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氣息暴漲,朱健手掌一拍地麵,整個人暫時懸浮了起來,另一隻手抬手就是一筆,對著白子規膝蓋狠狠刺了過去,角度很是刁鑽。
跳起來刺我的膝蓋?在這個時候,白子規腦中想到的卻是這個古怪的想法。
判官筆刺破了空氣,但是刺了個空,與此同時,腦後與身體兩側同時又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
一擊失手,朱健毫不猶豫,借著判官筆前刺的力量,前向一個翻滾,然後腰肢用力,彈了起來,已經麵向原來的後方。
此時他的速度,已經完全不是之前可比,兩側刺來的小都天血梭,即便隨著他的前撲同時變向,也完全跟不上,雙雙落在了空處。
而他原來後腦的位置,一隻閃閃發亮的匕首正停留在那裏。
一招落空,白子規沒有絲毫的沮喪,手腕輕輕擺動,匕首就如同一條小蛇一般在他的左手間靈活地遊動,反射著的火光刺痛了一些觀戰者的眼睛。
此時的他,右手依舊搭在劍柄上,沒有絲毫想要挪動的意思。但是,他終歸是離開了原地了。
他除了暗器,身法也如此擅長?這是觀戰的每個人心中的想法。
適才白子規靈活到猶如鬼魅的身影,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朱健的身後,讓圍觀眾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動作,甚至根本反應不過來。
而在對麵與他對峙的朱健,此時瘋漲的氣息也終於穩定了下來。
隻見他胸前的兩處傷口,汩汩流出的血液開始逐漸減緩,原本就鼓鼓囊囊的衣服甚至又漲大了一圈,口鼻呼吸之際幾乎可以感覺到氣流在震動。
旋即,衣服癟了下去,他周身卻開始有淡淡的透明光芒亮起。
“凝氣境!”一聲聲驚呼聲開始此起彼伏地響起。
光芒是透明的,意味著朱健並沒有能夠將自己修煉的功法與自己現在的境界相匹配,將功法特性融入其中。換言之,他並不是靠自己突破,而是憑借的藥力。
真氣很是單薄,說明了他隻是勉強突破。
但是即便如此,凝氣境對上養精境,也足以讓周圍眾人紛紛屏住呼吸,對這場決鬥的結果再次開始期待起來。
不是期待白子規能否戰勝朱健,是期待白子規能多堅持幾招,能不能堅持到朱健的藥力耗盡。
無他,不管之前白子規的優勢有多大,又還留存著多少實力沒有使出來,煉精和煉氣,有真氣和無真氣,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在同等數量下,根本就是不可戰勝。
如果不是朱健的境界純粹依靠藥力支撐,根本不會有人認為白子規還可能能堅持得下來——即便如此,這也算是圍觀者對他實力的認可了。
朱健輕輕舉起一隻手臂,將拳頭捏緊,感受著體內經脈之內前所未有的特殊力量,似乎有些虛無,但是又確確實實在自己的控製之中,讓自己感覺到充滿了力量。
咧嘴一笑,他抬頭看向白子規時,兩枚小都天血梭同時激射向他的麵門。
朱健手一翻,兩隻判官筆同時收起,雙手竟然同時徒手捉住了這兩枚血梭,然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翻手向著白子規擲了回去。