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國,碧安城,
好運來客棧外,
一道漩渦憑空出現,
漩渦裏,有兩人緩緩踏出。
一襲白衣,一襲灰衣。
白衣仗劍在後,灰衣雙手覆後。
兩人閑庭信步,一同望著不遠處那幾黑衣人。
淵,漪,沂,漓四人皆是眼神凝重看向突然出現的二人。
沂小聲與身旁三人道:“這兩都不是什麼善茬,那名灰衣老者影假境巔峰,而另一白衣男子,我剛已秘法查探一番都無法瞧出他修為境界深淺,咱們小心為妙。”
身旁三黑衣人皆是稍稍點了點頭。
漓看向淵說道:“淵,你布陣,我們仨拖延時間,隻要布下鎖仙陣,不管那人修為有多高也得坐以待斃。再怎麼修為深不可測也總不可能是個歸真影境吧?”
淵點頭嗯了一聲便往後一躍盤坐在地開始布下那鎖仙陣。
鎖仙陣,如其名。
陣法可鎖仙人。
何為仙人?
最起碼也得太臻境起步才能真正意義上稱之為仙人。
而這一鎖仙陣可鎖影真境仙人。
極為強悍。
隻要陣法成功布下打開,那麼隻要在陣法範圍內的影真境以下任何修士都得暫時失去一身通天術法修為,瞬間宛如一介凡夫俗子一般。當然了,這種逆天陣法也不是無解的,不然世間每位修士都爭著學會掌握這一陣法了。
畢竟世間能有幾位歸真影境仙人?而這鎖仙陣除了歸真影境仙人鎖不住之外,其餘任何境界修士大部分都能鎖得死死的。意思掌握了這一陣法就相當於接近無敵了。
但是這陣法的缺陷也是很明顯。
先說布陣所要耗的時間就可比一般陣法久多了,其次也是最為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世間大多數陣法都隻是消耗陣師的靈氣或者祭器,而鎖仙陣消耗的可是陣師自身的壽命。
以自身部分壽命為代價方可布下此陣。
短則三年,長則十年。
另一邊,
裴夕看見熟悉的麵容出現,嘴角忍不住槍王笑著揮手:“徐師父,常前輩!”
倪子也是大笑道:“徐叔叔,常叔叔!你們怎麼來了?”
剛從漩渦裏走出的二人看向幾位少年笑了笑。
“裴夕,劍術可有長進?”徐錄看向裴夕笑問道。
自從上次一別到如今,小算也有四年時間了。
徐錄定睛一看少年,才發現原來少年已經白了頭便收起了笑意,身形一瞬來到裴夕身前。
徐錄伸手揉了揉少年的白發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了?”
自從白頭那天起以後到如今都還未因為覺得委屈流過一滴眼淚的少年此時竟是埋低著頭,肩膀微微顫著。
無聲的哭泣,尤為惹人心疼。
徐錄見狀隻好不再多問什麼,歎息著站在一旁。
到底是發生什麼樣的事才能讓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白了頭?
倪子湊到徐錄耳邊小聲將一切由來都說給他聽。
而常月這樣的大王朝一品宗師一眼便看出躲在幾位黑衣人身後盤坐著的那人在布下陣法。而且看那指訣便瞧出是那難纏至極的鎖仙陣。
怎麼可能讓你布下此等陣法?
常月冷哼一聲一躍而出。
不愧是玉廣王朝皇帝親自冊封的一品宗師。
就那一躍而出的身法就極具高人風采。
以半空為湖麵,輕掠而行。
漪,沂,漓三人見狀皆是神情凝重。
三人紛紛祭出自身法器迎戰這灰衣老者。
明明同是影假境修士,為何此人氣勢反而有些壓過我們幾人一頭?
豈有此理,當我們柳上盟吃素的?
漓率先祭出術法,心神隨之運轉那門蘊澤心法。片刻後,隻見他手持一把雪白長戩看向奔來的灰衣老者。
常月與之對視冷笑一聲:“哦?蘊澤心法?看來是是那躲在小水潭稱王做霸的裴澤弟子?”
漪,沂二人也緊跟著運轉蘊澤心法。
“裴盟主的名字是你這老家夥喊的嗎?”漓盯著灰衣道。
常月輕蔑一笑,手中悄然浮現一團赤色雷球。
吱吱作響。
漓雙手持起長戩劈向灰衣。
因為運轉著蘊澤心法的緣故。
長戩劈下去的時候竟是帶出一道水壯波紋。
常月隻是浮在幾名黑衣人身前像是任由長戩劈落,隻見他抬手,手心處的赤色雷球極速撞向長戩。
轟隆一聲響!
灰衣依舊浮在原地,
而漓抓著長戩連連後退數步方可站定,隨後又重重吐出一口血水。
身旁二人見狀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漓擦了擦嘴角小聲罵道:“媽的,這老家夥的術法詭異多端,剛剛那雷球可不是簡單的爆炸,而是爆炸之後還有數道小如手指的赤色玩意衝過來,速度極快。如果不是老子反應快,及時以水障擋了大部分,不然可能都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