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大哥,這等小事,你又何必告訴我?這等緊要關頭,此事不值一提。。。。’
周大哥說:‘我是說:我之所以能感應到此人,便是因為我修煉過神農天香經的緣故,你所料不錯,你們神農山莊被某個厲害無比的家夥盯上啦。這人要麼是神仙,要麼是妖魔,他布下這千年之局,等待的隻怕就是今日。’
我立時說道:‘大哥,咱們必須立即離開此處,越快越好。’
周大哥應變神速,淩空點了我女兒的穴道,她倆昏睡過去,香氣漸漸收斂,我倆將屋子一把火燒了,隨即全力施展輕功,鑽入深山老林之中,盡撿險峻山道趕路,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終於來到北方一處小鎮上。
周大哥擔心兒子,雖然對我放心不下,但畢竟那件事更為緊急,我已欠他極大的恩情,又如何敢繼續耽擱於他?於是咱們當即分別。我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女兒,如要趕路,著實不太方便。她們兩人嬌生慣養的,這一路風寒,可別讓她倆凍出病來。
我將她倆抱起來關切查看,發現兩個小家夥精神健忘,正在互相擠眉弄眼的傻笑,她們才不過一個月大小,但居然乖巧至極,隻要呆在一塊兒,就嘻嘻哈哈的互相嘟囔,全然想不起哭泣。而且她們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奶水,隻是沿途吃些果汁果肉,此刻居然絲毫不餓。我登時省起:這不正是神農天香草的神效嗎?她倆從此以後身強體壯,百病不侵,毒物辟易,便是十天十夜不吃不喝也不覺饑餓。我這兩小寶貝,隻怕已經成了小小神仙啦。
我在那小鎮上找了間客棧住下,又雇了個奶媽替我照顧倆小丫頭。此時那妖魔的寒氣已然消失,老子什麼都感應不到,我暗自猜測:那股凜冽寒氣,乃是那妖魔從睡夢中驚醒時發出,等他徹底清醒之後,便如同狡猾的獵手一般隱逸氣息,不動聲色的開始追擊。
我心想:若他真的知道我在哪裏,以他的神通,此刻早就追了上來。老子的功夫在江湖上所向無敵,但在此人眼中,隻怕與嬰兒無異,他自然無需忌憚於我。如此看來,他並不知道老子蹤跡。
老子又想:當我大女兒散發出香氣的時候,整整大半天時間,我和周大哥什麼都沒察覺到。而當我小女兒也一齊發出香氣之後,那人才真正醒來。如此看來,隻要她倆待在一塊兒,放聲啼哭,香氣滿溢在天地之間,才會真正引起那妖魔的注意。若要徹底避開這禍事,唯有將我這兩個女兒分開。
這念頭不過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說來也巧,正在我沉思之時,這鎮上一間民宅中忽然傳出嬰兒啼哭之聲。我心念一動,抱起我的小女兒,從窗口跳了出去,順著嬰兒哭聲找去,來到一間小院子裏。
我見到一位三十歲左右的清秀男子正站在屋外,魂不守舍的兜著圈子。老子遙遙一指,將他點倒。
隨後老子戳破窗戶紙,見到屋內一產婆正懷抱著一個小嬰兒。老子眼力極好,發現那小嬰兒也是女孩兒,眉清目秀,雖比我女兒差一些,但依稀有幾分相似。而且此刻她渾身鮮血淋漓,自也分辨不出模樣。
那產婦甚是美貌,此時昏迷不醒,瞧情形似乎有幾分危險。那產婆也顧不上細瞧嬰兒,將她放在一旁,正在慌忙照顧那產婦的情況。
老子頓時信了天意,認為老天爺又給了老子。。。。我一條出路。於是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產婆弄暈,將鮮血抹在我小女兒身上,幫那產婦止血,救了她性命,又狠心將小女兒與她的女兒掉了個包。隨後鬆開產婆穴道,躍上屋頂,止住懷中女孩兒哭泣,靜靜傾聽屋內情況。
產婆醒來,絲毫未發覺其中異常,又見到產婦悠悠轉醒,似乎擺脫了危險,欣喜的叫嚷不停。那青年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抱住老子的小女兒,喜極而泣,打從心眼兒裏歡呼喊叫。那產婦說了幾句埋怨的話,又說這女娃娃香的很,定是他們家祖上積德,菩薩派下香蓮童子來保佑他們。
老子看著懷中女娃,幾乎想要哭泣。但此事已然無法反悔,於是老子帶著這兩個娃娃離開了小鎮,返回了開平。一路上,另一個女孩兒聞著我大女兒的香氣,倒也很少哭嚷,便是偶然有小小不適,也立即寧定下來。
老子將這兩個娃娃交還給我的妻子,跪在她床前,求她收留這可憐的女孩兒。我痛哭流涕,對她說我罪該萬死,一路照看不慎,居然害死了我的小女兒。但機緣巧合之下,偶爾救了另一個女孩兒的性命,但這定然是菩薩的旨意,用這女孩兒來補償咱們喪女之痛。
我妻子氣的大哭大鬧,對我死命扯打,我一言不發,誠摯懺悔,她無奈之下,唯有接受這樣的命運,決定將那女孩收養下來,念及女兒慘死,對那孩子反而更加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