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嗬欠,伸了個懶腰,然後起床走到窗前。看到一個高個子的金發女人站在她的房間裏,一時分不清方向,她才想起亞曆克西斯住在這裏。
街上望去。在她對麵的公寓樓下,一個看上去相當驚恐的男人正朝她大喊猥褻的話。街對麵的盆栽終於掉到了下麵的街道上。“好吧。我猜今天有人學會了在陽台上用小釘子。”
“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嗎?”亞曆克西斯問道。
“大約一年一次,”海倫娜回答。“總有人想在建築材料上省一分錢。我能理解這種困惑,建造一個陽台並不是一項普通的技能。但我們中的一些人足夠聰明,在開始之前會問一下是怎麼做到的。”
亞曆克西斯點點頭。“我明白了。”她轉向海倫娜。“那麼,我們是在這裏開齋呢,還是換上旅行服?”
“那邊路上有個地方賣香腸,”海倫娜說。“我們會去那裏。”
亞曆克西斯歎了口氣,“我猜這是我的費用賬戶吧?”
海倫娜指著她那稀疏的櫥櫃說:“另一種選擇就是麵包和廉價的葡萄酒。”
亞曆克西斯閉上眼睛,伸出手,好像在送禮物。“我祝福你。讓我換衣服吧。”
他們大約花了十五分鍾才出門,但是當他們到達賣香腸這兒,時間還早。亞曆克西斯再一次證明了她在禮儀方麵受過良好的訓練,僅僅說香腸與她的家鄉不同。海倫娜很清楚“與眾不同”意味著“各方麵都很差”,但是把黑森林香腸和其他地方比較是不合理的。這家商店比大多數地方都要好,還可以買大餅來填飽肚子。
當他們向前走時,海倫娜拿出一張她昨晚寫的紙條,舉向天空。一陣風把它刮了起來,紙也隨之飄走了。“那是什麼?”亞曆克西斯問道。
“一封給朋友的信,以防這任務比我想象的還要難,”海倫娜回複說。“如果你願意,這是對未來的賭博。”
亞曆克西斯微笑著表示理解。“啊,因為如果你沒有寄信,你肯定需要幫助。”
“宇宙的反常影響著女巫、神和普通人,”海倫娜歎了口氣說。
她帶領他們穿過移民王國的混亂街道,一直走到中心區,然後經過教堂和社區住宅,來到城市中最奇怪的地方碼頭。
在大多數領域之間旅行並不容易。大多數被設計成隱蔽的地方。回避侵略者或者對真實世界逐漸消失的信仰。這是規則的例外。
傳送門的碼頭看起來和普通的碼頭沒什麼兩樣,但是沒有船隻,隻有簡單的字形、圓形和容易辨認的雕像,所有這些都是為了使遠距離傳送盡可能容易。誠然,簡單的瞬間移動並不屬於彼此附近的任何地方,但是有了門戶碼頭,通常為大師魔術師保留的東西可以由有天賦的對衝魔術師通過仔細的工作來處理。
更重要的是,碼頭周圍有一片沒人願意居住的區域,因為不小心的對衝魔術師把自己濺得到處都是。或者從遠處釋放出恐懼。或者隻是因為門戶的事故而使這個區域變得奇怪。
海倫娜向兩座山之間的一個小山穀走去。這是她經常用來進行更加戲劇化的施法練習的地方,部分原因是它讓她想起了家鄉的山丘。
“那麼,讓我們開始吧。”海倫娜轉向亞曆克西斯。“我們將從一個免受傷害的屏障開始。現在你隻需要呆在你站的地方。”
“我坐下來可以嗎?”那位貴婦人拍著一塊石頭問道。“我擔心這雙靴子不適合走路。至少不是長途旅行。”
海倫娜拿出一支粉筆。“沒關係。隻是不要打擾這些圓圈。”就這樣,她開始建立自己的監護人。
她從核心開始,在宇宙中創造一個分支。裏麵的空間和外麵的空間現在不再相連,海倫娜利用了這一點。
粉筆在空中擺放符文時開始發光。宣稱外界無法給內部帶來傷害和不幸的符文。她召喚了她的女神和命運女神,在第二個符文中創造了一個小小的禱告。
當她完成第二個圓圈時,她在圓圈周圍畫了一個簡單的環,然後繼續畫第四個圓圈。這個更正式一些。簡單的幸運符和魔法保護。不是像第二條那樣的一係列命令,而是一係列混亂的魔法力量,她必須將它們編織在一起才能形成她想要的咒語。
最後,她在整個咒語周圍畫了一條線。完成最後一個圓圈就完成了魔法,把它的光輝從白色變成了宜人的藍色。
海倫娜往後退了幾步,繞著圈子走。它看起來非常好。病房裏沒有任何壓力,沒有軟弱的跡象。
她皺起了眉頭。
“你的咒語是我見過的最有耐心的咒語,”海倫娜慢吞吞地回答。她又在病房裏轉了一圈,想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她沒注意到。“應該有什麼東西試圖穿過我的病房。我的保護措施中的一些斷裂或差距正在被利用。但是什麼都沒有。詛咒似乎完全願意讓你一個人待著,直到我的監護人離開。”
“這真是......奇怪。”亞曆克西斯振作起來。“這是否意味著我們可以簡單地建立一個抵抗這個詛咒的防禦體係?”
