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束了,憋了很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這是為誰而流的淚呢?易雪、易冰、文藝,亦或是因為那起車禍而喪失的兩條生命?!
不管是為誰而流都不重要了,此刻最重要的是易寧。
當我急匆匆跑下樓的時候,易寧已經搖晃著身體艱難的朝樓梯走來。看著他手裏那一把亮閃閃的水果刀,我知道他是準備上來救我。
“易寧!”
再也顧不得什麼,大喊一聲撲進他的懷中。
“哎呦,老婆你慢點,那瘋子把我胸前這鋼板都戳破了,我這回可真的是光榮受傷了。”
聽到易寧語氣中滿滿的痛苦,我慌忙解開他的衣扣查看他的傷勢。
“易總,你不至於這麼嬌氣吧?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看見易寧的胸口隻是被劃破了表麵的皮膚,我長長鬆了一口氣,禁不住好笑地說著。
突然間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連忙拉住他問:“易寧,我早上不是看見你沒將紙條裝進口袋,而是又放回到梳妝台上了嗎?既然這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護胸和護腹隔板都放在衣櫃怎麼又跑到你身上了?”
這樣急吼吼一連串的問題,真是問的易寧頭暈眼花。
他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這才有些不滿的說道:“老婆,我放在梳妝台上的明明是信封好不好?你給我寫的字條我直接裝兜裏了,差點忘了看,不過今天不知怎麼回事不停地拉肚子,下午上洗手間時發現手紙用完了,從口袋裏掏出這張紙準備當手紙時才發現上麵寫著‘易冰被害,罪犯在家,趕緊報警’,那時我才知道一切就趕緊往家趕。”
易寧說到這停下了,喘了口氣接著道:“擋板我在辦公室還放了一套,自從你說易冰失蹤後文藝過度關心不太符合他的性格,讓我小心防範他和王琴芳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要報警,你又說沒有確鑿的證據怕打草驚蛇,讓我先別急報警。從那天起你就讓我整日帶著這些護身用的擋板,弄得我渾身又悶又熱非常難受,我趁著上班的時間偷偷取了,然後又買了一套新的放在車上。為了防止下班回家你檢查,所以我每天開車到了別墅門口才拿出來帶上。”
原來是這樣啊!
聽了易寧的回答再看到他一臉無奈的樣子,我禁不住笑了。
正準備繼續問還沒有問完的問題時,易寧已經搶先開口了。
“王琴芳,她一門心思就知道拿刀子捅我,卻沒料到費了半天勁也沒捅進去,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被我一記手刀給劈暈了,接著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繩子把她捆起來,然後放後備箱了。老婆大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文藝他為什麼不打你的頭呢?”此話一出易寧瞬間目瞪口呆,他忍不住伸出手在我額頭上摸了一把。
“秋秋,你是不是嚇傻了?為什麼不打我的頭?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打我的頭,我隻知道他幸好沒打我頭,要不就算我捆一身鋼板也沒用!”
一切都結束了,憋了很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這是為誰而流的淚呢?易雪、易冰、文藝,亦或是因為那起車禍而喪失的兩條生命?!
不管是為誰而流都不重要了,此刻最重要的是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