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行吃的的熱火朝天,這鵝肉煲雖然算不上珍稀佳肴,但是這幾天跟著薑桓可謂風餐露宿了,還幾天沒吃頓好的了,所以胃口大開,同樣胃口大開的還有薑夏,別看他個子還小小的,吃起東西來,絲毫不遜色炎行,但是他們倆的胃口跟虎子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虎子的胃口跟個無底洞一樣,在村子裏他是村子裏最能幹的也是最能吃的,飯跟菜一道道一盤盤上來,大都被他們吃的精光,看的李齊不由得摸了摸口袋,臉色表情不由得酸澀起來,李寶寶肚子也餓了,但是她吃的慢條斯理,怕桌上的湯水濺在身上不好洗。
吃著吃著,炎行發現對麵那堵牆的樹蔭下,那個醉漢又坐在那裏,這回他手裏還拿著兩罐酒瓶子,左手一口喝完換右手一口,他動作不穩神情恍惚,看上去已經醉的不堪一擊了。但是他的手還是慣性一般地往嘴裏倒酒,那酒一半被他喝進肚子裏,一半被他倒在衣服上,畫麵淩亂不堪。
炎行小虎還有薑夏吃的非常開心,和他們形成相反的是上菜的夥計,盡管裝出一副親切的神情和態度,但是難掩他不安的內心,因為餐館後麵餐桌時不時傳出一些非常嘈雜的聲音,那夥計被喝來喝去,害怕卻又無可奈何,一個臉上帶個月牙刀疤的人和幾個手下正在胡吃海喝,邊吃邊高聲說著他們和城裏貴族的一些事情,生怕別人不清楚他們的身份比較“尊貴”一般,嘴裏的肉都塞不住他們的口。
李齊認的那個刀疤臉的家夥,是北門校尉邱銀龍的的小舅子潘雷,有一次為了討好邱銀龍,李齊帶著禮品來孝敬他的時候,這潘雷也在旁邊,因此他也知道這個人。這北城可是掌管著北門的治安和軍隊,這潘雷靠著背後的姐夫,在鵝城北邊一帶橫行無阻,大家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找誰說理去,在這種他們的地頭小店,掌櫃更是惹不起。
潘雷在後麵嚷嚷了好一陣子,終於吃完了,起身準備要走,那掌櫃在櫃台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們走來,那小二顯得更加局促不安,隻見潘雷甩著衣服打著牙祭,來到櫃台前,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朝門外走去,邊走還邊說道:“掌櫃的,我這頓飯錢先賒著,下次一起還你。”
那掌櫃的原來就強裝著笑容雖然是一臉慘笑,當聽到潘雷的話話時,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趕緊跑到門口,給潘雷他們跪下來央求道:“潘爺,你救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你已經在這裏賒了九次了,咱們這店原本就是小本買賣,您這樣一直托著說下次給,我這店可就要揭不開鍋了。”
“切,吃你兩頓飯你救揭不開鍋了,那你就別在鵝城混了,你也不打聽打聽你爺我在鵝城幹什麼的,還怕欠你這點錢?”潘雷不屑到。
那掌櫃的跪在地上,一臉委屈“我知道爺你有的是錢,可是我沒有啊。請您至少先把今天的錢先付了。”
“哎呀說了下次付就下次付,你怎麼這麼多廢話,爺我今天忘了帶銀子了。”說完他又要走。
那掌櫃的心頭一橫眼睛一閉,直接爬到那個姓潘的腳下,抱著姓潘的腳:“潘爺,您把今天的飯錢先付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掙點錢養家糊口的不容易啊。”
“臭老頭,別給你臉不要臉,說會給你肯定會給你,你要是再這麼死纏爛打,小心我揍你。”
那姓潘的說什麼,掌櫃的都不相信,隻是死死抱住他的腳,今天他已經打算好豁出去了。
刀疤臉潘雷,有力甩了兩下腳,沒有把人甩開,當下大怒,握起拳來朝著掌櫃的肋下打去,那掌櫃五十多歲的人,哪裏經得起他這一拳,立刻鬆開了手,蜷縮起身子,抱著肋下,痛苦不已,那刀疤臉還是不解氣,抬起一腳又朝掌櫃身子踢來,但是他的腳還沒到掌櫃的身子,一道身影閃到了潘雷的前麵,同樣抬起一腳踢向潘雷的腳,兩腳相撞,潘雷的腳被攔在半空之中,臉上隨即現出痛苦的表情來。
正是炎行,他一臉怒氣惡狠狠的盯著潘雷道:“吃了人家東西,讓你給錢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你還打人家。”虎子也過來了,隻是他的速度沒炎行快,他去扶起掌櫃。
潘雷腳疼的厲害,一陣麻木之後腳抽回來時站都站不穩,怒道:“臭小子,關你屁事?”
炎行道:“我就見不得你這樣欺負弱小之人。有本事你來欺負我。”
潘雷見炎行這般自大,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握起沙包的拳頭朝著炎行的麵門打來,炎行不閃不避也握起自己的拳頭打向潘雷的拳頭,兩拳相撞勇者勝,炎行的拳頭從小練到大已有十年的功力,縱然炎行的拳頭比潘雷小,卻是打的潘雷手指變形承受不住力道倒退回去,手指關節被打的“吱吱”作響,一腳加一拳,潘雷已知自己不是對手,他的手下更不是,當下心生害怕,轉頭想要往邊上跑,口裏還嚷嚷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我會回來找你的。”
邊上看熱鬧的人無不為炎行喝彩,但是李齊卻是一臉苦笑,潘雷要是知道炎行他們也是他的朋友,告訴邱銀龍,到時候自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潘雷上麵有人,哪裏得罪的起,於是想拉著李寶寶跑路,但是李寶寶正看的興頭上,根本沒會意李訴那齊的心思,李齊拉她的手反而被李寶寶甩開道:“哥哥李看,你帶回來的朋友可真厲害。”李齊鬱悶道:“咱們快走吧,他再厲害能有邱銀龍厲害嗎?那是是邱銀龍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