感悟的真理。幾經曲折失掉的東西,才會被人牢記在心房。
馮昭昭的語氣高傲,作為國公府的二少,雲中子的師傅,自然無需討好高衙內這個官家子弟。
高衙內心裏在意的緊,臉上掛著恭維的愁容,拿出討好晚輩的那一套手腕,笑眯眯的說道:“二少不瞞你說,我在天橋底下算過命,算命先生說我骨骼清奇,學東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