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安隻能轉頭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陳媽的身上。
隻見陳媽緩緩開口說道,“昨日裏,我仿佛聽說咱們的丞相。在朝堂之上向王上請示,希望大皇子與咱們家二小姐可以早日成婚,後來就有了這一出禦花園賞花宴會之說。”
南宮錦安笑了笑,接著說道,“陳媽,那你接著往下說,為何要所有女眷一起去?她南宮月若一人前去豈不是更好!”
陳媽看了看南宮錦安,輕聲的說著,“原因其實很簡單,大皇子並不希望迎娶的是南宮家的二小姐,而且早在前些日子。”
“奴才就已經聽說南宮月若偷偷的去與大皇子幽會過了,想必大皇子也親自和她說過,不希望和她完婚的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有了昨日丞相在朝堂之上以一己之力上奏的事情。”
“至於王上的心裏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猜測得到,但是大皇子想要借用朝中小姐的事情。來委婉的推脫與南宮月若的婚事,更何況大小姐您的舅舅定遠大將軍剛剛凱旋而歸。”
“如今,各國和各國之間的戰爭,就連街頭小兒都知道,大皇子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娶一個文官的女兒。”
南宮錦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她還是沒有看錯人,果然青穗在陳媽的麵前簡直都已經被碾成了渣渣。
“陳媽說的甚是有幾分道理,所以這次的宴會穿著無關緊要,隻是看誰能夠借著這場宴會去和南宮月若下一盤棋。”
“誰能夠成為一把利劍成為大皇子府中的內眷罷了。”南宮錦安坦坦然的說著,沒有一絲絲的感情。
“不知小姐,可有此意?”陳媽想要進一步打探南宮錦安的思路。
南宮錦安此刻還不知陳媽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人,隻是說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話,“我與大皇子之婚事乃是太皇太後欽定。”
“無奈,母親去世的早,無人為我伸冤,隻能夠旁落南宮月若,若是大皇子實屬無奈,真的看不慣南宮月若的所作所為,我亦可!”南宮錦安隻是淡淡的說著,其實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管是在哪一個朝代,不管時代發生如何的改變。
任何一個明君,想要征戰四方,那麼他的後宮之主必須擁有強大的背景和資質,縱使南宮月若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但是反觀南宮月若她的母親乃是一個樂人出身,即使丞相府,有萬般之好,她也不能夠和南宮錦安的外祖父家相比。
“這些年來,我在這府中所忍受的每一寸苦,每一個忍辱負重,我都不曾告訴任何人。特別是侯府還有我的舅舅。”
“原因很簡單,若是說他們因為我,而向丞相府討回公道。”
“到那個時候,丞相府斷斷然不會是侯府的對手,身名狼籍。府中所有的女眷想必再要找一門體麵的婚事那也是極難的。”南宮錦安假意說道。
她又何曾不知丞相府在這朝堂之上的威力,又豈是她三言兩語就可以打敗的,以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也是南宮錦安剛剛才突然想到的。
南宮錦安轉頭望了望陳媽一眼,她說的這些都隻是為了測一測陳媽的忠心,想要知道她會不會去給林小娘通風報信。
陳媽不說話,她隻是知道小姐以前被他們欺負,被他們侮辱。
但是在道觀的這幾年,特別是這次突然回來改變的甚多,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任由他們擺布。
還在此時,陳媽已經選擇了站在南宮錦安的這一邊,她的心裏竟然還是隱約有些高興,畢竟現在的南宮錦安的手段可遠遠比林小娘的手段要高得多,但是她的一顆仁慈之心是林小娘所沒有的,這也是南宮錦安唯一的弱點。
“那……小姐,明日我們就真的穿那麼素去嗎?”青穗並沒有聽懂他們的話,也不懂他們真正所說的那些含義是什麼,他隻知道若是自己家的小姐穿的那麼的素,關鍵大家都會笑話他家小姐的。
“青穗,你就聽我的,去準備這些就好。”南宮錦安轉而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她今天真的很累了,她不想再去考慮這些問題。
特別是……如果明日淩長梧也在這宴會之中,她該如何去麵對他,想到淩長梧,南宮錦安的心突然跳了跳隱約感覺有些痛。
她想到了那日淩長梧所說的話。
”她又何曾不知自己的心,但是卻不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