海倫娜搖了搖頭。“當然,如果你想在你的餘生中被困在一係列神奇的圈子裏。圓形病房是唯一不能隨著時間而越過的病房。”海倫娜歎了口氣。“我會用幸運符作為自衛。但前提是我今天找不到解決方案。”
“那現在怎麼辦?”亞曆克西斯問。
“現在我試著讓詛咒發揮作用,”海倫娜回答。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圓圈上。把這個魔法變成現實是有好處的。她用意念抓住了那些神奇的圓圈,在腦海中一點一點地擴大。
經過第一手的價值,她花了片刻加強外部符文和檢查圈的幹擾。看到沒有,她又吸了一口氣,繼續她的魔法工作。這在精神上是簡單的,但當涉及到原始的力量時就不那麼容易了,當她擴大自己的保護範圍時,她感到某種程度的疲憊。
當她看到這個圓圈的時候,她幾乎設法把它擴大到另一隻手的範圍。一團油乎乎的烏雲,盤旋在圓圈的邊緣。雖然很微弱,但卻充滿了惡意。“逮到你了。”
“你看到了嗎?”亞曆克西斯問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這是不是意味著——”
海倫娜舉起一隻手讓那個女人呆在原地。“讓我再深入調查一下。”海倫娜小心翼翼地走到霧中,然後戳了戳。
詛咒猛烈地打擊著她,就像一隻尾巴被拉了一下就跑掉了的貓。這可惡的一擊擊中了海倫娜。
她怒火中燒。一個卑微的詛咒怎麼敢打擊她!但是這種激烈的恐懼使她的脾氣平靜下來。海倫娜為了治療詛咒,違背了自己的天性。這個詛咒專注於它的任務,這意味著她是它的敵人。她整理了一下思緒,又開始在圓圈裏踱步。“這比任何獅身人麵像的謎語都更令人困惑。”
她轉向亞曆克西斯解釋道。“你的詛咒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見過的最惡毒的,也是最有耐心的。這兩者根本不配。”
“聽起來你需要幫助。”
海倫娜轉身看到她的朋友蒼井空朝他們走來。這個長發的日本女人穿著全套服裝,紅色的打褶的hakama和白色的襯衫,標誌著她是一個神社少女。女祭司也給她帶來了gohei,她用一個紙流蘇來淨化她的靈魂。聰明的話,一個簡單的詛咒已經解決了。
“是的,我可以,”海倫娜回答。“但首先要介紹一下。”她轉向亞曆克西斯站的地方。“亞曆克西斯,這是上田蒼伊,八千神的女祭司。請允許我介紹亞曆克西斯夫人,我現在的客戶。”
“很高興見到像你這樣身份的人,”蒼井空鞠躬時說。
亞曆克西斯行了屈膝禮。“這是我的榮幸。我感謝你願意在這個令人煩惱的問題上幫助我們。”
“那麼這個詛咒在哪裏呢?”蒼井空邊看邊漫不經心地問。海倫娜羨慕這個女人能夠表現得鎮定而不顯得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