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一陣陣急促的喘息……。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在夜色暴雨中狂奔,不時回頭張望著。
突然少年腳下一滑,“啪”的一聲摔倒在地。呼~呼~呼~少年無力地轉了個身,雙手混著泥水強撐在地,身體半臥狀地向剛剛的身後望去。隻兩個模糊的人影不緊不慢的向他靠近。
天空閃過一道閃電,少年混著雨水的雙眼卻清晣的看到那兩人身穿一身白衣,左胸都有一朵血紅的梅花標記。
七日前,少年還是生活在天耀大陸的一個聰明機靈且又不學無術的富少,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從他記事開始就被他的養父母不知從什麼地方抱來領養。
養父母是一對財主,雖然領養了他,但除了提供衣食錢財,對他的生活和成長基本是不管不顧,所以他對養父母說不上有什麼感情,甚至還有些怨氣。
說來也怪,養父母從來沒有給他起過名字,他也不知道養父母姓甚名誰。養父母一直就叫他“柱子”。
他對這個土得掉渣的稱呼很不喜歡,自我感覺自己是個自由灑脫又拉風的少年,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對!自己就應該叫少年,簡單易記有內涵。
他就在這麼奇葩的環境下長大。
七日前的夜裏,家裏突然闖進一群白衣人,把少年家裏從養父母到下人全部殺害,隻有他逃了出來。但一路上卻被斷斷續續追殺了七天。
少年望著眼前兩個白衣人,雙手撐著身體艱難地向後挪,無耐乏力之極,十個呼吸間白衣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們這群穿著像奔喪似的煩不煩人?小爺又不是大姑娘,幹嗎追著小爺幾天不放?”少年死到臨頭還不改往日的油腔滑調。
倆白衣人在少年前停了下了腳步,其中一人抽出了配劍指問少年說道:“小子,你要是不跑我們就不追了,乖乖的讓我刺上一劍,保證不痛,你也就解脫了。”
“我解脫你姥姥!”少年心裏暗道。
另一個白衣人說道:“想起來也邪乎,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子居然能逃脫宗門幾撥人數的追殺,還讓幾個師兄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看來這小子真如長老所說是個不祥之人。”
少年聽到那白衣人的話,忽然心生一計說道:“倆奔喪的知道你們說的什麼宗門為什麼要追殺小爺嗎?”
提劍的白衣人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本宗的機密。”
少年眼神一閃,說道:“小爺知道!你們想不想知道你們那些失蹤的師兄弟都到哪快活了?”
倆白衣人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點頭。
少年很滿意倆人的反應,說道:“反正小爺要死了,這秘密也不藏了,小爺給你們看樣東西。”說完他爬了起來,蹲在倆人麵前。
他抬頭看著倆人接著說道:“有在市井中橋下聽過老頭說書嗎?”
提劍的白衣人答道:“沒有。”
少年嘴角上揚,神秘地笑道:“那老頭常說,反派總是死於話多!”
說罷雙手突然猛抬,來了個“猴子偷雙桃”,“哢嚓”的蛋碎一地。
倆白衣人倒在地上打滾捂著下體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少年立馬起身狂奔,還不忘回頭嘲諷一下:“剛才直接殺了小爺多好!”
話音未落,前麵又出現一個白衣人,和他撞個滿懷。白衣人紋絲不動,他卻被撞倒在地。
白衣人喝斥那倆被“偷桃”的說道:“真是廢物!居然給這個小子陰了!”
說罷提劍向少年刺去。
少年心知這些逃不掉了,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