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葉佳瑤側目看見一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朦朦朧朧地叫出聲,卻總感覺這個稱呼有些陌生。
醫生那著手上的記錄板點點頭,看了一眼心率儀沉吟道:“剛才接到消息,說是你的生命體征消失了,原來是因為要醒了。”
葉佳瑤沒有仔細去聽醫生的話,她淡淡地回應一聲後磕上眼睛,躺在床上等著護士將她退出去進行一係列的檢查。
腦子一片空洞。檢查時葉佳瑤總感覺是這樣子的,好像有一些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但現在全都不知去向了。
“護士。”葉佳瑤叫出聲:“我的腦子正常嗎,需不需要做一個CT?我總感覺有點昏昏沉沉的。”
護士忍不住失笑,將她掛著的水換了一瓶繼續吊著:“這都是自然現象,昏睡了那麼久需要一定是時間恢複。”
“是嗎?”葉佳瑤應道,心裏總感覺並不是這樣子的,但又沒有任何可以用來當做解釋的。
葉佳瑤的身體素質很好,休息了半個月就從醫院搬了出去回到家中。之前的工作已經辭退,她幹脆在網上寫寫文章,發一些美食評論,生活自在也單調。
家裏人已經開始為她的婚事著急了,包括閨蜜白亦姝也天天擔心著她嫁不出去,硬生生是把頭發給急白了。
“我知道了。”葉佳瑤坐在電腦前麵,一手打字,一手拿著手機應付電話裏的人:“我現在年紀不大,這些事情還用不得操心。”
電話另一頭的白亦姝聽著她的話心裏窩火,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佳瑤你過分了,每次都是這個借口,當我是傻子嗎?”
葉佳瑤吐吐舌頭不說話,等著電話另一頭的白亦姝繼續發話:“明天我去相親,你不來也得來,要是我沒看見你,信不信回家就打斷你的狗腿?”
勸說不成,白亦姝改為用拳頭威脅,話說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葉佳瑤跟著白亦姝跟慣了,知道她是個軟心腸的,保不齊得被威脅到。
“白亦姝同學,我才二十四歲,畢業才兩年。”葉佳瑤開始義正言辭地反駁:“為什麼要急著步入婚姻的墳墓,這對於我這種祖國是花朵是極大的摧殘。”
“……”白亦姝沒話講了,她雖然和葉佳瑤是同一屆畢業的,但算來比她大那麼兩歲。小時候路子野慣了,留了兩級,現在讓她講起來真牙酸。
聽著白亦姝在電話另一頭軟了下來,葉佳瑤的心情就沒用由來得舒暢,準備舍命陪君子看著自己的閨蜜風光相親。
“算你今天走運,我準備陪著你去相親。”葉佳瑤慢慢悠悠道:“明天我先去你家,跟著你一塊出去,至於好處,你下次少打讓我去相親的這種騷擾電話給我。”
白亦姝咬咬牙應了,第二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跟著葉佳瑤一塊出門,一路上興致勃勃地跟她講一些有的沒的,很帶勁。
葉佳瑤不知道聽進去了幾句,她忽然想起來她似乎已經出院一年了,但那種空洞的似乎遺落了什麼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減弱。
進了相親預訂的咖啡管,葉佳瑤隨著白亦姝坐下,她瞧著對麵的男子,心中的空洞仿佛在一刹那得以填滿。她看到,他那雙星眸裏忽然閃過一絲不解,隨即緩緩向她走來,雙唇輕啟:“你好,我叫傅靳司。”
“醫生?”葉佳瑤側目看見一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朦朦朧朧地叫出聲,卻總感覺這個稱呼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