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穆家也在進行著晚餐,但是與阮綿這邊溫馨的氣氛不同,穆家的這頓晚餐中每個人都心懷鬼胎,相互算計。
穆城雖然是穆家掌舵人,但是對於自己的大哥穆然還是十分尊敬,當然前提是這位大哥不和他爭家產的情況下。
但是如今,穆斯年已經回來了,而穆然唯一的兒子穆時笙不知所蹤,這讓他心頭更加難受,忍不住的發脾氣。
“是,斯年回來了是好事,可是弟弟啊,你不能隻顧著你們自己家高興不去管你侄子的死活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穆斯年不為所動,不緊不慢的吃著飯。
而穆城壓著心頭的不悅,沉聲說道:“大哥,這段時間我也一直派人找時笙的下落,沒有消息,我也沒什麼辦法。”
“我當初就說過,顧家的人沒安好心,可是你瞻前顧後!現在好了,時笙他徹底杳無音訊了!這件事你又不可推卸的責任!”
穆城冷著臉。
但是的確,他不會為了自己這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侄子而去和顧家翻臉,特別是現在自己的大兒子穆斯年身體日漸好的情況下。
而且在穆城心底,還是金錢權勢最重要,當初穆斯年遇難的消息傳來,他也是在心底權衡利弊以後才決定不追究顧家的麻煩。
見自己弟弟不為所動,穆然就哭喪著臉去看穆斯年,“斯年啊,你堂弟的事情你不能不管。”
“我能有什麼辦法?”
穆斯年笑了笑,但是神色冷淡到了極點,說出的話也十分的不留情麵,“不過大伯您放心就是了,就算堂弟回不來了,我也會讓大伯和大伯母安享晚年的。”
話音落下,穆城有些驚訝的看向自己這個從小體弱又內向的兒子,不敢相信他能這麼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
而穆然氣極了,“你!你這是咒你堂弟!”
“實話實說罷了,要是大伯覺得能把堂弟找回來,那就自己去找好了。也不要去找我爸還有顧家的麻煩了。”
穆然正打算發火,可是卻從這番話裏品出來了其他的意思,“顧家?你提顧家做什麼?難道時笙的失蹤和顧家有關係?”
“堂弟平時得罪了那些人,我怎麼會知道。”
“……”穆然憋著老臉不說話了,而穆城目光幽幽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等穆然走了以後,穆城將穆斯年叫進了書房裏麵。
他重新審視自己的大兒子,覺得這些日子,他變得太多了,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身體怎麼樣了?”穆城問。
“好多了,謝謝爸的關心。”穆斯年坐在穆城對麵,淡淡的笑。
“嗯。”穆城微微挑眉,“剛才你說顧家,難道這件事情真的和顧家有關係?”
“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