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如果我沒有說錯,在熙貴妃也就是公主陛下,去世當天,她先是口吐白沫,眼神渙散。”
“不停的捂著自己的腹部,疼痛難忍。而當她徹底的沒有了氣息之後,整個身體卻散發出陣陣清香,是否?”
淩長梧聽到蕭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簡直,要被蕭安的這些話給嚇倒。
母親去世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在場,而蕭安所說的這一切,都仿佛他當時就在現場一般,就連自己的父王也都是在母妃去世之後才趕到了昭陵閣。
而當時,母妃已經全然沒了氣息,身體卻散發出陣陣清香,自己的父王緊緊的摟著自己的母親,久久不能忘懷。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的母親才會成為父王心中唯一的最難忘的貴妃。
“你是如何得知?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當時應該隻與我一般大小,但是,我當時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在房間裏。”淩長梧緊張的問著。
他想要知道蕭安這些是從何得知。
“回稟少主,這是西域的一種奇毒,此毒名名為天命。”
“我曾經,陪著侯爺征戰的時候,有去過西域。甚至,聽聞過這毒性一開始的時候,我隻是懷疑。”
“後來,我也在不經意之間聽我的母親曾經說過,熙貴妃時常喊著腰痛,頭疼欲裂。”
“而她每一次疼完之後,身體都會有一種淡淡的清香。也是母親在不經意間和我提起,我才知道了,原來我們的公主陛下,並不是死於任何的疾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淩長梧睜大了雙眼,一臉驚訝的看著蕭安。眼神之中都是不可置信,他不願意相信有人給自己的母親下毒,讓她經曆了那麼多的疼痛。
這是需要多少的仇恨,才能夠讓一個女人經曆這麼多不屬於自己應該經曆的疼。
“今日之事,你斷然不可與外人提及,而後,你那通敵叛國之罪,我也會想辦法給你抹去,此後,這世上便無人再喚蕭安。”
“有的隻是我從戰場之上撿回來一個可憐的孩子,便讓他留在了我的身邊成為了我的侍衛,名叫王安,你可明白了?”淩長梧一臉嚴肅的說著。
“小人王安,見過王爺 。”隨後,隻見王安直接跪在了地上。
仿佛是在完成什麼重要的儀式一般,一個勁的給淩長梧叩頭。
淩長梧點了點頭,此後,他再也不會讓王安背負任何的罵名,也不會讓王安再一次陷入絕境之中。
因為他和王安之間兩個人有著共同的想法,共同的權益,他們為了同樣的一個人一直在努力著,這麼多年來,淩長梧都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但是,今日見到王安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和自己殊途同歸。
“但是,我始終不明白,這件事情和侯爺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侯爺在場之時,你卻不願意說。”淩長梧依舊是一臉的疑惑。
他完全了解侯爺的為人,他知道侯爺是一個特別正直的人,即便知道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像其他的大臣一般四處去說。
王安什麼也沒說,隻是看上了營帳之外,輕聲的說著,“王爺,你若是想要知道此事,你還是需自己親自去問侯爺,小人實在不知。”
“小人隻知道,侯爺和公主陛下他們交情非淺,曾幾何時,侯爺差點為了公主陛下而和當今王上鬧翻了臉,也是公主陛下親自求的情,這才有了如今的侯爺,否則,侯爺早就已經身處異處。更沒有如今鳳鳴國的盛世太平。”
王安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營帳之內,他自然知道自己對王爺的價值,就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
而王安內心的真實想法卻是,認為自己找到了番國的最後一絲希望,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同類。
王安走到營帳之外,恰巧看見了站在一旁的侯爺。
侯爺主動的走上前來,一臉嚴肅的望著王安,輕聲的說著,“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熙貴妃是怎樣的交情,我也不知道你和熙貴妃有著怎樣的情誼,但是,我願意相信熙妃娘娘。”
“她的為人,她的善良。你休想打娘娘的任何主意。”侯爺一臉的嚴肅,仿佛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溫柔。
“侯爺,不管我們是不是敵人,但是,在熙貴妃這裏,我們永遠都是朋友。曾幾何時,熙妃她救過我的命,所以,這一輩子我的命都是她的,而如今,她不在了,那麼我的命就是好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